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慎言被猛然的力道拉进房中,朝前栽了两步,手下意识去抓拉他的人。当稳住身子回头,见到赵宁儿背靠门上,盖头滑落到手臂处。
其中一角竟抓在自己的手中,原来是自己胡乱抓一把,将对方盖头扯下来。
俞慎言看着满面红光、面容娇媚的妻子愣了几瞬,他尚未见过赵宁儿这般模样。
她素来给他的感觉似雪中红梅,明亮鲜艳,独傲枝头,却散着清冷之气。此时却好似娇艳动人的海棠。
这时闹洞房的同窗和朋友已经赶在门前,被几名婢女拦着。
“知简,你太不够意思了,我等还特意各写了一首祝词。开门,让我们进去念给你和弟媳听。”
“正是,我等也想一睹弟媳芳容呢!”
同窗朋友在门前嚷嚷。
赵宁儿抵在门上,抬眼望着俞慎言,目光几分拒绝。俞慎言知晓她不喜有人闹洞房,他自己也不乐意,否则不会避开他们偷偷溜过来。
他轻轻扶开赵宁儿,赵宁儿以为他要开门,伸手抓着他手上使了力道要拦住,却见俞慎言抬手将门闩插上。
笑着对门外道:“诸位兄台的好意,我自不能辜负。祝词既然都准备了,不如诸位在此处将祝词吟来吧!”
“嘿!你不开门还想听祝词,哪有这等好事?”
此时听到程宣的声音,“俞兄你这么不厚道,改日可得请我们一顿酒好好赔罪才行。”
门外众人也知晓这洞房是闹不成了,可不准备这么饶了俞慎言,附和程宣。
俞慎言应道:“一定一定。”
众人便在新房门外闹了一会儿,各自唱了祝词便离去。-
俞慎言牵着妻子走到桌边,家人已经提前准备了合卺酒。俞慎言取过一瓢酒递给赵宁儿,说道:“一世陌路二世逢,三世回首四世识……十世合卺为夫妻。慎言与娘子今世能修为夫妻,已是十世姻缘。”
赵宁儿看着面前人深情的眉眼,笑道:“我在南安听到当地有种说法,前世恩人今世夫妻,不知前世你我二人谁于谁有恩。”
“自是娘子于我有恩,今世我才能娶到娘子,报前世恩情。”
宁儿挑眉笑道:“也许是夫君于我有恩,我今世以身相许为报。”
两个人相视一
笑,同饮合卺酒。
放下瓢,俞慎言瞥见喜床边站着两个小家伙,小久和施长生的女儿静儿。两个小家伙瞪着两双大眼看着他们。小久忽然双手蒙上自己的眼睛,像害羞一般,咯咯笑道:“小久祝大叔叔和大婶婶早生贵子。”拉着身边的静儿朝房门跑去。
个头太矮,踮着脚才勉强够得到门闩。
两个小家伙离开,房门再次关上,俞慎言望着面上羞涩的宁儿,笑道:“娘子,我们是不是该洗漱休息?”-
俞慎言那边洞房花烛,另一间房中俞慎思点灯熬油,对着高明进送来的那幅《八宝福禄图》细细研究。
所谓的福禄,就是葫芦的谐音,取个吉祥寓意。八宝福禄,顾名思义,是八个葫芦。
此画作于当朝,画作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石鹿山人。他随崔夫子学画几年,从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此画从用笔、用色、线条、晕染等各方面来看,都是一幅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画,甚至像个学画不精的人所画。毫不自夸地说,他这半吊子也能画出来这样的水准。
他横竖看不出什么,又开始研究装裱的画布,用笔杆子敲了敲两轴,是实心木头,整幅画没有任何猫腻。
高明进不会只是为了图个吉利送这幅几乎不值钱的画,这不是高明进行事作风。他宁愿相信高明进送幅传世名画给他们来陷害,都不会相信送此地摊货。
他拿着画去找李帧,李帧刚忙完宅中的事情,也正准备来寻他。
李帧也没有瞧出什么,最后高晖也过来,全都瞧不出端倪。
三人散坐在房中,不同角度盯着挂在架子上的画,画周围点燃好几盏烛灯,愣是看不出特殊之处。
“他良心发现了?”高晖道,“还是知晓我们会对他送的礼不放心,故意用此来戏弄我们?”
李帧冷笑问:“高大人会有这闲心?”
高晖傻笑一声,“那还真没有。”
新政的事已经让高明进焦头烂额,现在他遇刺又给对方寻了一桩事,估计是闲不得。
俞慎思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瞥见画后面书架上自己放书信的盒子,灵光一闪,立即起身走到书案边查看礼盒。
装此画的是一个木制的盒子,普通木料,表面没有任何花纹雕饰,
做工也不算精巧。
高晖和李帧知道他的用意也起身过去。
盒子里垫着一块红绸绸布干净上面没有任何痕迹。
盒子里里外外也都不着一笔一墨未见夹层。
俞慎思心里骂了句高明进不知道耍什么阴谋诡计。
破不了这个谜题夜也深了李帧让他们不必再费心神。忙了一天还应付了一位不速之客所有人都身心疲累。
“先仔细收着
俞慎思将画重新收入帙袋放入礼盒内。
高晖道:“我现在要去一趟海州会馆我今日先行回来山月他们随后不知道到没到京城。”
俞慎思想起他回来时埋汰样子问:“你回程耽搁几日是不是途中出什么事了?”
“没有。这次是官道回京半道落雨行程慢了些而已。我走了你明日和舅舅他们说一声。”拍了下幼弟的肩头转身出门。
俞慎思和李帧相视一眼皆不信他所言。-
高晖出俞宅未有去海州会馆而是转道去了沈家在京的宅邸从后角门进去。
开门的男子见到他禀道:“人在地下暗室什么都不说。”
“青石怎么样?”
男子尴尬地迟疑下回道:“骂姑爷骂一个下午了。”
高晖随着男子来到一处小院刚进院门就听到陆青石的骂声:“死疯子我倒八辈子霉认识你等我伤好了我非去大姑娘和大爷那里告你状不可。”
高晖走进屋内见到陆青石坐在榻上一条腿上绑着绷带平放一边喝着茶润喉咙一边用力扇着风散热旁边烛灯火苗被扇得乱蹿。
“死疯子!”见到高晖陆青石将手中茶盏和折扇全都朝他砸去。
高晖伸手接住折扇展开走过去给陆青石扇风笑嘻嘻道:“陆爷消消气这事也不能怪我是不是?杀手又不是我派的。”
“不是你所派是不是来杀你的?我是不是被你连累?”陆青石要动手高晖立即退一步避开手中扇子还在为陆青石扇着。
陆青石腿脚不便打不到人指着高晖怒骂:“死疯子我告诉你下次遇危险我再救你我不姓陆!”
高晖嘿嘿笑道:“这大可不必!这仇我
会替你报。”
“你就是我最大仇人!我真是倒霉死疯子。”
高晖将手中折扇递给旁边的男子转身到桌边倒了杯凉茶递上前“喝口茶消消气。”看着陆青石已断的左腿笑道“我是不是疯子待论不过你现在真成瘸子了。”
陆青石闻言手中茶盏再次砸过去高晖忙躲开笑着调侃:“瘸子
暗室的铁架上绑着一个二三十岁的男子暗棕色的衣衫破烂其上道道鞭子留下的血痕。
沈山月见他回来和他说这边情况至今未有开口。
他瞥了眼垂头耷脑的男子轻轻拍了下沈山月手臂劝道:“夜深了你去歇息我来问。”
沈山月出去后高晖朝男子走了几步伸手拽了拽男子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整理扯到伤口男子疼得闷哼咬着牙忍着。
高晖不紧不慢地笑着问:“你家中可还有父母兄弟妻儿?都安排好了吗?收买你的人能护住他们吗?”如话家常。
男子微微抬头斜他一眼“要杀就杀何必废话。”
高晖冷笑一声又扯了扯男子破烂的衣衫疼得男子牙关紧咬。
“我自然要杀你。我在犹豫是先杀你还是先找到你的家人当着你的面将他们全杀了让你们全家地下团聚。
或者这样你看行不行我将你做成人彘扔在盛天府衙门前或者吊在城门口然后将你人彘的画像贴满京城及附近各州县乡村广而告之。
你放心我绝对找最好的画师将你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保证见过你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说着拍了拍男子的脸。
男子闻言恶狠狠地瞪着高晖“疯鬼!禽兽!不是人!”
高晖哈哈大笑“等你死后我会继续寻你的家人寻到他们后如法炮制。”
男子闻言怒骂:“你简直不是人!是罗刹恶鬼!不得好死!”
高晖气定神闲拍了拍对方胸脯上伤处道:“是!我就是要告诉你也告诉你的同伙我高晖不是人。也告诉你效忠的主子我就是个罗刹食人肉的恶鬼得罪我一起下地狱。
你思虑清楚如果你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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