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京城的谣言甚嚣尘上。
“你听说了吗?这虞府的尤姨娘被贵妃娘娘赶了出去!”
“什么?这是为何?”
“听说啊,她趁着虞将军不在家,偷汉子呢!”
正在街上负责采买的蓝儿听到这些谣言,气得想上前去和人理论几句,却又顿住脚步。
如意交代了她,不可多生事端。
她气愤地抱着行礼跳上了驴车,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些嚼舌根的人们扬长而去。
处在舆论中心的如意却十分开心。
住在虞府时纵有万般好,可总觉得是寄人篱下,若是住在清平庄,她就能做些自己的事了。
“黄敞,你去找几个建房子的工匠过来,我要在这屋子旁边建一座学堂。”
黄敞跪着听完,连忙笑着说“回县主,早几年村里出了一个举人,他出资建了一座学堂,后来这举人收受贿赂被抓了,那学堂就荒废了,不如您就将那买下来修缮一番,还能省一笔银子。”
如意问:“这地契在谁那?价格几何?”
黄敞笑着说:“这学堂的地契就在小人这,当年那举子犯了事,就把这地卖给我当点钱财给家人,如今他老婆孩子都在咱们庄子上住着,这卖房子的钱刚好租了几亩水田给他们,也能安身立命。”
如意算是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这黄敞收了人家的地,负责给这举人的老婆孩子提供庇佑,同时还给他落了个好名声。
如意点点头说:“那就按照你说的办,直接在修缮一番,买些桌椅,至于这地契,黄敞,你想卖我多少呢?”
黄敞一笑,手上不自觉开始比划计算银钱,然后说:“如意姑娘,不如我算租给你,每个月的租金呢,就是你收学费的一成,如何?”
“不可。”如意继续说:“明日我先跟你去看看地方,再做决定。”
这黄敞摆明了是老狐狸,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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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太子谢承胤手中正拿着一封秦元照的遗书,里面字字泣血全是对自己亲人遭人毒害的陈述,以及香料铺和沈宰相千丝万缕的关系。
原本太子并不相信这封信的内容,直到他最后一句。
“微臣为江山安定死不足惜,但太子乃未来天子,微臣不愿看到明珠蒙尘,被奸臣蒙蔽,若微臣此次出兵不能活着回来,望太子早做打算。”
太子仔细看了信封,确认的确是两个月前从南都寄出,字迹和私印也确实没错。
他抬头问那送信过来的仆从说:“这信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那仆从连忙跪地磕头说:“太子饶命,这信早就送到了门房,只是不知为何夹在了管家的账册里面,刚刚才发现……”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想到,这管家好像也姓沈……
他揉了揉眉心说:“你们都出去,我一个人静静。”
屋内的仆从们鱼贯而出,太子一人坐在书桌前沉思。
他二十岁当上太子,如今已经十五年,这十多年来他兢兢业业,日夜操劳,皇上却始终对他不冷不热。
他的母祖沈氏为了他能安稳住在东宫,做了多少腌臜事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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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和蓝儿正在屋内收拾这几天模仿秦将军笔记的残留,两个人窸窸窣窣小声讨论着什么。
虞瑶竟然背着大包小包还带着张嫲嫲过来了。
虞瑶也不打招呼,气鼓鼓闯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十分不好看。
张嫲嫲恭恭敬敬放下行李,又和上门,给两位姑娘行过礼。
“尤姨娘,蓝儿小姐,大小姐今日一大早进宫去见贵妃娘娘给你们讨公道,谁知……”
虞瑶打断张嫲嫲说话,接着说:“姑姑如今真是疯魔了!她竟然想让我嫁给三皇子!”
蓝儿和如意对视一眼,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三皇子也才十岁,怎的这么早就做打算了?”
如意忍着笑意问。
虞瑶却满脸严肃,“因为三皇子想争一争,而我身上有太多筹码。”
如意看着张嫲嫲,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开。
“瑶儿,你这话可不能当着下人的面说,隔墙有耳。”
虞瑶破罐子破摔,“若是贵妃娘娘执意要我嫁人,我可怎么办。”
“你放心,那三皇子还小呢,不会那么早定亲的。”蓝儿也出言安慰。
虞瑶深深叹了口气,终于有些理解几个月前如意那种身不由己一心寻死的感觉了。
如意并不想参与这种婚假的话题,一是她的身份敏感不好多说什么,二是这种事多说无益只能听天由命。
“瑶儿,我昨日模仿秦将军的字迹给太子写了封信。”
虞瑶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力,问“什么?”
如意把信的大概内容和虞瑶简单说了说。
虞瑶追问:“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太子不知情呢?”
如意说:“那日汤嫲嫲撞见的男人其实是闵福,就是那个皇后宫中的大太监,我从他口中推测出来的。”
“那日我问他,他是替沈宰相办事还是替太子办事,他说他只是一把刀,主人是谁不重要。当时我就知道,沈宰相和太子,应该各自有打算,不然这把刀也不会默认他有两个主人了。”
虞瑶恍然大悟,蓝儿笑着说:“你就不好奇,这封信是怎么伪装的?”
虞瑶继续摇头。
“我之前和你们家后厨的厨子学做腊肉,学会了一肿蜡封的技术,我把之前秦将军寄给如意的信封用这个技术把油墨和信戳复制了下来,只要不是特意去看,都会以为这封信就是几个月前寄出来的。”
蓝儿越说越自豪,虞瑶笑着抱住她打趣道“蓝儿真棒!”
蓝儿小脸一红,推开虞瑶又和她打闹了起来。
如意看着两人说:“行了,瑶儿,蓝儿,这几日街上估计会出事,你们都留在庄子上别出去。”
两人停下打闹,然后就手拉着手出去疯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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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香料铺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伙计全部烧死,只有掌柜林春生死里逃生不见踪影。
林春生拖着受伤的手臂来到约定的地点。
这是一处民房,外表看着平平无奇,坐落在贫民窟当中,除了屋顶几片茅草遮着,屋内空空如也。
此时一名黑衣人已经等待良久,他不耐烦的轻哼了一声,吓得林春生连忙跪倒在地。
“主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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