他起反应了。
同为男人,特别是喝醉酒以后,起反应什么的,其实很正常。
所以,林川不用慌的。
走开就好,走开就....去踏马的。
他怎么睁眼了!!!
林川惊悚的看着苍敬,如果这是个动漫,他的头发恐怕也跟动漫里的一样,全部炸起来了。
“你自己扑过来的。”林川语无伦次的摊开两手,以证明自己真的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电梯里的那次误会可太深了。
苍敬没说话。
此刻的他就跟一只休憩结束的大猫一样,攻击性十足,仿佛随时准备咬破猎物的喉咙,拆吃入腹。
林川必须承认,有那么一刻他是怕的。
那眼神实在太具有侵略性,肆无忌惮,又令人毛骨悚然;扑面而来的压力,让林川本能的感到排斥和焦虑。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林川渐渐放下了对苍敬的刻板印象,产生了他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近的错觉;但事实上,苍敬从来都是苍敬,高高在上,在谈判桌上锋芒毕露,杀伐果决。
林川也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体会到了他和苍敬力量上的悬殊。
和面对廖安宜时的不一样,面对宁淳时的也不一样。
一个男人。
林川能感觉到那只手轻轻抚过脸颊、眼睛、鼻子,他也是喝了酒的,脸颊发烫,触碰的指腹滚烫。
温热的口腔带着一股浓浓的酒香,林川有点头晕。
他大概好像...醉了。
林川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微痒,
好热。
那一刻,林河满震天的鼾声终于回到了林川的耳朵里,田地里的青蛙叫翻了天。
雨滴淅淅沥沥的打在树梢,落在水沟里滴滴答答的,屋顶的蜘蛛在灯光下,明目张胆的织起了网;被一根木头撑开的窗子,雨丝飘飘扬扬,挂在林川的身上、睫毛上,化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从窗口吹进来的风,冷飕飕的,林河满终于停止了呼噜,抓了抓脸,又咂了两下嘴,手下意识的摸索起了温暖的被褥,连拖带拽的卷到了身上,呼呼大睡起来。
林川一口咬住嘴里作乱的手指,罪魁祸首瞬间吃痛。
黄酒的度数不超过20度,度数再低,也到底是酒,会醉人的。
苍敬闭着眼睛,酒意渐浓,方才的狠劲消失无踪。
他迷迷糊糊的竖起手指,对着空气嘘了一声,而后痴痴笑着,摇摇晃晃的一脑袋磕了下去。
林川只觉得嘴角一麻,猩红的色彩破开云雾,宛如盛放的花。
男人笑容凝固,忽然跟着了魔一样的低下了头,高挺的鼻子划过林川的喉结,唇肉贴至下颚,林川的世界骤然颠倒,脆弱的脖子暴露在了空气之下,风的激流摩擦过两侧,宛如一只濒死的天鹅。
不够...还不够......
男人抬起眼,漆黑的瞳孔里,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早晨,东升的太阳穿过云层,落在院子里,犹如一道道洒落的金线。
村里的大娘早早在鸡圈里抛谷子,灶头上悟着热腾腾的玉米面;临近河畔的鸭群被放了出来,乌泱泱的冲向河里,嘎嘎一片。
黄酒性温,喝的多了也不会像白酒那样头疼欲裂。
林川茫然的看着房梁上一动不动的蜘蛛,他的记忆像是被撕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里都有苍敬的脸。
皮肤上仿佛还留有余温,嘴角的刺痛让他感到心悸。
林川瓷白的脸腾地热了。
房间里,苍敬和林河满都已经不在了。
林川看着旁边冰冷的被褥,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仿佛又重温了一遍昨晚的兵荒马乱。
“川儿,好了没啊,咱们该走了。”
林河满在外面叫道。
“来了。”林川用手掌匆匆擦了擦脸,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跟个破铜锣似的,短短两个字被他喊的有气无力。
屋外,搬完东西的林河满拍拍手,一夜好眠让他精神抖擞。
林川出来的时候,隔着口罩都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戴口罩做什么?”
林河满怪异的看着林川,给他递了一个刚烙的玉米饼子。
“...有点感冒...”
“感冒了?怎么会感冒啊...村上有个赤脚医生,可厉害了,要不去找他看看?”
“没事...”林川声音压的很低,清了清嗓子才继续说道:“我去药店开点药就行,社保卡里有钱。”
“去药店也行。”林河满知道他有自己的主意,不会多劝,便说道:“回去多喝点水。”
“嗯。”
林川绕过苍敬的车,往旁边的小山轮上一坐。
林河满奇怪的说:“...你干嘛呢?”
林川:“回家啊。”
“这三轮等下绑拖车绳跟车后面的,咱们坐车就行。”
“那鸡呢?”林川问。
“放后备箱啊。”林河满露出一副你傻了啊的表情。
林川不信邪的到后备箱看了看,满脸的不可思议。
要知道上次放他电瓶车,苍敬都小气,放鸡,想都不敢想。
凭什么!还搞区别待遇?
一切准备就绪,林川主动去了驾驶室。
苍敬早就坐进了车里。
两人两两对望,相顾无言。
“早。”
林川先挪开了视线,第一次无法直视他。
一路上,林川都有意无意的观察苍敬。
他的表情实在淡定,以至于林川一路上都在怀疑,苍敬到底有没有昨天的记忆。
要说有,也太平淡了一点。
林川扫了眼后视镜,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了路面上。
“林老师,您太客气了,搭一程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林河满自诩就一粗人,哪能当什么老师。
酒醒以后,再被这么称呼,林河满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过于谦虚,反而会驳人面子,几次纠正不过,干脆就应下了。
“哈哈哈哈,下次你来,咱们还打牌,我教你麻将,麻将可比打牌好玩多了。”
“我很期待。”
后座里,林河满和苍敬说着话,和睦的氛围里,谁都没有看到,如果林川挪开目光的时间晚一秒,就会和另一双眼睛相接。
到达林家是半个小时后。
出于待客之道,林河满说什么都不让苍敬干重活,于是这把鸡搬到楼上的活就落到了林川的身上。
林川跑上跑下好几个来回,最后一趟的时候,林川看到了一个老太太在他家门口张望。
老太太叫张翠,头发花白,80了每天还能走两公里路遛弯。
她一看到林川就拿出老花镜,对着手机图片一阵猛瞧,“老林儿子吧?你比照片里的还俊呐。”
林川戴了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眼睛生的好,仅凭一双眼睛,也能窥见不俗的外形。
张翠来了劲儿,“听你老爹说,你在茂昌工作的咧,哦哟,这个公司好啊,我哥哥的儿子就在里面当保安嘞,那逢年过节的,不知道发多少东西。”
“老林啊可操心你的事了,上次还托我打听,今天你回来可让我看着人儿了,我这里有好几个小姑娘,里面有个22岁的最出挑,名牌大学的学生,成绩好,长的好看,头发乌黑乌黑的...对了,你做什么的来着?”
林川说:“助理。”
“助理?”张翠重复道:“端茶,递文件,收快递发快递的那种?”
林川本就心烦意乱,听张翠说也不辩驳。
“...差不多吧。”
得到他的肯定,张翠的热情霎时减了一半。
老一辈的思想里,男的做秘书助理她是不太认可的。
她露出可惜的眼神,嘴里鼓励道:“也不错了,多好啊,呵呵呵。”
“和谁说话呢?”
林河满磕着瓜子,客厅里的电视放的响亮,苍敬也看了过来。
“就楼上的老太太。”
林河满一听,心里就有了数。
林川关上门,把最后一只鸡放进早就理出来的冰箱里,脱了外套。
“你里面咋还穿高领呢。”
到了4月,这个时候就是乱穿的季节,但像林川这样还裹着高领的确实罕见。
风扇上的咸鱼和腊肠已经被拿下了,被布裹着的扇叶也露出了原本的颜色。
老式吊顶风扇,二档的风并不大,但也聊胜于无。
“...我不热。”
中午,林河满做了自己的拿手好菜,红烧肉、鲫鱼豆腐汤、油爆虾,当然,少不了鸡。
这次的鸡难得的没缺胳膊少腿,一半做了小炒鸡,一半煲了汤。
“小敬、川儿,吃饭了。”
开了饭,林川的口罩就不得不拿掉了。
林河满放下砂锅,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刚坐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嘴怎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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