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谈。
步浅木木然地扔了烟,看席知深用拖鞋踩灭了。
步浅木木然地被席知深拉回了这些天混杂着二人气息味道的主卧。
门被重重关上,声音吓了步浅一跳。
一个极端的人,当他不再极端宠你本就是让人害怕了,再有别的风吹草动,步浅直要草木皆兵。
“手怎么样?”步浅还是担心,“我去看看有没有烫伤膏。”
“没烫到,就是擦过一下。我皮糙肉厚,没事。”席知深语气倒是平静。
两个人并排站到大落地窗前。
席知深先开口:“你为什么出国?”为什么背叛了我们的无言约定出了国。
步浅:“我姐提前背着我帮我申请了外面的学校。”步浅想着这样把责任推出去好像不对,于是又如实道,“后来是我自己想出去的。”
如实就要再实在一点:“你一直不理我。”
席知深叹了口气:“当时,我并不很气你不顾我叮嘱学业关键期出去跟他两厮混,毕竟谁也不保证年少时有多少定力。我只是气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让我很担心。后来我不理你,纯粹是为了让你长个记性。”
三言两语,好像当时天大的事就解释清了。可是呢,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清。
没有说清你为什么和女生联弹却藏着掖着,没说清人为什么忍心一个教训那么久。
没有说清走了两年多,为什么都不能主动联系一下。
为什么,这么久谁都没有给谁一个台阶下。
步浅一直将这段时间的冷暴/力视为闹掰,听说很好的朋友间如果闹掰了,也会像失恋一样。
步浅失恋了,这种失恋感一直到今天还很扎心。
过往的甜蜜都成了难言的伤痛。而当真正面对那个人时,又似真似幻,一片茫然,完全不知应该何去何从。
就像再住进在这个屋子里,充满共同回忆的屋子里,时光很快又很慢,步浅每一秒都煎熬如年,进退维谷。
更难过是好像只有自己困在了过往,那个人已经大步地往前走了,左拥右抱。
可纵是谈一谈,这些话步浅也说不出口,秘而不宣是因为实在难言。
帘知深平移了一步,一大步,几乎要撞到步浅身上。
步浅听到一个声说:“我们和好好不好?”
步浅有点分不清这是屋中的另一个真人亲口说的,还是自己脑中臆想人家说的,还是自己想说或者已经说出口的。
直到步浅被一个胸怀抱住,不是阳台上那种霸道凶狠的掣肘之抱,是温柔的带着温度的久违的怀抱。那个胸怀如今很挤,因为另一半还要挤着吊着石膏的膀子。
步浅的心像是停住了。
步浅这一回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子就缴械了。他回过头,蹭在那个胸膛中,吸允着这些年唯一让他觉得有安全感的深刻气息,喃喃道:“阿深。”
“小浅。”步浅听到一个声音回复道。
步浅觉得自己要炸开了。
当天,两个人都和颜悦色地吃了顿饭,彩姨看得心情大好,说自己还能多活十年。
当晚,席知深在步浅洗澡时拿掉了以为线的枕头,步浅出来时看到愣了一下,默认了。
熄灯后都躺在没了那条三八线的大床上,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
像一道鸿沟,步浅知道跨越这条鸿沟还需要时间,可是他的时间不多了,就算冰释前嫌,他也不能任性地放下学业,等假期终了,他又得走了,又将天各一方。
如今的天各一方怕是不能再像从前,从前席知深的眼中或有别人,但最主要还是自己,如今席知深的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步浅也不能再有底气自己是最重要的那个。
步浅有点蹉跎不起剩下的这点假期了,他默默地往床里挪了挪,又挪了挪。
然后床上动静很大,有一个人以肘为步大动作过来,将他一把搂住,以不亚于白天和解时的力度。
彼此鼻尖几乎相对,曾经他们这样睡了不知多少日子,可是这一次却叫步浅生出一种自己要喘不上气的感觉。
有个声音带着是哭腔么,那个声音在暗夜说:“小浅,我没有不要你。”
步浅完全不知道怎么接了,完全破防。
好一会,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没有睡,太久没有这样相近了,他们的呼吸都很小心翼翼。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席知深问。
步浅心梗了一下,说被步允厚利相诱弄回来的么?席知深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被气死,叫两人这才破冰的形势再次垮掉。
步浅没有把握如果这次再垮掉之后还要多久才能再修复,又能不能修复了。
二人本就鼻脸过于近了,步浅又把身子往前大贴了一下,像小时候有时会搂着席知深一样,他的双手也伸出来暗乱中依旧准确熟悉地定位到席知深那张很好看的脸。
步浅不知道现在再撒娇还有没有用,毕竟曾经这几乎是他的杀手锏。
步浅双手颤抖地捧住人脸有点哑着声音道:“为了一辆限量车和我毕业后三年不必进公司的自由。”
席知深在暗中笑道:“前一个倒没什么,但后一项确实值钱。”
席知深这个宠溺的笑叫步浅忘了两年多的隔阂,随心感叹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席知深:“那你为自由抛下生命爱情,交易的是什么呢?”
步浅突然反应过来:完了,这诗好像用的哪里别扭。
席知深声音暖哄哄道:“说嘛,说来听听。小浅——”
“小浅”那个音拉得好长好长,席知深就像是在诱供。
“促成你和我姐在一起——”步浅搂着人的手一下子就出汗了。他被“小浅——”二字喊得五迷三道,但他终于交代也是清醒之言:纸包不住火,我回来这个目的或早或晚都有被捅出来那天,以席知深这个性子,要是哪天叫他从别人口中听到那可比我亲口说要后果严重得多。如果我们两个一直绷着就就罢了,他炸不炸,怎么炸我都不怕也无关。
但如今我们和好了的,他的反应必然是我很在意的。
与其被动不如主动。
可如果这个人现在就生气了,要把我赶出去并绝交,那我……
那我就死皮赖脸!!!
步浅这样想着整个人都出冷汗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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