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等席知深知道时,步浅人已经出国。
接下来的长假,席知深做了一个决定,不是出国寻人,他申请跑去支教了。
在条件艰苦的大山村里,他白天给孩子们上课,走访当地,跑很远去挑可食用水,晚上就在昏暗潮湿的小宿舍里备课,然后失眠等天亮……
那时候他一度脱发到以为自己真的会秃了,好在当地老人家给了他可以养发的土方。
数日后回到学校,同学们完全震惊于他的嶙峋之瘦。彩姨更是心疼得直哭:“少爷都瘦脱相了。”
为了不吓坏接下来想支教的同学,席知深还得校里逢说他就解释:“山里净化灵魂,孩子们需要好的教育。变瘦是我个人原因。”
返校后,加上学期里的几天小长假,席知深又请了几天假凑到一起。这一回,他跑出了国。去不远不近地“跟踪”了某人几天,然后他又悄无声息地回国了。
回国之后,一下飞机,时差都不顾倒,席知深就找上席恒录。
席恒录那时正要去赴大客户的约,突然见到几月不见暴瘦得吓人、脸色也十分黯然的儿子。席恒录亲自打电话同客户解释发生了一点急事,改天再约,又尽显诚恳地寒暄了几句才挂。
席恒录的办公室里,他都怀疑儿子能不能站得稳,两个人坐沙发面对面。
“爸。”席知深开口。
“知深你怎么了?”席恒录听着儿子声音都很沧桑,问。
“我想和您谈谈,可以么?”席知深说。
席恒录心中好笑:我大客户都推了和你坐在这、关心你当然包含你要有事的话,我跟你谈谈。
“嗯。”其实席恒录最近也觉得上了年纪,身体不如从前,今年体检结果也确实有些指标异常,虽然还不致大病不致命,但他戒烟了。成功人士还是自律的,他做得也好。但儿子突然这样,倒叫他紧张起来,虽然身上没带烟,他却是做了个弹烟的动作。
“儿子——”
“爸——”
“我想和您谈谈我感情的事。”
席知深这话一说完,席恒录反倒放心不小。方才没头没脑尽是未知,这一回有了方向,那就好办了。
“怎么,哪家姑娘怀孕了?”席恒录又道,“没关系,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还这么年轻。但是孩子妈进门这个事,还有待商榷。要是棘手让你犯难成这样,你谈不妥的话,老爸出面。”席恒录态度明确,表示可以给儿子摆平。
席恒录这个人为富做了不少的慈善,但他是个资本家、是商人,重利难免轻很多东西,比如自家以外的很多东西,哪怕是别人的尊严。未必资本家商人都这样,至少席恒录是这种人。拿钱解决问题是他的作风之一,也一向颇为顺利。
如果拿钱摆不平,那就再多拿点,还很少有他这一生拿钱搞不定的事。
“爸。没怀孕。对方是步家。”
“啥?步允啊?!”席恒录深吸了口气道,“步允啊,是个好角色,儿子有眼光。我真没想到你两能成。以前偶尔我同老步聊几句你两的事,其实也是半真半假。”
席恒录又道:“儿子我跟你说实话,这几年步允进步远,我瞧着她,也有商务接触,我欣赏这姑娘。这也门当户对,但是吧,你要说真做我儿媳,啧。”
席恒录“啧啧”两声才又道:“首先,我相信我儿子是最棒的。你上大学后坚持要自由先不进公司,我也还是坚信你的商业能力没问题,你未来会比老爸能大有可为。但话说回来,老爸也是从无到有,从浅入深,吃了多少的亏摸爬滚打过来的,这凡事都需要积累。你看步允吧,到底比你大几岁,比你先进商圈,是在实践中磨啊,我怕就这先进的几年,让她拉你几步,从而以后牵制着你,特别这姑娘不但从商如此,为人性格也很霸道。那说一不二、说啥是啥的性子我们早就知道的。”
“知深啊,”席恒录苦口婆心,“你说,现在你就憔悴成这样,这要是真结了婚,我怕你玩不过她,被她拿捏。”
也不用席恒录再明深说一步,通透如二人都明白,这番话后还更有深义:你人被拿住了,我们席家以后就要被步家拿住。这要席知深是女方也还罢了,没有办法的事,偏偏席知深还是男方。
席恒录当然不甘心。
“爸,”席知深憔悴深眸注视席恒录,“不是步允。”
“啥?”
“不是步允。”
宝贵的时间静止了一下。
席恒录站起来,出门去,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包烟和一只火机。
席知深看着席恒录有点颤抖地点了烟,深吸一口坐下。
席恒录默默吞吐了半根烟的云雾,才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席知深:“爸指哪个时候?”
席恒录:“搞在一起。”
席知深:“第一面我就喜欢他。”
“第一面?”席恒录很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道,“第一面时你们才多大?我记得很小吧。”
“我十四,不小了。”
“十四岁,”席恒录这回弹出了真的烟火,“十四岁到现在时间不短了。这些年我当你们两个崽子玩得好,是好兄弟,哪成想,你们这是暗度陈仓,不对,”
席恒录自我更正:“这他妈都是明修栈道了啊!”
席知深没说话。
席恒录又道:“所以你这副鬼样子是因为那小步浅?”
席知深默认。
“你放着一个美丽聪明的步允不要,跟一个带把的小子搞到一块?!”
“还没来得及搞到一块。”席知深更正,“他都没跟我说一声,前段时间出国了。”
“你带了人家这些年,”席恒录把没吸完的烟掐死在烟灰缸里,拿手骨节点着他那大理石的桌面道,“你第一面就喜欢,不怀好意地带了人家这些年,我记得你们是一周末和放假就凑一块吧。”
席恒录现在想想多么好笑,两个孩子一放假和周末凑一块的事,他还不只一次与步怀儒当成小兄弟情的好事讲呢。
席恒录有些激动道:“眼下手上这么多年,他就一个不知事的毛头小子,你竟然还没搞定,还让他给跑了!”
席知深其实也不是很意外他爸此时清奇的脑回路,他爸是商人,大富商,这些年驰骋商场,可谓纵横,以他爸的经商角度这是投资大没回报的事,他爸自然是要怒其不争了。
但有之前言语态度,席知深也明白关注了这个点不代表席恒录就同意了他和步浅的同性关系。
见席恒录气的都不说话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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