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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名柯]重返未来1107

作者:

魔石精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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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好点的,脑子正常点的家伙是不可能在知晓了魔法少女的本质后仍然选择与丘比签约的——

说的就是并没有被安藤杏梨的勇往直前所感染,原地停下了脚步的日高萌乃。

虽然父母因为意外的车祸而走的早,失去了家庭顶梁柱之后的日高家无法再过上富足的小康日子,但是乐天派的日高萌乃从未觉得经济拮据意味着无法活的快乐,相反,当奶奶将疼爱的孙女抱在怀里,昏昏欲睡的她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她的确有着一些幼稚又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孩童时期,她会捧着五颜六色的童话故事书将自己设定成一位期待着王子的吻的公主;待到长大时,她又会准点在放学后守在电视机前,抱着想和主人公一样成为为爱与正义而战的魔法少女的想法,心满意足的坠入今日的梦乡。

魔法少女啊,是利用不可思议之力来创造奇迹以及解决问题的、抵挡外来黑势力的少女,她们在与黑暗势力作斗争时会利用媒介或者咒语变身,可爱的契约兽、漂亮的服装、绚丽的魔法特效、富有特色的必杀技——浸润于日本百花齐放的动漫产业的熏陶中,处在青春期内的大部分女孩子或许都做过想要成为魔法少女的梦。

然而,这幻想文学中的虚构设定居然是真实存在于世界上的,成为魔法少女并非是遥远的粉色幻梦——

而是一场有去无回的终末之旅。

“一百多年……”

躺在床铺之中的日高萌乃盯着天花板怔愣着喃喃:“如果只是独活于世的一百多年,或许我会觉得还好,但一百多年一刻没停的反复徘徊在救下与失去之中……不管怎么想都太可怕了一点。”

当然,成为尸体和成为会害人的魔女同样也很可怕,但死亡的结局与痛苦的过程相比,很显然前者会要轻松得多,更何况……这甚至不是可以取舍的二选一。

既在过程中痛苦无比的挣扎,又不得不接受自己终究会死的结局。

想起在叙述自己的故事时,晓美秋也眼中那未曾费力掩饰的疲惫与失望,日高萌乃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跳的太重了一些,她在沉默了许久后才轻声开口道:“丘比,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当然可以,你想问什么呢?”

自安藤杏梨当场交付了自己的灵魂之后,丘比就选择了主动跟在日高萌乃的身边,美其名曰“随时可以听取你的需求与你签约”,但考虑到与少女们签约的本质不过是将对方做成能源罐头,这贴心的一对一服务,不过是想要尽快将最后的独苗收入囊中的冠冕堂皇罢了。

但是,当恐惧和抗拒的感觉随着思考的深入而渐渐褪去后,日高萌乃有了其他的想法。

“秋哥说,你曾带着他见证过在人类历史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许下愿望的魔法少女,以及她们最终步入绝望的场景是吗?”

“是的,对于你们人类来说,‘眼见为实’可比讲道理有用的多。”

服务态度极佳的丘比立刻为人类演绎过的宏大历史拉开了舞台的幕布。

生活在西藏的少女,当自己的家乡被蒙古军队付之一炬后,她在与青梅竹马逃亡的路上,带着无法排解的思乡之情许下了愿望。

——当她因绝望而倒下之后,蒙古准噶尔部策零敦多布率军六千人摧毁了和硕特部在西藏的统治,这支残暴的军队最终在清军的打击下被赶了出去。

名叫拉克希米·巴依的印度少女,17岁时嫁给老王公之后成为了受人民爱戴的章西女王,想要领导人民起义以对抗英国侵略者的她怀着一腔热血许下了愿望。

——1858年6月17日,她为了掩护义军主力突围而选择断后,力战而亡。

身为某部落首长的女儿,当自己的族群被名为“伊思维克”的峡湾集落毁灭后,与妹妹一同沦为被囚之身,她在鼓励着妹妹的同时,为了维生而许下了愿望。

——当自由与希望重回族群之时,无风的山坡上有两座紧挨在一起的小小土包。

在巴基斯坦白夏瓦附近的难民营,战火中的阿富汗少女正在擦拭着灵魂宝石上的泪滴。

著作了“安妮日记”的犹太少女,她的日记成为了二战期间纳粹消灭犹太人的最佳见证,虽然她的生命被残忍的夺取,但她的勇气与毅力却顽强的留存至今。

熊熊大火中的邪马台女王。

手执权杖赴往囚笼的“埃及艳后”。

被绑缚于十字架上,在生命的最后仍在祈祷着的圣女贞德。

以及……踉跄着跌倒在摩天轮的坐厢之中,一边不住的干呕,一边又在无法自控的流泪中浑身颤抖着将炸弹一点一点的无害化处理掉了的晓美秋也。

——怀抱着希望,而后将自己托付给绝望,从祈祷开始,以诅咒结束,这是至今为止无数魔法少女们反复着的循环,其中不乏众多给历史带来转机的、引导社会走向新舞台的少女,正是因为她们化作了一缕微弱的曙光,才让人类的一切都不曾断绝。

“所以我才一直都在说,我从来不认为人类这样的行为是‘愚蠢’的。”

看着久久无法回过神的日高萌乃,扫着尾巴的丘比轻快道:“正是由于她们的牺牲,人类的历史被编织出来,宇宙的进程得以延续,这都是事实。”

“……”

“当然,晓美秋也最终也会同这些少女们一样。等他牺牲后,他会化作迄今为止最为丰厚的能源滋养着全宇宙,对于人类而言,个体的命运能得到如此宏大的结局难道不是很荣幸的一件事情吗?他曾经是警察,这可比‘为公民献身’还要更有意义啊。”

在这充满了大义的铿锵之语落下之时,平躺着的紫罗兰瞳色的少女已然泪流满面,她胡乱地擦着滚滚而下的咸涩液体,迫不及待的变姿势为了侧躺,将自己蜷缩着揉进毫无温度的被褥之中。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为了这样伟大的事情接受自己的人生变得一团糟啊,丘比。许下愿望的我只是想要和喜欢的男孩子比肩前行,并没有做好‘为了大家去死’的准备啊。”

就像晓美秋也一样,她许下愿望并非为了什么宏愿,不过是出自想要幸福的私心罢了。

“在这个意义上,签约完全和本心背道而驰了啊……”

她哽咽道:“只是想要吃糖而已,为什么非得要承受宇宙的重量这么恐怖的东西?不管是秋哥也好,还是那些被绝望吞噬的女孩子们也好,大家……都只是被你们骗了而已啊。”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指责“欺骗他人”的丘比选择了沉默,它摇了摇头,看上去很无奈的样子:“你和晓美秋也的关系好,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就算你这么说,事已至此,已经什么也无法改变了。身上叠加着海量因果的晓美秋也注定会走向绝望的怀抱,他如今苟延残喘的挣扎不过是为了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等他进一步的意识到这些都是徒劳的——”

那么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在因果的收束下,无论如何都会与我签约的你与其在这里为他感到悲伤,不如抓住机会好好思考一下这一次的愿望想要被实现什么如何?现在的你知道了如此多的真相,那么有机会将愿望与代价的重量重新配平的你,应该不会再许愿数学成绩了吧。”

白色的契约兽冷冰冰的开口道:“再多为自己考虑一点吧,日高萌乃,若是你能坚持活的久一点,或许还有机会与我一同见证晓美秋也的终焉。”

百年时光的锤炼、横跨数十个世界的铺垫,吞噬了无数自己的同位体才得以成型,这承载了有史以来最为丰厚因果的最具价值之人,在他坠入绝望的瞬间——

想必将是绝无仅有的绚烂美景吧。

非常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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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告知有女孩子指名道姓的找自己的萩原研二感到一头雾水。

“如果是千速姐或者娜塔莉小姐的话应该不会说的这么模糊啊。”他疑惑道:“虽然经常出入联谊,但其实我真的没有在私下和哪位女性保持着长时间的暧昧关系,突然被找什么的……所以前辈有问出来对方的身份和目的吗?”

负责传话的前辈摊了摊手:“不知道,那小孩非常倔,在见到你之前似乎是什么也不打算透露的样子,不过看上去不像是来找你麻烦的,总觉得她情绪里的委屈成分更多一点。”

……还是小孩,那这事就更奇怪了。

绞尽脑汁也还是不清楚自己在哪里招惹到了小孩子的萩原研二只好硬着头皮见招拆招,他带着满头的问号进入了会客室,而后直面了一双非常之眼熟的紫罗兰色的眼睛。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哇,不会是我家哪个远房亲戚来投奔我——”

那小女孩在看到他的时候立刻扁了扁嘴,本来就发红的眼眶更红、本来就水润的眼睛更是盈满了要落不落的液体,直把萩原研二看的感觉自己的头上落了无数把眼刀。

“萩原警官……”

“别哭别哭,怎么回事呀?”

看不得女孩子哭的半长发青年只好顶着同僚们谴责的目光从兜里掏出纸巾,他蹲下身,软着嗓音去给小姑娘擦眼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专门跑来找我,是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吗?不管是什么你都可以说说看,我保证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哦!”

在这么多陌生人的注目礼下掉眼泪果然还是有点丢人,日高萌乃想。

她的本意并不是跑到警视厅里面来丢人现眼,不过是因为在放学后路过警视厅时突然想起了晓美秋也曾也是其中的一员,再一想到他不惜拼上一切也想要救下的两位警官如今在造化的愚弄下与他渐行渐远,日高萌乃就控制不住在汹涌的悲伤之下生出想要落泪的感觉。

她背着书包徘徊于警视厅大门口附近,决定等到下班的时候远远的看一眼离开办公场所的、警官队伍里的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

只是好巧不巧的是,她这一番犹犹豫豫恍恍惚惚还挂着眼泪垂头丧气可怜兮兮的样子被热心的年轻警察逮了个正着,虽然再三说明了并不是遭受了什么冤屈还害怕面对警察所以才在大门口转圈,但对方好像一点也没听进去,用非常强硬的态度将她请进了办公区。

“我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你真的很容易揽获普通人对你的好感和信任。”

对警视厅内部同样非常熟悉的丘比坐在桌子上摇头晃脑:“以前的世界里就出现过你不需要任何证据,只靠哭就能将晓美秋也送进审讯室的事情,也因此,后来晓美秋也在卧底期间会将与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联络的任务交给你,即使有着特殊身份与特殊目的的你也能与他们处的很好,托你的福,晓美秋也还能顺便沾上一些连带的隐形好感度。”

日高萌乃:“……”

日高萌乃:“哇,听上去像是恶毒女配转后勤小精灵的奇妙路子。”

日高萌乃:“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情急之下将萩原警官的名字说漏嘴了,他们真的去叫他了啊!这怎么办啊!像这样困扰到他,秋哥知道后会不会杀了我啊?”

“……晓美秋也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有干劲去搞杀戮呢,更何况,他其实没有杀过你。”丘比无奈道:“中田雅菜和安藤杏梨都被他杀过,或许是因为你在以前的世界中不管是有用程度还是危险程度都很有限,他没有对你动手的欲望吧。”

日高萌乃:“……”

虽然听说了自己容易摆烂这件事是挺心虚的……但丘比在紧要关头帮不上忙也就算了,还拐弯抹角的骂她废物,好生气!

于是,等萩原研二赶来时,面对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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