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最后一个答案脱口而出时,洛基避开了
李坠梦的目光。他感觉她的身影,似乎在听到回答之后颤动了一下。但之后只是传来了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脚步声。
李坠梦迈步走向了牢房的门口。
洛基将她幻化成了有着一双长而毛茸茸的耳朵,着一身白色长袍的小妖怪的模样。
“怎么你只将阿梦变的这么可爱呢,像个小兔子一样。”死侍摸了摸自己脸上崎岖的皮肤,嗔怪了一声,还轻跺了一脚。
“你要是再啰嗦,我就把你变成一根胡萝卜,立刻马上,我发誓这里的兔子妖怪可不止眼前你看见的这一个。”
死侍果然不再说话了。
洛基瞄了一眼跟在自己身侧的那颗沉默的兔子脑袋,它正随着两条看不见的腿上下富有规律地颠簸着。它走的有点慢,好像全无一只小兔子该有的活力。
洛基在小兔子的袖子上又变出了一块印着花朵一样图章的圆形糕点。
“吃两口吧,趁现在还没人注意我们,一会儿到了绳梯那里,怕是还要费很多体力。”洛基对着一只翘起来的兔子耳朵,悄声说到。
那兔子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她只是双手揣在了宽袍大袖之中,糕点还静静地躺在她的袖子上。
连月饼都知道吗?看来那个东方女子教他的东西可真是不少呢。
洛基听到了兔子的心里这样说着。原本身处于肃默的气氛中,洛基却忍不住想笑。
原来她并不是还在气自己再一次的“先斩后奏”,而是还在想着若漓的事。他只是看到塔中四处陈列着什么吃食,就随手施法转移过来了。并没有想那么多。
这个李坠梦在犯二的时候完全不逊色于索尔,洛基犹然记得,在她施展遁地术带着死侍与自己像三颗刚发芽的种子一样破土而出,他们身上都沾满了尘土,死侍的一身红衣都被泥掩盖了原本的颜色。
洛基当时抖了抖发尾,遍布全身的尘土顷刻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李坠梦当时正像花猫一样的看着自己
“难道这样不像个风尘仆仆的大侠吗。”
她转了一圈,尘壤顿时满天飞。
“小洛基好像只觉得你脑子不好。”
死侍的土眼罩刚被他擦成了白眼罩。
是啊,真的是蠢透了。你居然才发现吗?
洛基心想。
但有时,她竟然也能像真正的女子一样心思细腻。
现在的洛基也不再说话了,三人保持着缄默,向前赶着路。洛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李坠梦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妖怪。只是抬手施法的瞬间,红着眼睛在地上乱跑的小兔子形象就一蹦一跳地跃进了他的心里似的。
按理说,这里极有可能有狼人出没,将她变成兔子,并不算明智的举动。
洛基还记得,那天他独自一人在落脚点,李坠梦和死侍走了以后,天就暗沉了下来,迷幻的灯光与腥红的月色勾连一起,暧昧不明。他站在裂纹横生的窗前望着外面两个渐行离去的背影,心想着要不要进自己的魔法口袋里泡个澡。
但是他的“临时休假”被随后不久破窗而入的狼群打断了。群狼有着野兽的头颅,却拥有着比人类甚至许多神明都更加孔武有力的四肢,洛基与他们缠斗了一时半刻,夺窗而出,平稳落地。
他刚想放火,但随后又怕火光会暴露自己而吸引更多的狼群。这些狼明显是带有极强的目的性,专对自己而来。
它们并没有追逐公寓里其他零散的几个人。洛基推测,是那天自己从克灵斯塔一路逃遁回这里时,地上留下的血迹暴露了行踪。这些狼必定是受什么指使而来。
他在巷子里刹住脚步,回身又冲入狼群,并突然将自己的身体也幻化成了狼人的模样,四肢着地,快速地奔跑着。即便有着敏锐的嗅觉,但见一只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同类外表的身影掠过,洛基狼路过的大多数已杀红了眼的狼人,都不能马上反应过来向自己攻击。
洛基狼就这样在狼群中一阵横冲直撞,直到它紧紧锁住了头狼的脖子。
他幻化成了自己本来的样子,匕首从狼头下方贯穿而出,头狼早已没了气息。其他群狼在头狼被杀死之后,都萌生了胆怯之意一般,耷拉下了耳朵,向后瑟缩着身体。
“你的确很聪明,年轻的神,但你现在的做法是不明智的。你应该放弃抵抗,顺从的接受本座的安排,成为灵塔的一部分,这样你就可以跨越悲惨的命运,获得安息的永生。”
洛基本来都已丢弃了头狼的尸体,打算尽快去寻找李坠梦他们的踪迹了,但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回过头去,那只本已毙命的头狼却正瞪着一颗瓦亮的眼睛紧盯着自己。
“只有真正的勇士,才配化作灵塔的地基,你们的身躯可保塔身亿万年□□,与长明不灭的神灵共享无极。来吧,年轻的神,从此刻起,弃暗从明吧。”
那声音似乎极具一定的煽动性,洛基稳了稳心神,狡黠的笑容绽放在了他脸上。
“如果我说,我现在就能给你带来两个绝好的材料,并且在未来不短的时间里,还能为你找来成百上千个呢?”
苍老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洛基看见那只死狼的身体,已从地上飘了起来,像是冥冥之中有一根线正在拉扯着它。
“来到这里的人鱼龙混杂,想必也不是经常能有好材料出现吧。”洛基的声音又增添了几分自信。
那狼的尸体,突然在一阵炫光中幻化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形。
“你是怎么骗过那个老家伙的,他看起来像是一朵纵欲过度的云一样,抽抽巴巴的,但没那么好骗的样子。”死侍在吞了几个月饼之后,似乎恢复了话唠的属性。
“说来话长,总之我们先出去再说。”
洛基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纽扣大小的扁状物,那东西在他手里烁了点红,一方“抽屉”便在三人面前打开了,死侍看见自己的枪正完好的躺在那里。
“这玩意,难不成还是红外感应的?”死侍背起了自己的双刀。
“他们管这叫与时俱进。”洛基说。
“我找到了通向塔顶的路,是一条绳子,待会儿你们得自己爬上去了。我可拽不动两个大活人。”
说话之间,有人影向三人的方向蠕动而来,抽屉被关上了,洛基将死侍的双刀幻化成了一把粗糙的斧子,兔子将微澜缩进了袖口。
来者的外表看起来和塔监长极其相似,洛基向来者简单的行了一个礼,来者也像洛基点头示意,便飘远了。
“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望着来者消失的背影,洛基说着。
“你们先走,不用管我。”沉默的兔子终于开了口。
“阿梦,不是我说你,你闹脾气真的要看场合。”死侍以手扶额。
“不是这样。”兔子的三瓣嘴巴轻巧地动了动。
“我刚刚看到了玄武甲。”
李坠梦刚刚的确是在驻足的时候,瞥见了对面一墙抽屉下闪过的几个人影,他们绝对有人身上此刻就带着玄武甲,李坠梦的感应不能比往常再清晰,她甚至已经透过一个身影体内的虚鼎,看见了跟踪法器发散而出的淡淡微光。
但她同时也注意到,那人影中,其中有一人的背影格外的熟悉,那背影与其他背影一样,都是一身快要融进墙里一般的白色长袍,但李坠梦却觉得,那分外熟悉的背影似乎少了一点什么,似乎应该是一把剑,又似乎应该是一对翅膀。
“快走!你在这儿就是个累赘!”
李坠梦突然看见那背影将正面朝向了自己,那是一个威严而肃穆、目光中却溢满了慈爱的,神色复杂的面庞。那面庞的主人向她丢来了金光绰约的令牌,而李坠梦在那一瞬间猛然惊醒,那令牌正是失踪已久的,
朱雀令。
“请神帝陛下明鉴,若事实诚如各位神君所言,那老身绝不会偏袒自己的孙儿。”
李坠梦又见那神色复杂的面庞背了过去,它的主人似乎已换成了一袭垂地红袍在身,李坠梦见那柔顺鲜亮的红色羽毛正曼延至一个人的膝盖旁,有人正跪在那身影之后。
那跪着的人身披碧绿的羽毛,头顶银色发冠。是个年轻的女子。有人绕过了她,俯身走到她身前,面朝前方恭敬地单膝跪地。
“可有线索?”李坠梦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仿佛在空谷中传响,回荡着,久久不息。
“万神敬仰的全知全能的吾主,回禀您的话,臣并没有看到任何魔法的痕迹,只是……又在禁地里面,看到了几根绿色的羽毛。”
殿内众人哗然,李坠梦眼前是一座恢宏的宫殿,殿内富丽堂皇,穹顶几乎高耸入云一般。宽广的殿宇之中站满了人群,全都身着层次繁复、色泽华丽的异域服饰。
那跪地回话人的声音落定后,人群之中几乎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只有一人安守原地,岿然不动,李坠梦定睛一看,那安静的乍眼的人正是洛基。
“既然如此,铁证如山,老身已无话可说。若漓就但凭神帝陛下发落。”
红衣者颔首举袖而拜,语调铿锵有力。
“婳甯上神如此大义凛然,令朕倍感钦佩。然鹏鸟少主并不知晓禁地之事,误入其中,也是情有可原。朕念她年少无知……”
人群之上正端坐一名白发老者,手握权杖,他此时的声音依旧平缓而徐徐入耳,但每一个字却又仿佛都带着千钧之重,内蕴着不可置否的威严。
“难道就这样算了吗?禁地可向来是禁止任何人踏足啊……”
“是啊,连两位王子殿下都不能除外呢,如若发现,必严惩不贷的规矩,就被一个外人打破了?……”
“恐怕只有帝后与海姆达尔才有权知道禁地的秘密吧,若不严惩她,怕是不知道她要将阿斯加德的秘密带到哪去……”
虽然大殿内的众人都在安静地听着手握权杖的老者讲话,但这安静并不是悄然无声的,越往后,李坠梦听到的杂音就越来越多。
“神帝陛下宅心仁厚,体恤吾族老弱病残,不愿降罪于吾族少主,但错就是错,若漓已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若神帝陛下不忍降罚,就由老身亲自管教这孽障吧。”
红衣者依旧面色肃杀,李坠梦看见洛基的脚动了动,他看了看红衣者,又看了看周围,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权杖老者身上。
“婳甯上神严重了,鹏鸟族是阿斯加德的朋友,少主常于仙宫中走动,朕与神后也见她举止得体,谈吐雅正,至于擅入禁地,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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