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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

小说:

从炮灰到男二

作者:

laner

分类:

现代言情

转眼到了暑期,天气开始变得特别热,他说他准备第二天去圣莫妮卡(圣莫尼卡(Santa Monica)是美国加州洛杉矶地区的一个小城,我也是后来你百度才知道这个地方的,他去过的地方,我都会在他走后查一查,看看当地的图片,查查当地的历史,假装我们一起去的),他说突然想看哪里的街头表演,正好最近天气比较热,他正好去消消暑,他每当打算去一个我没听说过的地方的时候,我都不敢聊太多,我怕自己显得很无知,像个乡巴佬,他偶尔会跟我聊一聊,比如跟我说圣莫妮卡是重金属乐队白狮故事开始的地方,说哪里有一条很热闹的沿海公路,有很棒的自行车旅游线,还有许多街头表演,说他曾经在那里钱包被偷了,但是幸运的是身上正好背着一把吉他,他通过吉他卖唱赚了回酒店的路费,是打车哦不是公交,他特意强调,最有意思地是他说他还收到一只玫瑰花,是个中国姑娘给的,那个姑娘特意强调他身上没有零钱,还夸他吉他弹得很好、人也很帅,他说的两眼放光,好像那个场景有重现在眼前一样。我问他还准备带吉他去吗?他说不了,这种经历有一次就够了,他总不能专门坐飞机过去卖艺吧,他说云南的一个小朋友唱歌很好听,很有天赋,他正好去圣莫妮卡淘一些黑胶唱片送给他,问我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说没有,他说我无聊,永远都是没有,一点意思都没有,他说我眼界能不能放宽一点,世界那么大、那么美,不要总只盯着一个地方,容易一叶障目,我说那你送我个地球仪吧,他哈哈大笑起来,说他收回刚刚的话,我一点也不无聊。

可直到晚上了他依然没有回来收拾行李,我以为他公司有事儿绊住了,便想着去接他,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们小区里公司要不行大概十分钟,正好路过一个工地,平时我一般都会快速走过,因为虽然现在施工会很注意扬尘,但是难免有些疏忽的地方,而且那些挖掘机“哐哐哐”的声音,也让我很难受。

当时正好是下午七点,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天气跟蒸桑拿似的,整个人都感觉黏黏的,偶尔能碰上工人,大都穿着背心,因为长期汗渍已经变得很薄,紧紧贴在黝黑的皮肤上,虽然我从小生活在城市,但因为家庭影响,在外面一直话少内向,也很少关心周围的人或事,所以对于这些城市的建造者,很少有关注,或者说我在遇到他之前,几乎只关心学习,因为解决一道道题目的过程中,我会觉得自己有价值,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还能干什么,但是可能是因为他明天要走,我整个人心情不好,连带天气闷热,所以让我格外烦躁,注意力无法集中,所以扫到了这个工地以及路过的工人。

不过意外的是,工地上一堆工人围在高声的讨论什么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看到这堆工人中间有一个异类,穿着白T牛仔裤的他,与这些工人显得格格不入,果然,他怎么可能是被公司的事儿绊住呢。

他们边上有一堆啤酒瓶,看来没少喝,气氛很好,一个大叔帮他用嘴把啤酒盖咬开,我心里都咯噔一下,心里想这的多让人嫌弃呀,只见他只是用衣角随意的擦了擦瓶口,因为大叔的手不太干净,开瓶盖的时候粘到了酒瓶上,所以衣服上被沾上的土格外明显,他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直接对着瓶喝起来了,之后他跟那些工人一样,围着坐在地上,不知道谈论这什么,他看起来兴致很高的样子。

我实在无法应付这样的场合,我不知道我如果过去叫他之后如果他要我跟他一起留下来跟他们聊天我该怎么办,也怕自己放不开你让他尴尬,毕竟他看起来和那些工人很合拍的感觉,而我过去了一定是格格不入,于是就找了个能看到他的大马路牙子坐着,等着他喝够了、聊完了然后一起回去,他没过多久看到我了,只是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目前他不打算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工地上的大白炽灯照着他们一群人,他偶尔哈哈大笑,偶尔专注的听着,像是融入了他们一样,偶尔还挥挥手,像是在赶蚊子,他的神奇之处就在于,不管什么环境,高雅的、低俗的、清新的、混乱的,他都能很快融入进去,好像他从来都属于那里一样,只有我知道,他哪里都不属于,他只属于他自己。我特别喜欢这么看着他,远远的,看着他笑、看着他闹,感觉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一直到九点多,他们才意犹未尽的散场。

他招呼我一起走,脸上还带着没有褪去的兴奋。

“这么高兴呀,怎么跟他们掺和到一块的?”我问。

“嘿,见义勇为,争当优秀市民!”他高兴的说。

“什么?”我感觉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一个大叔说的,那个大叔特别有意思,说话一套一套的!好像是河南的,那个方言特别有意思,我就是学(xiao)不好,哈哈哈”,他在试着说方言,但调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小伙儿,你看这样中不?不中不中,嫩说的是哩?”他还沉迷在说方言,胡言乱语中。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继续追问,也忍不住跟着他笑了起来。

“我下午回来,正好看到一辆宾利倒车的时候刮到了一个小工,就是刚刚工地上的,本身就是司机的问题,但车主一下车看到那个小工没事儿,但车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估计那个司机也不是车主,如果是他的问题他的赔钱,所以就想赖上那个小工,说是小工的责任。也没监控,也证明不了车是倒车导致的,所以,我就作为优秀市民,当了回人证。”

“你主动当人证?”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看热闹啊,那个司机看那个小工好欺负,也不是我说,那个小工太好欺负了,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也活该被欺负。然后来了个大叔,大概认识那个小工,就想帮那个小工,我正好就被抓去当人证了。”

“你那么好抓?”我问。

“不是,是那个大叔说话太有意思了,他上来就跟我说,小伙儿,要见义勇为,争当优秀市民啊,然后他对那个司机说,咱们说话要三个铜板摆两边,一是一、二是二,要真是他刮了你的车,我们一分钱都不少赔,但要是你说谎,讹喃们,不好意思,喃们也不是吃素的长这么大的。”

“然后那个司机就急了,说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然后你就证明你不是一伙,并且给那个小工作证,最后他们感谢你邀请你一起喝酒?”

“你想的太简单了,那个司机开的是宾利,哪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而且我也想看看他接下来要怎么表演。他还真有点本事儿,打电话叫来警察,应该也是熟人,就说现场没监控,我一个人不足以作证,不能断定事实真相,就想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说4S店补漆大概要5万,按50%的责任划分,那个小工赔两万五。”

“这么坑的吗?估计补漆总价也超不过两万五吧!”

“但是,一般人都比较信任警察,而且确实也没证据,整个过程,只有我、司机和小工在场,连那个大叔都不能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确实谁也说不清楚,而且警察也这么说了,就觉得确实该如此。”

“然后你出手了?”

“然后那个小工就蹲地上哭,毕竟两万五对于一个小工来说应该是不少钱,那个大叔大概也没想到要赔这么多,但是大叔毕竟是大叔,他就大声安慰小工,说‘大丈夫敢做敢当,警察都这么判了,咱们就听警察的,不就是两万五吗,我跟你一起挣,咱们之前被骗,一年工资没发,那苦日子不也过来了吗?无非就是白干几个月,咱不能让人家小瞧了咱,走,回去拿钱!’说着就拉那个小工起来。”

“所以你就出手了,为了换那个故事?”我终于知道了让他不在袖手旁观的原因,他热爱热闹,但很少参与,大部分时间都会像个旁观者,他的理由是他不能改变这件事情运行的轨迹。

“bingo,答对了。其实想知道真相很简单,那个司机明显不是车主,而这种公司用车,大概率是会装行车记录仪的,那个司机和警察也就能虎住这些农民工,我拿着手机开了录像,问警察。”他突然清了清嗓子。

“‘你确定要这么判吗?’那个警察以为当事人都准备去拿钱了,这事儿就算出来完了,没想到我突然发难,也是吓了一跳,我说现在所有人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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