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门左侧,停着一辆马车,车帘用的是上好的绸缎,印有凤凰花图腾,旁人一看便知是完颜氏那位郡主的轿子,当今圣上亲赐,既是荣耀也是枷锁。
完颜温姝闭目坐在马车内,马车内檀香萦绕。
云灼拿着一串糖葫芦上了马车,向马夫吩咐道:“回府。”
帘子拉开,牵动了帘上的流珠,叮当作响,闭目养神的美人听见动静,双眼慢慢睁开,接过云灼递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问道:“如何?”
云灼拱手回道:“姑娘,您猜的没错,南海鲛人已经盯上了亲王府的东西。”
完颜温姝挑着眉,将口中剩余的糖渣咬碎,道:“这几日,定要牢牢的锁住南海的视线。”
云灼点点头,回道:“是,姑娘。前几日属下在亲王府徘徊时,发现紫元公主在找一幅画像,但是昨日又消停下来了,实在是蹊跷。”
完颜温姝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皱着眉,好一会儿才开口:“画像?有意思,你想查,便去查罢。”
云灼拱手回道:“是!”
马车停下,糖葫芦已经被完颜温姝吃了个干净,手心里攥着签子,托着腮,道:“云灼啊,今日用完晚膳,陪我出来小酌几杯?”
云灼皱着眉,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应道:“是。”
两人下了马车,进了府。
完颜温姝刚踏进府中,就被完颜澈叫住:“妧柔,随为父去书房一趟。”
正巧,完颜景珩也刚刚回来,身边的小厮已经先行一步给他褪去了铠甲,完颜澈注意到后,道:“还有你,也到书房来。”
两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都知晓是什么事,依旧是有些心虚的跟着完颜澈去了书房。
路上,完颜景珩挨着完颜温姝,小声道:“军营一事,你不会没告诉阿父罢?”
完颜温姝闷声道:“时间紧迫,怎么来得及同阿父商量?”
完颜景珩撇撇嘴,直起腰,道:“那你是完了,还要拉着我,咱兄妹俩都得完。”
完颜温姝不理他,两人跟在完颜澈身后,抬脚跨进了书房。
一进去,还没等完颜澈坐下,完颜景珩一撩衣摆直直跪下,拱手道:“阿父,是文书的错,跟妧柔没关系,妧柔想来和阿父商量来着,但是时间紧迫,文书只好教她先斩后奏,阿父要罚,便罚文书一人。”
完颜澈撩起衣摆正要坐下,完颜景珩突然跪下,这个动作不由得僵住,待完颜景珩说完后,便又重新撩起衣摆,坐下道:“谁说为父要罚你们了?赶紧给我起来,让你们阿母看见不得和我拼命。”
完颜景珩愣住了,连忙起身,问道:“阿父,您不生气?”
完颜澈拿起一盏茶,扶着杯盖对着茶吹了吹,喝了一口,回道:“为父为何要生气?你们做的对,只是下次再有此事,无论你们作何决定,都要第一时间让我知道,今日御书房里,你们舅公来圣元帝面前这么一出,打得为父是措手不及,还没来的避开离去,就被你们舅公一把抓住跪下,饶是为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未卜先知啊。”
御书房里,完颜澈行礼道:“陛下,此事臣觉得甚好,就按陛下说的办。”
话音刚落,就感觉御书房的门被什么震开了,独孤任一把推开御书房门,高声道:“陛下,臣有要事求见!”
后面还跟着几个奴才,边追边喊:“独孤将军,陛下有要事商议,不能进去啊!”
完颜澈见状,立马行礼道:“陛下,既有要事,臣就不打扰了。”,还没等完颜澈转身离去,独孤任一把抓住完颜澈,两人扑通一下,齐齐跪倒在地。
事是办妥了,完颜澈却吓得一身冷汗,两人离开宫门,独孤任道:“二姊婿,今日还好有你在,不过妧柔未曾同你提过此事吗?怎么看你一无所知的样子。”
完颜澈能云什么,只好掩饰的笑了笑。
完颜温姝听完,拱手道:“是女儿考虑不周,下次一定先同阿父商量。”
完颜澈点点头,道:“时辰不早了,赶紧准备准备去用膳罢。”
兄妹两人拱手道:“是。”说完,便推门离去。
走在长廊上,完颜景珩拂开一缕柳叶,回头朝自家妹妹道:“我听说你在亲王府那儿安了探子?”
完颜温姝双手依偎在身前,头上的步摇愣是一动不动,难得如此安稳,反问道:“听说?阿兄自从扎根在军营后,消息怎么越来越灵通?”
完颜景珩窘状,道:“你的事,阿兄怎么可能不知晓。”
完颜温姝停住,语气难得有些认真,道:“阿兄,此事你不要插手,会打草惊蛇的,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忠臣,万不可担上反贼的名声。”
说完,先一步进了倚兰阁。
完颜景珩看着自家妹妹的背影,不由得失了神,自从南海公主来了后,自家妹妹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格外警惕,像只刺猬。
屋内传出独孤婉夕的声音:“珩哥儿怎么还不进来?”
完颜温姝声音不紧不慢,带着些栽赃的语气道:“不知道,许是军营太过热闹,连家都忘记了罢。”
完颜景珩立马回过神来,抬脚跨进屋中,忙道:“才不是,阿娘别听妧柔胡说。”
独孤婉夕察觉出两人的气氛不对,问道:“怎么了这是,你又惹妧柔生气了?”
完颜景珩才刚坐下,背了口大锅,直叫冤:“我那敢惹她呀,她一不开心定要去我那儿挑走什么宝贝,不敢不敢。”
完颜温姝看到端上的米饭,问道:“不等阿爹嘛?”
独孤婉夕起身舀了几勺汤盛在完颜温姝的碗里,回道:“圣上刚刚把他召进宫,一同用膳,前几日宿州洪灾,你阿爹想来个好法子,这几日圣上天天召见他。”
完颜景珩接过汤碗,递给了旁边的完颜温姝,不禁皱着眉,问道:“那位摄政王可有表态?”
独孤婉夕皱着眉,摇头道:“没有,你阿爹说摄政王最近都没来朝上。”
完颜温姝听着两人的谈话,搅动着碗里的汤勺,听罢,停下手上的动作,道:“没来朝上?阿爹为民是好事,但是圣上此举是要把阿爹往风口浪尖上推,完颜氏只为朝廷办事,不站立场。”
独孤婉夕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道:“摄政王与圣元帝斗了几年了,朝廷都不知道该姓什么,完颜氏该表什么态你阿爹是清楚的。”
完颜温姝这才放心喝下手中的一勺汤。
完颜景珩放下碗筷,道:“阿娘,我去宫外接阿爹。”
独孤婉夕用下巴示意道:“披件袄子,夜里寒气重,给你阿爹也带一件去。”
完颜景珩点头算是应下了,接过婢女奉上的衣物,叫上小厮,便出门了。
独孤婉夕依旧和完颜温姝继续吃着/
月色下,树荫斑驳。
待两人吃的半饱,独孤婉夕便招手命人将饭菜撤了下去,两人起身走在院中,习习微风,好不惬意,独孤婉夕感到有些困意,道:“天色也不早了,阿娘有些乏了,你也早些休息。”
完颜温姝微微欠身,道:“女儿知晓了。”
说完直起身,目送独孤婉夕离开后,便回了自己房中,云灼早已穿戴好,倚在房外等候,准备好的衣物也放在屋中的桌子上。
因为是便衣,所以没有繁琐的服饰和复杂的花纹,素色的外袍,被黑色腰带牢牢束住,里衣是黑色,黑色长靴,长发被黑色发绳捆成一团,前面留下堪堪遮住眉目的中分刘海,未施粉黛,只给眉毛上了点颜色,线条更加锋利了一点。
不知是不是人娇气的很,便衣穿在身上也带着不容忽视的贵气。
完颜温姝推开门,云灼便走上前,道:“公子,我们走罢。”
说完,两人一同跃起,直上屋檐,往集市奔去。
集市依旧热闹的很,但两人没有多待,而是直奔京城最大的酒楼,紫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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