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巧了?”
况野笑起来。
“我们就是为了海鲜来的,今日且看谁上谁的餐桌。”
他提着剑便消失在原地。
直觉危险!
鲛人竖起全身鳞片,指甲暴涨,立刻护在身前格挡。
“嗡——!”
下一秒,那坚硬的长甲与斩邪剑碰撞在一起,应声而断!
“呵,”况野邪笑一声,“我这剑杀鱼格外好使,你来试试?”
鲛人愤怒地尖啸一声,那声音异常刺耳尖锐直通脑髓。
周围的鱼类和植物瞬间全部枯死,连陆灵生也感觉到头痛欲裂。
它竟是合体期巅峰的修为!
哪里是染池说的“修为不高”?
来不及多想,况野立刻认真起来,与它缠斗在一起,转眼间就过了上百招。
虽然况野的修为更强,但火灵根在海中本就不能全力发挥,鲛人王有着主场优势,一人一鱼顿时斗的难舍难分。
陆灵生仔细观察半晌,本想见机寻找破绽,结果却发现高阶的战斗自己根本帮不上忙,两人之间的灵力震荡都足以让他无法靠近。
他也隐隐感觉到,身边海水的黑暗处,似乎逐渐变得愈发浓稠,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生物在靠近。
陆灵生警惕地环顾四周,才发现除了况野和鲛人王的刀光剑影外,黑暗处那幽幽的荧绿色兽眼,已经一层叠一层地将他们包围。
是鲛人,无数的鲛人。
陆灵生头皮发麻,身体本能地做出防御的姿势。
后方战斗激烈,就连鲛人群也不敢逼近,于是它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陆灵生,绿色的眼睛里流露着毫不掩饰的垂涎。
他缓缓往后退,将星云剑架在身前。但只退了几米,陆灵生就停下了了。
鲛人们也变得焦躁起来,眼中闪着凶色,随时都要倾巢而出。
再往后退,必然会引得况野分神。
陆灵生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然,他不能让这些鲛人扰乱况野,他必须用自己的力量,将它们阻拦在外。
太疯狂了。陆灵生看着眼前数不尽的鲛人。
即便在生存模式里,他也没见过如此壮观的兽潮。
可是他没有害怕,没有慌张。
反而兴奋地感觉血液沸腾,心跳快要跳出嗓子眼。
能做到吗?
陆灵生缓缓抬剑,做出攻击势。
伴随着第一只鲛人尖啸,数百鲛人从四周疯狂地扑向他。
陆灵生运转体内灵力,全力挥出一剑,星云剑爆发出凌厉的剑气,剑光几乎将海水分成两半,无数鲛人被砍成半截。
同时海底植被催生疯长,形成粗壮的网,将鲛人狠狠绞死。
一百只、二百只、五百只……陆灵生稳稳地将鲛人阻拦在五十米开外。
倒下的鲛人越来越多,但聚过来的仍是源源不断。鲛人虽法力低,但如蚍蜉撼树,层层不绝。
八百只、一千只、两千只…
陆灵生感觉到灵台逐渐变得枯竭、干涩,每每运转,丹田处都引着浑身带来阵阵疼痛。
但他不能停下,他必须一次又一次地挥剑,全力地生出藤蔓,才能让自己不被淹没在兽潮里。
况野也注意到了那边的状况,正准备分心靠近。
念头刚起,一只利爪挥来!
他猛地侧头,额角却还是留下一道淋漓的血迹。
“别忘了,”鲛人王的兽瞳已经变成猩红色,“你的对手是吾,杂种。”
被挑衅道的斩邪剑疯狂嗡鸣,剑灵的意志传给了主人,满心都叫嚣着“杀!杀!杀!”
但况野不为所动,压下斩邪剑的不满,一边收敛外放的招式,冷静躲避,一边后退,不断向陆灵生靠近。
“别管我!”
身后传来坚定的声音。
察觉了况野的意图后,陆灵生喊道:“我可以!别管我!”
他又一次挥剑斩杀涌来的数十只鲛人,虽然喉咙已经涌上浓浓的血腥味,但他却知道,自己还可以再挥一剑,再挥一剑!
况野挡住鲛人王的一击,闻言沉默了下,认真问道:“你确定吗?”
“确定!你相信我!”陆灵生头也不回道。
“……好。”
况野话落,猛地转身劈向鲛人王,斩邪剑染上更加浓重的杀意,剑意愈发凌烈,带着海水也无法湮灭的炽烈之火,冲击向鲛人王,使它狰狞地惨叫。
是陆灵生说的,所以况野信。
所以万兽不回头,所以后背予他交。
…
岸边。
磅礴的灵力波动让整个海水都剧烈颤动起来,海面上掀起一阵又一阵海啸。
听从城主的安排,所有百姓已经提前远离了海边。
唯有宋容一人,立于近处,任由翻滚的海水淋湿他的衣角。
排山倒海的海啸扑面而来,带着连房屋都催倒的气势,也无法动摇他分毫。
他出神地看着汹涌的水面,静静地等待着结果,一刻不曾挪步。
…
鲛人王的胸膛有一道极为狰狞的剑伤,纵使它自愈能力强,一时半会仍无法恢复。
况野也身负数道狰狞的抓痕,速度虽有所减慢,那蓬勃的杀意却有增无减。
陆灵生更是脸色惨白,眼前模糊。
就在况野再次给他一击,鲛人王狼狈躲避时,一声奇异的嗡鸣声响起。
“嗡——”
那声音低沉又威严,整个海底都随着这声音而胆怯地颤抖起来。
霎时间,鲛人王就像失去了浑身力量,直直地挨了况野一击,撞到海岩上,狠狠咳出一口血!
一批又一批的鲛人群同样像是受到了重击一样,全部痛苦地在原地挣扎翻滚。
陆灵生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寻声看去,只见况野的身边,缓缓出现了一把震颤不已的红色长剑。
镇龙剑竟不知何时从乾坤袋中出来了!
它一声又一声地嗡鸣,将所有鲛人严严实实地压制在海底,连爬都爬不起来。
鲛人王看见那镇龙剑,先是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然后竟然开始浑身惊惧地发颤,五体投地趴在地上。
它抖声道:“吾错了,西海神君,吾有罪。”
镇龙剑并不作答,剑身如血,依旧震颤着。
“西海神君?”况野冷脸捂着伤口,将透支的陆灵生护在身侧。
他掐着它脖子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把剑是西海龙王?”
鲛人王哪还敢挣扎,嚣张的气势退的一干二净,抖如筛糠道:“是,此剑是龙骨所做,这气息对吾等有天然压制,绝不会认错。”
它这时候像个任人宰割的案板鱼,丝毫不敢反抗。
“没想到二位仙君竟拿着龙王遗骨,是吾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仙君网开一面。”
况野蹙眉:“龙王是何时死的?”
鲛人王闻言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人,脱口而出:“不是你们杀了龙王吗?不然怎会有遗骨之剑?”
话音刚落,斩邪剑便从他的侧脸狠狠擦过,留下一片血痕。
“回答我的问题。”况野不虞地沉了声音。
鲛人王本就被压制的像个死鱼,这时候哪还敢说半个不字,连忙答道:“回仙君,五百年前不知遭了何难,龙宫一夜之间倒塌。”
五百年前……居然这么早?
况野略一估算,那时自己刚入金丹期,应在闭关苦修。
“吾等常年被压在海崖下不见天日,直到龙宫倒塌结界消失,我们才被放出来,龙王一族已不见踪影。”
不见踪影?
陆灵生觉得不对劲:“那你手上的龙王遗物呢?”
鲛人王露出茫然,“什么遗物?”
“装什么?你的同族说,你的手上有龙王遗物。”况野冷笑一声,将剑放在他脖子上。
“饶命啊仙君!这不可能!”
鲛人王大惊道:“会人类语言的鲛人从来只有我一个,怎会从其他鲛人那里听说?”
它的的茫然不像做假,不然他也不会下意识把况野当作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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