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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来客

小说:

废院皇子他又凶又狠

作者:

译之

分类:

穿越架空

风托起薄纱轻扬。

凌之妍的话语落,集中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些微讶异。

苏奈的举动,无疑是挑衅,许多人乐得看热闹,可她们没有想到,传闻中那引得群臣直谏于宣政殿的妖女非但没有生气,竟然还能和气地与她商量,只是……

苏奈年方十五,凌之妍都多大了?竟然还喊人家姐姐?

果然,苏奈下颌抬起,略显稚气的脸侧了来:

"姐姐瞧我,像是比你年岁大的样子吗?"

凌之妍一愣,这才看清,这位坐姿板正如教养嬷嬷的小女娘,脸颊尤有婴儿肥,年岁并不大。她连忙歉然一笑:"妹妹端庄大方,是以看错了。"

苏奈的眼睛算不得漂亮,但十分有神。她的目光投落到凌之妍身上,微微蹙起了眉。那日晨露未散,她定了城门旁朝东的雅间,方赏完日出不久,那人的马便入得了城来。他已是白身,不便纵马天街,刚进城门便勒停了骏马。他利落下马的身姿如旧,可苏奈没想到,他的马上还带着一名女子,只见他在地上落定后,便伸手去接佳人。

苏奈心中酸涩,转了头不愿再看。

不久后,却听闻圣上抱着那女子一路从颜和殿走进了紫宸殿,震惊宫中内外,各种谣言甚嚣尘上。苏奈停下回忆,迅捷地上下扫视了一遍,都中闺秀之间盛传,此女姿容妩媚、花颜玉骨,比之皇后更胜三分。

可如今见了,她一身烟蓝间白的衫裙普普通通,低髻乌黑,只点缀了两朵珠花,容色虽好,却是轻灵明媚的模样,与祸水之类的形容毫不相干。“喊这么亲热做什么,我与凌娘子仿佛并不相识。”

苏奈傲然道,起身优雅地捋了捋清逸的大袖衫:

“凌娘子坐吧,我不过来找姐妹闲聊,暂坐一会儿,你们闻家人就这点气量么?”“你胡说什么,我刚才好言跟你商量,明明是你根本不搭理我!”闻十三娘—听便火了,冲上来就要找她理论。

凌之妍一把拉住她,示意她别冲动,又对苏奈颔首道:“原是我们误会了。苏娘子知道我们是闻家的人,却开口称我凌娘子,看来之妍在苏娘子这儿,挺受瞩目。”最后四字,直接戳中了苏奈的心事。

她眸光闪了闪,又迅速恢复了镇定:“凌娘子慎言。”

凌之妍笑笑,仿佛并不在意,只是对一旁的十三娘道:“我就说咱们误会苏娘子了,你看,她把座位让出来了,咱们快坐下吧,蹴鞠赛就快开始了。”三人坐下,众人都以为苏奈一向高傲,不会罢休,不想她拉住要上前的好友,摇了摇头,独自走出笼着轻纱竹顶的看台。

凌之妍侧眸多瞧了眼,小声问闻二娘道:

“那位苏娘子,是苏家的哪位娘子?观她那气派,想来是嫡系的女儿?”闻十三娘已经一心扑在了蹴鞠赛上,全然没注意两个姐姐的交头接耳。闻二娘想了想道:“应是嫡系的苏奈,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苏奈?

凌之妍又朝女子离开的方向瞧了眼,人影早就不见了。没想到,今日的运气很是不错。她收回目光,也跟闻十三娘一道,看起了比赛。苏奈穿过一道林子,在院墙后拐了个弯,正张望着,忽然一道黑影嗖得落下。

"乖,别叫,是我。"

男子单膝顿地,捏住了苏奈的手腕。

苏奈猛地收声,眼角含泪,立时骂道:"兄长能否庄重些?别总这样吓我!"

“好好,是哥哥不好,不哭了。”苏琅蹲在妹妹身前,给她擦掉眼角的泪,“我让你试的人怎样了,她脾性如何?”

“凶得很。”苏奈拍掉苏琅的手,冷哼道。

“小骗子,”苏琅宠溺地刮了下妹妹的鼻尖,“你占了她的位置,她都没有跟你争吵,是不是性子还不错?”

“你究竟想干嘛?”苏奈皱眉。

自家这不成器的哥哥自小文采斐然,起家官便是清流一脉的佐著作郎,眼看要青云直上,却忽然挂冠离去,大半年都没有消息,家里被他气得不轻,直接断了他财源。此番忽然回来,苏奈还以为他终于要向家里低头,不想他竟要她去试探凌之妍的性子。

“自然是因为她好看。”苏琅笑了起来,眼角泪痣一点,令他俊秀的五官多了丝慵懒不羁。

他本想揉妹妹的头,却想起来她挽了发,如果被摸乱的话,肯定要生气,只好转而拍了她肩:“谢了,妹妹。”

“等等。”苏奈急忙拉住转身要走的苏琅,已是忘了要再追问凌之妍的事,急切道,“这就要走?你说过会给报酬的,拿来。”

苏奈紧紧攥着苏琅的衣袍,炯炯有神的双眸锁着他,一眨不眨。

苏琅笑笑,终是轻柔拂过妹妹的发鬓,从腰间抽出了钱袋:“对,报酬,还是妹妹的记性好,刚才说好的多少来着?”

苏奈不答,闷头抢了过来。

她拆开束带,从里面捞出一把铜钱,其中只混了一粒极小极小的碎金,她眼眶又是一酸,嘴上却道:“父亲不是不许你用家里的钱了?这些你哪来的?”“自己赚的呗。”苏琅懒散道,“你哥哥在西北可不是只会吃沙子和看美人,也干了不少正经事。”

是么?原来跑去西北了?“苏奈抹掉脸上的泪,将钱袋子

的口扎紧,直接收进了自己怀里,“那地方如此好,值得你流连大半年也不回家,那干脆永远在那待着吧!钱都旧我了,你自己能耐,就再赚去。”

说罢,苏奈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妹妹!"

苏琅叫唤了几声,却没有真的追上去。眼角泪痣随着神情稍稍垂落,透露出一丝无奈。不过他很快就缓了过来,千金散尽还复来嘛。他又灵活地爬上树,举目远眺。

轻纱被风托起,坐在女席左端的那烟蓝女子正专注地盯着欧鞠比赛。她打扮得索简,却难掩美丽,看到精彩处抚掌大喊,又与身旁的女子依在一处,不知指着场上哪位郎君评头论足。从方才的情形看,是个脾气温和好相与的。

该如何接近,才能既不让家里发现,也不教江三知道呢?

苏琅靠在树干上,一腿支起,一腿垂下晃悠着,享受着烨都湿润的微风。

……

蹴鞠赛后又过两日。

这天,凌之妍起了个大早。

“娘子,大夫人命人送了新的衣裳来,婢子瞧这件胭脂雪的格外好看,您要不要试试?”贴身侍女捧着件柔软飘逸的新衣,小心探问。凌之妍住到闻家后,一直养病,衣衫都以家常的为主。

近日时有出门,但都着意穿得低调素简。

凌之妍的手指自衣上滑过,缎面精美,轻薄柔软,层层轻纱繁复华丽,一瞧就是上好的。

大舅母送来的东西,一贯都是经闻老夫人看过的,她见到这件衣裳,大约也懂了老夫人的意思。

不过老夫人没有直说,想必是希望她自己拿主意。

"那就这件吧,”凌之妍轻浅一笑,“今日的发式也不用着意低调,如表姐妹们那样就好。"

距离那件事已经快四个月了,伤口也已经愈合,一味低调求存不是她的风格,况且,她也有必须要做的事。

“是!”侍女展颜道,围着凌之妍,开始给她梳妆更衣。

“妍儿姐姐,你好了吗?再不走就抢不到好的坐席了!”刚打理完,闻十三娘的大嗓门便响了起来。

闻十三是个急性子,她匆匆推开凌之妍的房门跑进来,闻二娘则一边劝阻妹妹,一边也提裙跟着,原想给凌之妍赔礼道歉,抬眼却呆住了。

落地大铜镜前,女子终于梳起高髻,露出纤长细白的后颈。

乌黑的发间,珠花点缀,用了一支与衣衫色泽呼应的步摇,串珠垂落,衬得那张鹅蛋脸更加精致明艳。

凌之妍的妆依旧不浓,但俩颊扫了些粉嫩的胭脂,口脂的颜色也比此前略鲜艳些,她皮肤本就白皙,眉毛不描而黑,稍稍修剪了杂毛后,一双杏眸更是水灵。

“还行吗?”凌之妍在侍女的帮助下,戴上披帛,笑问呆在门口的两人。

闻十三娘率先回过神来,绕着凌之妍足足走了三圈,惊叹道:“我一早知道姐姐肖似姑母,天生丽质,不曾想稍一打扮会如此惊艳!”

闻二娘没说话,但她忽然有些理解,为何圣上不顾群臣反对,也执意要纳弟媳为妃。

她一个女子瞧了,都心跳不已,更别说男人们了。

“妹妹觉得好看我就放心了。”凌之妍眉眼弯起,一手揽住一个姐妹带着她们往门口去,“我让她们准备了糕点车上再用,咱们快点走吧,不然可就赶不上绎山道人的讲堂了。”绎山道人不仅是道家大能,在诗文经史方面,也造诣极高,乃当世最有名望的大儒。

每五日,他便会在绎山上的道观里开堂授课,任何人都能听,不论男女老少。

“听闻开堂当日,还会有夜场课,是太阳落山后才开始的。”马车上,闻十三娘一边吃糕点,一边说道。

闻二娘眉头轻蹙:“我听夫家的人提过,但那夜场里多是庶族子弟,还有田间老农,甚至荫户佃客、商籍小贩都有,杂乱异常,你可千万别去凑热闹。”“我当然不会去。”闻十三娘道,“日场里才有俊秀的郎君呀,你们是去学圣人之言,我嘛,是去择婿的。”闻十三娘说完,自己脸先红了,捂嘴靠在凌之妍身上,吃吃地笑。闻二娘轻点了下妹妹的额头,也是拿她很没办法,不过她瞧了眼静静吃着糕点的凌之妍,总觉得妍儿妹妹似乎也……

辰正缺一刻,她们的并车停在了道观大门的不远处。

讲堂设在道观里最宽敞的泽熙堂,从停车的地方走过去,还要约一炷香的时间,眼看时间快来不及了,闻十三娘一个劲地催两个姐姐快一点。凌之妍加快脚步的同时,也留意着停在路边的各家马车。

马车上各有徽记,很好辨认,她一眼便瞧见了自己想找的。

进入泽熙堂,里面已经满满当当坐满了人,有些来得晚的没有座位,只能站在最后,或者让下人备一把可折叠的小胡床歇脚。凌之妍一行刚入堂中,闻家二女正寻摸着有无熟悉的姐妹能挤一挤,隐晦打量的目光便又聚集了过来。比之前次只有女娘,这回还有屏风那头的男学生们,他们越过不高的遮挡,有意无意地扫向凌之妍站立之处。

"这就是紫宸殿那位?"

与昨日相仿的窃语声,很快传来。“俏似春桃,若是我,也抢。”“嘘,小点声,江三那身手你可打不过。”

“怕什么,他都被废了。”

苏奈正在做开堂前的准备,此时刚铺好做笔记的纸,才拿起镇纸,却听到后头嗡嗡的吵闹声中依稀跳出某个熟悉的人名。她回头,一眼瞧见那道胭脂雪色的身影。

已经快开课了,堂中人很多,她没有带侍女,左手提着书箱,倒未见被议论影响。片刻后,苏奈慌忙撇开目光。

凌之妍也是一愣,她没想到苏奈竟然在看她,不过两人目光只交叠了一瞬。“快看,她要做什么?”

苏奈已经回过头,却又听见后方一阵骚动,自己的名字竟然也出现在了议论中。泽熙堂中立着一排矮屏风区分男女席位,苏奈坐在最前排正中靠屏风的几案,她身侧的位置是堂中唯一还空着的。

“苏娘子,早上好。”

苏奈秀眉微蹙,一把不算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问候的方式有些古怪。"我瞧这堂中只有这个位置空着了,请问我能坐吗?"书箱有点重,凌之妍的左手本来也没右手得力,但右手受伤未愈,她是万万不敢用它提重物的。

堂中众人已是惊讶得瞪大了眼。

这里都是常上泽熙堂读书的人,自然知道苏奈是这里的钉子户。

她跟她那不着调的哥哥苏琅不同,是女娘中难得以勤学好问出名的,绎山道人的讲堂次次不落,但为了读书不受打扰,她有个规矩,那便是不能有同桌。她是苏家嫡系,一般人也不敢同她争,所以这便成了泽熙堂中不成文的规则。

“这张长案是我的,娘子另寻他处吧。”

苏奈道,并不看凌之妍的脸,反滑过她提着书箱的手。

闺阁女儿间曾有传言,当日圣上将她从颜和殿带出时,她已昏迷不醒,究其缘由,概是被皇后废了手。

也有人说是毁容了,但此时她的脸仍姣好,唯脖颈上有淡淡的疤痕。苏奈收回目光,刚要摆弄笔墨,却被桌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柄镇纸吸引了目光。

这柄镇纸与常见的形状不同,并非长方形,而是不规则的卵石。卵石的质地无甚特别,模样却有趣得紧,从苏奈的视角看去,像一只蜷着大尾巴休憩的松鼠。她飞快瞥了眼自己正用的那柄兔子镇纸,又忍不住滑向那只松鼠。凌之妍瞧她的神情,便知江洄当初告诉她的情报没错,更添了份底气道:

“上回蹴鞠观赏席上,是我们姐妹太心急了,才至误会 场。听闻苏娘子雅趣是收集各类奇石,恰好我曾偶然得了这个,我这人比较粗枝大叶的,也欣赏不来,好物赠妙人,若它有幸能成为苏娘子的收

藏之一,也是这块石头的福气。”

“你想做什么?”

苏奈好容易将自己的目光拔出来,回视凌之妍道。

家里一贯教导她要知节制,是以收集奇石的爱好,鲜有人知,她是如何知道的?难道……那日清晨的画面又浮现眼前,苏奈暗自摇头,不敢再胡思乱想。宽衣素手,凌之妍攘着袖,又将镇纸往苏奈的方向推了推,莞尔道:“冒昧打扰了,我再去后头寻个空吧。”

“你等等。”

苏奈蹙眉。

方才推镇纸来的是她的右手,看着仍白皙柔嫩,用力时,却能瞧出来些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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