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顺达回去席家路上,步浅问:“怎么回事?”
席知深:“才刚刚签约,厂房重地没好带你进去参观,顺达是做半导体的。”
步浅:“果然。我记得你当年选修二专业时就说喜欢,也说中国应该有人搞这些。你到底还是没忘这个老本行,也算是坚守初心吧,没想到席大公子还挺长情的嘛。”
席知深:“我多的是你想不到的长情和坚守。”
车子一个急刹,步浅只觉得自己的心也怦地一下。
“对不起少爷,有个摩的横冲出来,速度很快。”司机愧疚解释。
“你没事吧?”席知深问捂着胸口的步浅。
“没有,本能地自我保护一下。”步浅随口编了个烂理由。
不知道为什么,步浅看着席知深严肃的表情忽然想到之前那个抢/劫/犯,步浅赶忙轻声安慰又撒娇道:“阿深我真没事。”
步浅又急着吩咐司机:“走罢。”
车子又启动,步浅看见席知深目光又严厉地扫了外面一眼,席知深吩咐司机道:“回头交通投诉一下,不是有路摄拍照么,要不我们的行车记录仪这一段单提供一下给交警。”
步浅想要解释:“我的反应和车没关,和你有关。”却也只是如实地说了句,“我们也没有发生剐蹭和意外,没这个必要吧。”
席知深很严肃道:“他超速,横冲,投诉是我们作为良好市民的权利义务。他不长个教训,以后终要害人害己。”
步浅没再吱声,因为觉得也挺有道理的。
司机回复:“是,少爷。”心想我们小少爷是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倒没错,但平时也没有多管闲事到这个程度。以前叫人超速追尾狠撞了一下,少爷直接自己下车走了,报警保险都是我自己处理的,少爷一句都没过问。
但司机想想又想通了,那时车上没载着别的宝贝。
步浅转移话题又道:“孙广茂看着挺踏实的。”
“踏实过头了。”席知深解释,“他们产品很好,也做挺多年了,一直靠口碑在本市和附近几地卖货。他们厂房不小,但没有量产,都是认真研发,自己工人一台台慢慢装,卖出去又很极度认真负责,一直给人售后维修也不知道劝人再买一台新的,然后研发出新产品又走这个轨迹。”
步浅:“怪不得这些年要干黄了,不然开个饭馆都不至于如此。”
“是,研发型性格人物做大领导有好处是扎实,但这样经营BUG也不小,到底害死他们。”
“那你打算怎么改革?”
“这都不是三两点要改的了。”
“孙总不是很希望被干预么,快改革,大家都有个好的奔头,干劲也足。”
“还是得先稳一下,老孙说是说,想是想,但他那么大岁数了,思想也固性久了,那一公司的人和他的性格黏合度也很大,就算渴望改变也没那么容易接受。”
“也是,等基建做好,员工福利什么的完善落实后再改革也挺好。反正有资金了,顺达不会死了,先稳定再图强。”步浅支持。
步浅想起来又道:“我听你们的意思,你这边除了会计什么的,真正就只有刘工一个人负责对接顺达么?没看出来还是个外憨内巧的角色!”
“又不是上市公司,没那么国际正规化和教条,流程和考察方式主要还是我们双方商量的都能接受的方式。而且刘工就是憨,纯憨。”
见步浅一脸不解的小样,席知深觉得可爱极了,他拿手撸了一把步浅柔和的头发,说道:“刘季是我的同校学长,我也是从校友那里知道有这么个人,性格老实人畜无害的,不聪明却认真。我给弄来,去办这件事。”
见步浅更感兴趣了,席知深却停下来,故意问:“想知道?”
步浅口是心非:“不想。”
席知深:“你不想问,但我想说,我还想告诉你更多呢。”
“既然你非要请我听不可,那我就勉为其难听你说说吧。”步浅说着人也果然不吝兴奋起来。
席知深手摩挲着步浅刚捂的胸口,道:“刘季过去三个月考察,是不接触人家研发机密的。这个我们之前就与顺达有协议,而且以刘季的资质,就算是想偷学,也没那么快学会,这点孙广茂也看得出来。我跟刘季说‘项目相关你还是要了解,毕竟你从业这些年,把关看看他们是不是真那么厉害,还是拿高深项目书糊弄咱们。’”
步浅接话认同:“对,这个还是有必要。讲诚信,但也要在商言商,谨慎些没错。”
席知深啧啧感叹:“我们小浅长大了啊,思想都更成熟了。”
步浅:“你还往下说不说了。”
席知深又讲道:“我给刘季的任务是考察和了解人。咱们小时候不是有句唱烂了的话叫‘21世纪人才是第一生产力’。我跟他说,我们收购顺达就要为顺达负责,为企业到个人的未来负责。我让他事先从上到下全面细致了解顺达的人,到时我们就能给出科学化又针对个人定制化的人才发展方案。”
“阿深,我没想到,你这么,”步浅在找词汇。
“这么人性化关怀。”席知深自把用词给接了。
步浅也不怕他骄傲,很是点头认同。
席知深有点得意于步浅这种反应,又自往下讲:“刘季就凭着他那性子,借着驻扎性考察的便利,在日常相处中完成了他的工作。现在我电脑中就有他做的顺达上下详细的‘人事资料’。”
席知深更为得意:“今天在坐的那些人的性格、甚至婚恋啊,家中老小情况我都有了解哦。”
“啊——”步浅想起来道,“怪不得你连他们厨子有洁癖都知道么!”
不过看着席知深的得意,步浅忽生一念,坏笑道:“你人事资料做得全面深/入,怎么今天还开没人懂的玩笑?”
席知深愣了一下,体味着这个坏笑回想起来是哪回事,解释道:“他们平常比较没空看谍战类的电影。”
席知深承认:“是我马失前蹄了。”
步浅看席知深很正经的反省模样,他很自然地伸手在那高/挺的鼻梁上摸了一下,以前席知深这张没有死角的俊脸,步浅因为近水楼台没少摸摸碰碰,有时候还会比较一下,恨自己的不如人那么立体分明。这次回来苦于闹翻着想碰也会努力自控,要吃豆腐都是趁着擦脸“服侍”的机会,但和好后不同了,他会珍惜一切可以的机会经意或是“不经意”地碰触,以补回来这几年的缺失。
步浅这时不是感触人的脸帅,而是由衷感叹:“你对顺达还是用心了,遇见顺达,你们彼此幸运。”
席知深抓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笑道:“小浅,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会压力很大。”
步浅以为席知深这是谦虚,没想到席知深随即脸色十分严肃。
“怎么了?”步浅都被这严肃带得不安起来。
“其实顺达的事吧,”席知深开口。
步浅忽然想起来,顺达的事他们还没聊完。
原本这天聊的,步浅知道了顺达很靠谱,值得席知深投资,他也很高兴席知深终于可以致力于不能说最喜欢,至少也是很喜欢的一个行业作为事业,步浅就不大想再去深了解了。
他和席知深,早晚是要断分两个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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