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汀一颗心悬在半空,拿捏不好他的情绪,但还是蹑脚挪步的过去。
温珩漻一只手用了些力气拉她,戚寒汀本可以挣脱,但她没有,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他手背上的伤,她只是顺从的倚了过去。
他眼神里满是乞求,显得委屈又可怜。“殿下,你看看臣。”
又开始叫她殿下了。
戚寒汀倒吸一口气,做足了心里建设看过去。
没成想温珩漻伸出另一只手来搂着她的脖子,将她带到眼跟前,随后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尖。
“你喜欢吗?”
他们之间就快没有缝隙了。
戚寒汀从耳朵一直蔓延到脖子都发烫,酒气萦绕在二人周身,心里咚的一声炸开声响,她感觉自己也醉了。
戚寒汀觉得再这样下去要出事了,本想推开他,却只是把头扭到一边,自己又忍不住想看他,再转过头的时候温珩漻一滴泪正好落下来,此刻含泪的眼睛看着她。
他哽咽着又问一遍,“你喜欢吗?”
戚寒汀手忙脚乱的替他擦眼泪,没成想他又吻她的嘴角。
他亲她了,他居然亲她了!
“求殿下喜欢臣,好不好?”
“先生,别哭...”两人此刻共用着这稀薄的空气,戚寒汀脑袋晕乎乎的,感觉浑身都没劲,让她有些想逃。
“殿下喜欢昝大人是吗?比喜欢臣要多,是吗?”
“我没有...”戚寒汀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戚寒汀刚刚确定自己喜欢温珩漻,他立刻给她来这么大一个惊喜,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而且戚寒汀希望正式的当面表明自己的心意,在温珩漻清醒的时候。温珩漻如今喝了酒,先不说他能不能记得她说的话,他自己现在说的话都不能作数,说不定都不知道她是谁,胡乱说的也是有可能。
而且他现在...感情有些太强烈了。
“殿下在乎臣的,是不是?”
“臣没有那么坚强,求殿下,也心疼心疼臣...”他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戚寒汀闭了闭眼,按捺了下直奔脑门的冲动。先是将他搂着她的胳膊放了下来,然后一把将他架起来。
“阿南!来帮忙!”
阿南看见他家大人醉醺醺的挂在戚寒汀身上,低着脑袋神色不明。他连忙过去搭把手,把他家大人接了过来。
“那个,先生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给他的手上药,我先撤了。”
戚寒汀安排好了阿南,自己放心的进了屋,保持理智以后,觉得自己简直聪明绝顶。这才对,有什么事情都要等清醒的时候说,是吧?
阿南吭哧吭哧的把温珩漻带到屋子里,给温珩漻的手涂好了药膏,又贴心的盖上了被子,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怜的大人,不解风情的殿下。”
“别推开我,手疼...”温珩漻自己嘟囔着。
温珩漻确实有些冲动,几杯酒让他有些不太清醒了,但依然记得戚寒汀方才没有回答他,戚寒汀推开他了,那点委屈无处宣泄,来回碾压着他的心。也得亏阿南关上门走了,不然就看见他家大人拧着个眉,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第二天戚寒汀给自己打了近半个时辰的气,才端着醒酒汤和水盆敲门。
“先生,我进来啦?”
得到允许以后她一言不发进门把东西齐刷刷摆在温珩漻面前,低着头酝酿着什么。
温珩漻此刻也不太敢看她,他昨夜醉酒,多少有些片段在脑海中,觉得臊得慌,又怕她生气不肯理他。
戚寒汀话已经到嘴边上了,结果这一看温珩漻的表情,突然也觉得就这么说出来确实让人特别难堪,要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过两天温珩漻过了这个劲头了再说?
她走到他面前,将手中汤碗端给他,药也放在他枕边。“先生喝了这醒酒汤,先生的手...”
温珩漻接了过来,手背显得比昨日颜色更深了些,“多谢殿下,这些事不必亲力亲为,把阿南叫进来即可。”
这是在赶她走?虽说顾念着他的面子,但她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两句。“先生记得涂药,不然会痛。”
她唇部抿成一条线,补充道:“不是因为会留疤。”
她在回答他昨晚问他的问题。她只是担心他会痛,仅此而已。
温珩漻呼吸急促了些,紧张的手指收紧了汤碗。“殿下,有没有想和臣说的?”
“没有,先生。我昨日也喝了酒,都记不太清了。”她及时打住这话,生怕他回想起来觉得尴尬。
温珩漻也没再追问,“殿下去吧,如果...殿下有什么想和臣说的,臣就在这里等着殿下。”
戚寒汀呼吸乱了一拍,稳了稳心神。“好...”
她出了门,温珩漻才涩然的笑出声,那股子心酸的落空几乎让他尝到血腥味。他摩挲着汤碗,看着手上烫伤的痕迹,他取下簪子,用力划了上去,直到那确确实实留下了疤痕。
他一边疼的喘气一边把药藏在了枕下。
不是说,不在乎有没有疤吗?
如果她在意的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赌气。
他们就这么默契的开始了冷战。一个方面是马槐沣近日有所动作,频繁出门,恐怕是要加快进度,另外一个是他们或许也需要冷静冷静。
马槐沣近日早出晚归的去给帝京通风报信,这人倒是一点不察觉有没有人跟踪他,或者说,他就是知道有人跟踪他,他才这么做的。可惜他的信还没来得及传出去就被截了下来。
亓元初趁着夜深一个翻身进了窗户,故意放慢脚步到马槐沣床边,然后将绳索绑在他身上,一把捂住他的嘴,恰好留些缝隙,让他可以呼吸。
“唔!快来人,有刺客...咳咳!”他还没说完,就被人掐住喉咙。
“你要害死我们吗?!”亓元初故作紧张,顺便压低了嗓音,事实上他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哪会有人听到?
“何方好汉?求你留我一条性命,这府中上下的宝物任你挑选...”马槐沣害怕的声音直哆嗦。
亓元初捆着他到了有烛光的地方,然后取下面罩。“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阿...阿元?怎么是你?你...”马槐沣手指着亓元初的脸,半晌反应不过来。
亓元初看着他,表情变得冷冽起来。“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亓元初冷冷瞥他一眼,“苏耘姝的死,马言昆的死,都与你有关吧?”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亓元初刀子横在他脖子上,又顺着向上划到了他的脸。“那苏耘姝还没来得及生下你的妹妹就没了气息,只有你知道,她其实是中了毒,对吗?”
“她的牌位名字那么新,看得出来是因为常常擦拭,抚摸导致的。你是在透过那牌位...抚摸谁的名字呢?
马槐沣冷汗直流,“你到底想做什么?”
亓元初一半侧脸在阴影下,“露,是你母亲的名字吧。无法正大光明的祭奠她,只好将她的名字藏在苏耘姝牌位后,不仔细查看,然后将那名字撕下来是一点都发现不了。”
“将苏木煮好,加入五倍子,研磨成墨油,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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