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愕过后,俞慎微娇媚含羞地垂眸,有点不知所措,“你……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
李帧第一次见面前人小女儿家娇态,若东风拂过的灿灿桃花,和平素沉稳干练判若两人。
他笑了笑,拉着她回道:“拜堂要应着吉时,掀盖头没有此说法。待会儿我出去,你这般在房中也方便些。”
俞慎微点了点头。
恰时高晖在外面调侃:“姐夫,你不出来敬亲朋喜酒,莫不是想大姐替你?”
李帧安慰俞慎微两句起身准备出去,俞慎微拉住他,嘱咐道:“酒多伤身,莫喝太多。”
李帧回头笑道:“我知晓,醉了岂不误春宵?”
俞慎微耳根一热,下意识松开李帧的手。-
李帧开门见到高晖靠在门墙边,低声道:“待会儿帮我挡着点。”
“放心吧!我和大哥、长生哥都商量好了,绝不会让你多喝一口酒。我们三个喝醉,也不能让你醉了。”
“好弟弟。”
三人说到做到,一圈亲朋宾客敬下来,李帧的确没什么醉意,装醉避着,最后被俞慎言和高晖装模作样搀扶着回新房。将人推进门,兄弟二人转身又去拦要闹新房的人。
当亲朋宾客渐渐散去,高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终于能歇会儿了。”
俞慎言道:“你酒量挺好啊!”
高晖从兄长的语气中听出不悦,含糊掩饰道:“可能……生来便好吧!”忙岔开话题,“大哥,刚刚表哥似乎有话和你说。我去看思儿在干什么,半天没见人。”
俞慎言看出他的心思,教育道:“以后少饮酒。”
“知晓了。”-
春宵帐暖,一夜温存。
次日俞慎微醒来时,红烛已烬,李帧不在侧,房中似乎被收拾过。拉开门,日头已经升起来,李帧正和幼弟在院中葡萄架下逗邻居家的狗。
“你晨读完了?”俞慎微走过去问。
“嗯!姐夫陪我一起。”俞慎思道,现在家里又多一个人盯着他学业,别说他不会偷懒,就是想偷懒也没机会。
俞慎微望向李帧,脑海中浮现昨夜的事,心跳加快一拍,转身朝灶房去。
李帧起身跟过去。
敬茶时,俞纶夫妇没有过多嘱
咐,两人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年人,道理都懂得,只叮嘱他们小两口以后相依相扶,相互体谅,莫负彼此。-
俞家人在村里呆了几日,处理完事情便回县城,俞慎言也要启程回京。
这次与瞿家同行,先到安州府,俞慎言北上入京,瞿永铭从安州府直接去外任之地。
城外分别时,卢氏拉着俞慎言的手不愿撒,千叮咛万嘱咐在京中事事小心。在书院求学时,虽然也远离家,一年还能回来一两次。如今到京中任官,不仅回来不易,还在高明进的眼皮下,她左右不放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
俞慎微劝了卢氏许久,卢氏才狠下心松开儿子的手,扭头哭成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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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言走向李帧,李帧知道他要说什么,先开了口,“你不必担忧家中,我会照顾好爹娘,照顾好你大姐和小晖、思儿。你只身在京,一定要顾及自己安危。临别有句话赠你:不锐不傲,不露不暴。”
俞慎言默念一遍,沉思须臾,点头应下,“我知晓了,家里全拜托姐夫照顾。”
另一边大俞氏也舍不得娘家人,这一别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见。
洒泪挥别后,俞纶夫妇在远处站了许久,直到车马都已经瞧不见,还不舍得离开。
准备回城时,见到钟家马车驶来。
钟熠此次高中后回乡祭祖,之后就留在了临水县,连钟父那边都没过去,现在看来也是要直接回京去。
本以为他高中后会完婚,未想到没有任何动静。
钟熠见到俞家人,停车走下来,朝俞纶夫妇施礼,随后望向旁边的俞慎微夫妇二人,目光在李帧面上略作停留。
春日贡院前见到此人,他觉得几分面熟。荣恩宴上见到那名新科进士“项格”他才记起来。当年乡试,在省城俞慎言兄弟俩还打听过此人,说像一位熟人,原来熟人是面前此人。
的确有几分像。
项格有一位不幸早逝的弟弟,年纪上与此人也相似,二人又同为萦州人。
太多巧合。
李帧拱手施了一礼,“钟公子。”
钟熠回礼,苦笑了下,“恭喜李夫子和俞姑娘喜结连理。”
“多谢钟公子。”
高晖看他们略显尴尬,笑呵呵走过去,说道:“钟哥
,听闻你进了六科,恭喜恭喜,小弟祝你仕途顺遂,节节高升。你和我大哥自幼同窗,如今都在京为官,一定要相互帮衬。
钟熠笑着点头,“这是自然,哪里还需要你提点。
高晖傻笑道:“是我不懂事了,钟哥见谅。天不早了,不耽搁钟哥赶路,将来入京再叙。
钟熠应声,朝众人辞别。
上了马车后,他掀开车帘,又朝俞慎微和李帧看去,挥手告别。
马车行远,他才放下车帘,下意识想去抓腰间一直带着的荷包,却抓了空。他向腰侧看了眼,才记起来荷包已经在她成亲那日被他取下。
身侧小厮看着他神色,暗暗叹了声。
短亭处,俞慎思对李帧道:“他应该怀疑你身份。
李帧不以为意,“怀疑我身份的人多了,怀疑不能作为证据。-
回城后,高晖去高宅拿东西,进门见到高明达,忙快步上前去,询问让他帮忙在省城买个书肆的事情如何了。
去年高明达答应,夏日他去京城,没有再盯着此事,不知进度。回来后又忙着研究印刷的事,没有当面询问。
高明达没回答他,而是提到他最近的事。
“听说你在研究什么新的印刷术,糟蹋了不少名贵纸墨,掌柜都过来告状了。说你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这掌柜当不下去了。
“三叔别听掌柜胡说,那怎么能是糟蹋,实验总要有消耗。跟着高明达朝对方院子去,笑嘻嘻的卖乖讨好,“三叔,你最疼侄儿了,你答应侄儿的,不能哄侄儿。侄儿去省城办书肆,兄弟们到省城读书的时候也便利许多不是?
三叔,爹这次让侄儿回来跟着您和大伯学经营,若是再一事无成,回去爹真不饶我了。侄儿求求您,疼疼侄儿行不行?
高明达立住步子,看着身侧一脸乖顺讨好的侄儿,收起折扇戳了戳对方胸口问:“你是为了思儿吧?
“三叔,你还和侄儿计较这个?高晖一脸委屈,“思儿虽然如今姓俞,可他是侄儿同胞弟弟,我自然是要想着他的。晰哥、晗哥和昉儿亦是侄儿堂兄弟,我也是为了他们。
最后小声嘀咕:“三叔,你怎么还像吃醋似的。
高明达折扇敲了下他头教训:“没规矩,皮痒了。
高晖立即嘿嘿笑着从高明达手中接过折扇,打开给高明达扇着,“三叔,侄儿错了,您到底有没有托人帮侄儿问啊?”
高明达瞥了眼侄儿继续朝院子去。
姐弟四人入京后的事情他都听闻了,二哥还是没打算放过这几个孩子。几个孩子心中对生父都是怨恨的,对他这个三叔岂会有多少情义可言。
他猜不透大哥和二哥为什么非要毁了这几个孩子。
既然三个孩子已经过继,小晖又从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
如今小言考中进士,思儿将来也必然有出息。几个孩子并非是忘恩负义之徒,生养教导之恩他们不会丝毫不念及。只要今后用心对几个孩子,仕途上生意上能帮就帮一把,骨肉至亲,血浓于水,几个孩子必然不会揪着高家村的事不放。
几个孩子将来出息,与高家下一辈孩子也能相互扶持,路越走越宽。
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们不是不懂,他不知两位兄长为何这么怕几个孩子有做作为。
他叹了声。
高晖追问:“三叔,您帮不帮侄儿呀?”
高明达已经走到自己院门前,从高晖手中夺回折扇,说道:“已经托人置办了一处,让你晰哥去看过,他说还不错,比文韬书肆略大一些。你若是得空可以自己去省城看看合不合适。”
“多谢三叔。”
“别谢太早,这书肆是为叔自己掏腰包买下来,你别想占这便宜。今后赚钱了把银子还为叔。”
高晖哈哈大笑,“侄儿赚了钱,肯定少不了给三叔的孝敬。不过……赔了,三叔也只能跟着亏了。”
高明达冷笑,“为叔是借你银子,不是与你搭伙,亏了,你沿街乞讨也得把银子还为叔。”
“三叔,你太狠了。我还是你亲侄儿吗?”
“你不是我亲侄儿,我还要收你利息呢!”高明达用扇子遮了下头顶太阳道,“快回去想怎么挣钱还为叔!”-
省城书肆定下来,高晖心里落下一块石头。
离开临水县,他就能稍稍脱离叔伯的视线。
回到自己院子取了东西便回书肆,走到前院见几个小厮在搬箱子,看着很沉,还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对方也看到了他,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高晖笑着走到管事身边吩咐几句。
回到宅外树荫下在马车内等了片刻小厮出门来。看到马车内悠闲坐着的人又是一个白眼钻进车内。
高晖看对方热得脸红扑扑额上汗珠滚落给他打扇子笑问:“你还没走呢?我以为你上个月就离开高宅了。怎么?干上瘾了?给你多少工钱?”
小厮抹了把汗瞅他一眼道:“干到这个月底才能拿到这三个月的工钱否则我早走了。”
高晖哈哈笑道:“辛苦辛苦。”用力给对方扇风“你早和我说我补给你。”
“现在补我也可以三个月三两三钱银子拿钱我立马走人。”说着伸出手讨工钱。
高晖瞥一眼对方的手手掌宽大略显粗糙掌心纹路清晰长有新茧。是长干活却有不干重活的手新茧子估计也是来高宅磨出来的。
“我现在没有。不如你再考虑下到我书肆我给你双倍工钱。”
小厮冷笑瞅着他“你的书肆是不是太苛刻招不到伙计所以才死盯着我。”
“我看上你了。”高晖挑着眉头挑逗道。
小厮嫌弃得将身子朝后仰躲开“别乱说话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高晖也不再与他说笑询问刚刚搬得那些东西什么
小厮道:“听说是从南边运来的锦缎大老爷准备将其给令尊送去。”
这些年高明通借着高明进的便利的确敛了不少好东西却也将多数送进了京城。送的多是字画玉器古玩或者是绸缎和其他日常所用金银银票之类倒是没有瞧见。
高晖沉思了下让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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