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不要朕了吗?”宿泱紧紧盯着林怀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带着些许颤抖。
林怀玉瞥了他一眼,明明说要和自己断绝关系的是他,怎么自己真的不想当他的老师了,宿泱反而紧张起来了?
“陛下不该来问臣,应该问自己。”林怀玉收回目光。
“问朕?”宿泱看着林怀玉一副冰冷冷不想理会自己的模样,攥了攥拳头。
林怀玉同所有人都那样淡漠疏离,可明明对他,总是很有耐心,甚至为了他付出许多,每年还会给他准备生辰贺礼,林怀玉待他和旁人格外的不同。
可现在,林怀玉对着他和对别人是一样的了,再也没有了从前的那些耐心,仿佛在林怀玉心里,他和那些外人没有什么不同。
宿泱越想越觉得生气,他掰过林怀玉的脑袋,非要林怀玉看着自己,同自己多说几句:“是老师总是将朕推开,是老师要把朕送给那些秀女秀男,就连王襄玉当着老师的面同朕撒娇你也没什么感觉,现在连朕这个学生也不想要了,推开朕,抛弃朕,还要来问朕?林怀玉,你好狠的心啊。”
林怀玉看着宿泱发疯,问:“那陛下还要杀了他们吗?”
宿泱嗤笑了一声:“老师就这么在乎他们?这些和你根本不熟的人,在你心里也比朕重要吗?!”
林怀玉抿唇,眉间再次染上了寒意:“是又怎样?宿泱,你闹够了没有?这些时日我纵着你,你还不清醒吗?”
“纵着朕?”宿泱精准地抓到了林怀玉的话,他靠近林怀玉,问,“所以,这些日子,老师果真也在享受,是吗?”
林怀玉难堪地别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宿泱闷笑了一声:“无所谓,老师既然想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那该知道和朕做交易要付出什么。”
林怀玉看向宿泱,心底有个不好的猜测。
果然下一秒,宿泱轻轻开口:“一次,朕放一个人,如何?”
林怀玉闻言,怒不可遏,他指着宿泱的鼻子骂:“这种时候你还在想这个吗?宿泱,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你如今长大了,主意硬了,我的话统统不听了,既然如此,就放我走,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
宿泱脸色陡然一沉,他攥住林怀玉指着他的手,将人一把推倒在了床上,扼住那两只纤细苍白的手,举过林怀玉的头顶,他欺身压了过去:“你敢?林怀玉,既然你都不愿意做朕的老师了,那你不过就是朕的禁.脔,你有什么资格同朕谈条件?”
林怀玉气急,这一回没被宿泱死死压着,于是抬腿就踹,一脚踹在了宿泱的腿上。
只可惜他与宿泱力量悬殊,宿泱自小练武,身上的本事不小,一身的肌肉也恰到好处,底下蕴藏着巨大的力量,而林怀玉不说曾经不是宿泱的对手,如今中了毒又身体虚弱,更加不是宿泱的对手。
他这一脚,也不过给宿泱挠痒痒罢了。
宿泱身子分毫未动,倒是反客为主将林怀玉的腿压在了自己的腿下,重新将人制住:“老师不是也享受的吗?不如这一次乖一点,配合朕,朕心情好了,说不准网开一面,将选秀的人都放了。”
林怀玉红着眼眶,胸口不断起伏着,可很快他就连骂也骂不出来了。
宿泱堵住了他的嘴,扯了他身上的衣袍,温热的身躯顿时暴露在空气中,林怀玉轻轻瑟缩了一下,却被宿泱搂进怀里。
许久,宿泱才放开林怀玉肿了的嘴唇:“朕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你在意朕,你的心里朕是第一位的,你永远都不会抛弃朕,朕今天就放过你。”
林怀玉的眼底却仍旧只有失望,还有一丝无奈。
他没办法承诺宿泱永远陪在宿泱身边,毕竟他如今这身体,最多也不过大半年的时间了。
他不说话,宿泱的心就一点点沉了下去,随后嗤笑了一声,低声自嘲道:“老师这样厌恶朕,连骗一骗朕都不肯吗?”
林怀玉轻轻蹙眉,却仍旧不知如何对宿泱开口,宿泱怒极反笑:“好,好,好。”
他握住了林怀玉的腰,钳制着对方,不让对方逃离他:“朕给了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那就不要怪朕了!”
“林怀玉,从今往后,你就只是朕的禁.脔,朕不会再怜惜你了!”宿泱的话语掷地有声。
随着他的声音落地,那床边的帷幔也被放了下来,隔绝了林怀玉的视线。
他被宿泱用衣带蒙住了眼睛,黑暗中看不到东西,却将身体的感知放到了最大。
床纱摇曳之间,是林怀玉爬出去的半个身子,蒙住眼睛的衣带半落,只是下一秒他又被身后的一双大手重重拖了回去。
宿泱低沉喑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林怀玉,你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林怀玉就这样骂了一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失了力气,连骂声都渐渐弱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
夜星在黑幕中渐渐擦出淡去,日光从海平线缓缓探头,新的一日周而复始。
林怀玉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与之前醒过来截然不同。
这一次除了浑身酸痛毫无力气之外,连视线都是模糊的,久久无法聚焦,他看着床顶都带着重影,脑袋也一阵一阵的疼。
以往都不曾这般难受,宿泱昨晚是发了狠了。
林怀玉缓了许久,力气恢复了一些,但头疼却不见好转,他蹙着眉心想要将自己撑起来,谁知刚一动,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苍白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绯色,他恼怒着骂了一声:“畜生!”
可惜声音也没发出来多少,昨晚喊了一夜,早就哑了。
他难堪地维持着那个动作,刚才一动,下面便有一.股.暖.流冲了出来,林怀玉是第一次在早上醒来,清晰地感受到昨夜的那份羞辱。
与以往不同,这样的羞辱来得更切实,几乎将那段记忆重新唤醒,强迫他回忆起来昨夜的那份感受,提醒着他,他和宿泱做了那种不知廉耻的事。
从前大抵是宿泱都帮他清理了,他从未在第二日有过这样的感受。
林怀玉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头疼再次将他从僵直中唤醒,他这才重新有了动作。
林怀玉从床上站起来,强忍着液体流出的不适与羞耻,随意扯了一件宿泱的外袍披在了身上,将自己整个人藏在衣袍中,随后推开了门。
周遭的景物颠倒旋转着,林怀玉只能扶着门框,缓缓走出去。
今日早朝没什么事,宿泱心中惦记着林怀玉,便早早下了朝。
他昨日气狠了,林怀玉今天八成是下不来床的,他故意没有替林怀玉清理,若是他这个时候回去,林怀玉醒过来,他正好能看到对方涨红了脸又强忍羞耻的表情。
林怀玉应该会骂他吧,和昨晚一样,不过可惜,林怀玉的嗓子已经哑了,这会儿就算想骂也骂不了了。
宿泱一想到林怀玉对他无可奈何的表情,便觉得心情愉悦,他弯着唇角,步履轻快,朝着沁春宫走去。
房门推开的那一瞬间,宿泱便感觉到屋子里的异样。
哪里不对劲。
他笑意敛去,目光几乎在一瞬间落在了床榻上。
被褥早已被掀开,原本应该蜷在床上的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宿泱心底蓦地一沉。
林怀玉不见了。
林怀玉跑了!
林怀玉果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他!
宿泱脸色阴沉,一把将桌子上林怀玉没喝的药扫在了地上。
门口跪了一片,宿泱怒喝:“人呢?!”
德福见状,连忙先站出来,问门口的几个宫人:“林丞相去哪了?”
几个宫人见宿泱发了好大的火,战战兢兢,话都不敢说。
宿泱没什么耐心,一脚踹开其中一个宫人:“连个人都看不住,废物!”
另一个人见被踹吐血了的宫人,连忙掐着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头回道:“陛下饶命!林大人方才披了件外袍就往那个方向去了,奴才们见他脸色不好,不敢问也不敢跟。”
宿泱朝他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德福连忙道:“那边好像只有一间浴池。”
宿泱闻言,面色稍霁。
他转身便朝浴池的屋子走去。
浴池中有些许昏暗,窗子都蒙上了一层纱,将日光挡在了外面。
巨大的池子落地而生,白雾在屋子里蔓延,恍若仙境。
宿泱推门进入便看到一道半身的人影靠在池子边,歪着脑袋靠在池子壁的边缘,没什么动静,长发从胸前垂落,没入池子,破碎又脆弱。
白雾游走间看不清那人的呼吸起伏,林怀玉仿佛就这么静静靠在那里,连呼吸都散去了。
这样的画面看得宿泱心中一紧。
他没让德福进来,随手关上了门,一步一步朝着林怀玉走近,衣袍顺着他的脚步一件一件落地。
等到他走到林怀玉身边,宿泱看到那微弱的皮肤和因为热气蒸腾染着红晕的脸颊,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刚怎么会觉得林怀玉死了呢?
这人只是病弱了一些,可林怀玉那样强大,心机谋算连先帝都为之忌惮,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死呢?
他刚刚一定是疯了。
宿泱将心里的那一丝异样与慌乱甩开,步入了池子里,将林怀玉锁在了自己身前。
“林怀玉。”
林怀玉察觉到有人在叫他,那声音隔着水,听不真切,朦朦胧胧的,好似听错了。
可对方又唤了他两声,林怀玉这才悠悠醒来。
抬眸入眼是一片结实的胸膛,可带着重影对不上焦的眼睛是林怀玉还没有恢复的病体。
怎么这次还没好?
林怀玉不禁有些奇怪。
但他没来得及多想,宿泱见他醒来,便开口问:“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林怀玉声音懒倦:“陛下明知故问。”
宿泱轻笑了一声,方才沉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他又低声在林怀玉耳边问:“老师这么迫不及待地跑来洗澡,是自己清理了吗?”
林怀玉听见这话,羞愤地闭上了眼,眼前看东西仍旧是晕的,这会儿他倒是没什么力气再骂宿泱了。
宿泱一想到林怀玉早上起来发觉体内残留的东西的模样,笑着靠近他:“朕帮老师清理。”
林怀玉皱了皱眉头,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任由宿泱将他抱住,在水中抱了起来。
林怀玉的脑袋搁在宿泱的肩头,一边让宿泱清理,一边又低低咳嗽了起来。
鲜血在宿泱身后的水中荡漾开,林怀玉看见自己滴落的鲜血,当即蹙起了眉头,他抬手就要将那鲜血用水拨开,神志不清下都忘了鲜血是有气味的。
“怎么有血腥味?”宿泱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自觉染上一层危险。
林怀玉顿时一紧。
不等他想好如何解释,宿泱却笑着道:“是朕太用力了吗?裂开了?”
林怀玉:“……”
林怀玉一时不知该松口气还是该骂宿泱。
索性他这会儿毫无力气,嗓子也哑,宿泱替他清理完就将他从池子里抱了起来。
林怀玉执拗道:“臣自己可以走。”
宿泱没理他,抱着人擦干,披上了大氅,将林怀玉也裹在里面,朝沁春宫寝宫走去。
他将人轻轻抱到床上,皱着眉有些疑惑:“怎么都从池子出来了,身上还这么烫?”
林怀玉沾床就自己扯了被子团了起来,也没理会宿泱,他头又疼又晕,连话也讲不出,干脆还是接着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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