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在血眼逼近之前,就幻化成了黑塔卫的样子。他面前那个叫李坠梦的人类,对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显然是一无所知。
洛基也说不准是因为时间来不及,还是故意为之,总之他没有施法将面前的人也变成一个黑塔卫。
这座高塔外所布下的法界也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好在幻形术还能使用。血眼向外持续喷射的红光直晃人眼,洛基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之前他看着这个人类夸夸其谈着自以为是的宇宙知识。听她将这个令宇宙魔方失去效用的地方称作元虚空间。洛基之前没有听过元虚空间这一名词。
但凭他对九界中已知事物的推断,他很快就发现了,这里与仙宫中一本古籍上记载的恶沌际极其相似。也许与自己打开了中庭与宇宙之间的传送门有关,伴随着乱世而生的恶沌际被唤醒了。
若这里真的是恶沌际,那还真像李坠梦所说的,只有通过克灵斯塔顶才能出去。
洛基原本就想通过这个人类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真的进入了恶沌际,这个连仙宫古籍中都有着险恶描绘的存在。
仙宫古籍只是对恶沌际的来历以及空间内的环境有些简略记录,说到来历,其实和人类说的差不多,也是自创世起就存在了的。至于环境,似乎还有关于黑塔卫的介绍,不过还是听到人类提起,洛基才将书中看到的黑塔卫同现实中碰到的怪物联系在了一起。
至于空间的进出,书中只记载了有人曾经到达过克灵斯塔顶,并从塔顶中离开恶沌际的事件。却没有记录从恶沌际中出去的详细法门。
洛基这时又听到自称九州仙门弟子的人类提到了玄武甲。他虽然暂时想不起来任何与玄武甲有关的信息,但就从塔顶上能出去这一点,与他的认知还是吻合的。
如此看来,他早晚都要进入克灵斯塔,毕竟那是唯一出口,若要通过攀爬到达那种外观的塔顶,简直是痴人说梦。思来想去,他决定冒一次险,与这个人类一起进入塔中。反正书中记载的塔卫,在他看来也并没有那么神乎其神。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就好。
然而克灵斯的这些塔卫比想象中要难缠。那本古书中对恶沌际的记载并不算详尽,而从前的自己也并无对它纠察下去的兴趣。他之前以为,恰到好处的分身术足以甩开这些塔卫,但血眼的到来还是实属在他的意料之外。
血眼的瞳孔中涌出了差不多几十个黑塔卫,黑塔卫将洛基和李坠梦围在了中间,此时的血眼又开始向外源源不断的流出血一样的液体,从红色的眼睑一路淌到地板之上。
而身旁的黑色塔卫似乎也开始躁动起来,看不清面孔的黑烟尽头发出阵阵恼人的轰鸣。虽然并不知道克灵斯塔里还存在着血眼这样的生物,但洛基猜测,这个鬼东西怕是要搞什么大动作了。
他先一步出手,从自己隐藏的黑色面孔处也幻化出一只黑手,抓住了李坠梦的头,顷刻之间,李坠梦的身体就化成了一缕青烟。
血眼停止溢出红色的液体,塔卫们也重新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一层的克灵斯塔又恢复了彻底的死寂。
洛基保持着黑塔卫的状态,一直下到了第一层,这其中遇到的每一个黑塔卫都不再有异常出现。他对于自己的幻形术还是有一定自信的。但也多亏了古籍中对于黑塔卫的记载,以及近半天的观察,使洛基幻形出的黑塔卫才能够与真正的黑塔卫真假难辨。
洛基黑塔卫大摇大摆地从塔一层的大门走了出去,但就在他刚刚踏出结界的一霎那,门口的守卫,以及门内附近所有的黑塔卫,突然发疯一般地全部朝洛基冲了过来。
好在是离开了结界,洛基黑塔卫也像其他追他的黑塔卫一般,悬浮在空中移动着,这样一来,他的速度似乎比那些追他的黑塔卫还要更快。不一会儿,洛基黑塔卫就甩掉了一大群追逐者。
而剩下的几个黑塔卫,在与洛基黑塔卫拉近距离之后,就向他齐齐放出铁链铁手,然而洛基黑塔卫却是一个急刹车,紧接着就回身向追他的人直冲过去,抛出的铁链与铁手还未来得及收回,洛基又朝其他黑塔卫喷了一大片黑色的浓雾。
那些中招的黑塔卫此时在烟雾中完全没了头脑,有的甚至两相撞在了一起。洛基黑塔卫趁机扬长而去。
看来结界的标记,要等到完全踏出结界的那一刻才会被触发。而在结界之内的黑塔卫,是感应不到被标记者的存在的。洛基黑塔卫想。
他此时正在小路里悠哉的漂浮穿行,甚至在自己冒着黑烟的脑袋上又幻化出了一顶带着两个金色大角的帽子。
“下次再进克灵斯塔,我就变成头上长角的黑塔卫吧。说不定那些蠢笨如索尔的黑塔卫还会把我当成他们的首领。”洛基不无得意地自言自语道。
“你真的觉得它很好看吗?”
记忆中的声音又响起了。它上一次出现,是在那个叫李坠梦的人类毫无诚意的道谢时。洛基停下了漂浮,慢慢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依旧是乌发碧眼,与一刻钟之前一模一样,与九百年前一模一样。
……
“再来一杯!”
索尔豪迈的摔碎了手中的酒杯。有崩裂的碎屑从地上弹起,落进了树丛里。沃斯塔格的笑声回荡在了整个仙宫花园之中。长桌之上已是一片杯盘狼藉,桌下的酒杯碎片,似乎快要淹没了众人的脚踝。
“再喝下去,你就要把你母后珍藏的杯盏摔一个遍了。”洛基看见,西弗发了一句牢骚,然而事实上,没有人能够阻止正在兴头上的索尔。
与喧嚷的人群不同,洛基很安静。他坐在长桌的末端。原本开席时他是紧临着索尔坐下的。但吃席到一半的时候,沃斯塔格的大手就频繁的从他面前掠过,与索尔举杯吆喝。洛基不愿意在享受胜战后的晚宴时还要被夹在两个大嗓门中间。于是他默默退到了边上。
阿斯加德日暮黄昏的景色如同一幅绚烂夺目的画。雄伟的建筑发散金色的流光,与璀璨的太阳交相辉映。花朵们娇艳欲滴,四季如春的气候,使芬芳的馨香已经永恒的侵染在了这里的每一寸空气中。
洛基正望着桌上的一盘坚果出神,索尔又打碎了一个杯子。西弗没有再说什么。
碎片再次划向了树丛,众人此刻都听到了茂密的丛茸之中传出了窸窣的异响。
“谁在那儿!”西弗站起身来,注视着树丛发问。
仙宫三勇士此时也都警惕起来,索尔又喝了一口酒,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摔杯子。洛基神色如常,其实他早在刚刚就察觉到了这里的异动。
“你最好在我挥剑之前就自己出来。”范达尔手中的长剑散发出凛冽寒光。
树丛中的异响越来越大,也离长桌越来越近,直到那个麻烦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莫要挥剑!是我。”
原来是一个人藏在了花园的树丛里。
“这不是小鸟仙吗,你怎么又回来了?”范达尔收起了佩剑,又坐了下来。
来者没有理会范达尔的话,反而是狐疑地看了一眼洛基,洛基并没有抬头。索尔看了看来者,解释到
“他问你怎么回来了。”说完,便又冲来者招了招手“我早就说过,你吃的太少了,那点东西怎么能够填饱肚子。”
来者被索尔拉到桌前的空位坐下,
“来,正好陪我再喝几杯。”
来者摇了摇手“多谢多谢,但若漓真的不可再饮了。祖母教导过若漓,天色稍晚就不便独留在别人家中了,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寻岔了路,我这就该告辞了的。”
霍根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也附和着索尔
“不用感到抱歉,你就留下再喝一杯吧。”
洛基看了看若漓,她那张倒霉催的小脸上写满了为难,终于,他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说了话。
“她既然不想喝就不要为难人家,找个侍从把她送回去吧。”
若漓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索尔大嚷道
“兄弟,为什么说是为难她啊,若莉早该逃出她那个死板祖母的魔爪好好潇洒一回了。”
索尔说完了话,在场的其他人都面露尴尬,西弗向索尔使了一个眼色,索尔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抱歉,若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祖母这个鸟……这个人吧,她,她简直是管你管的太严了。像我和洛基,我们的母后从来都是任凭我们自由的玩耍,从来不会设定什么上床的时间。”
还没等若漓说什么,洛基突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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