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奕回京后,便高烧不退,那场风寒到是底成了真。晕晕沉沉中,总看见满身血污的玄阳拉着他问,“连哥哥,为何,为何?”层层罗衣被汗湿透,贴在身上,冰冷。醒来一阵恍惚,以为还是从前时光,直问秦华,“阳阳起了没?”秦华小声言,“殿下,玄公子在狱里呢。”连奕方清醒。
太医院派了萧医正,是皇上最信赖的医官,用药精到,两贴药下去,烧渐渐退了。
这日晚间,有人悄悄进了太子府。
连奕一见来人,慌起身要拜,被来人按住:“你病着,免了。”来者正是皇上与四皇子连玥。
连玥问了安,又送了些清养滋补之物,连奕谢过,令人收下。
“堪堪瘦了一圈,可好些了?”皇上替他掖了掖被角,关切地问。
“已大好了,萧医正很尽心,多谢父王。”
“咱爷仨唱的这出大戏,你可是主角儿。”皇上戏谑地轻轻拍拍他的脸,“马上要三司会审,玄家世代公卿,在梁国颇有声望,多少双眼睛盯着,要定他谋逆之罪,必得有铁证服众,你可有把握?”
“父王放心,早已安排停当。”
“很好,只是玄阳是你属臣,此次必会牵连损你清誉,奕儿,恐暂时要委屈你,放心,稍后朕必为你洗清。”
“只要能拿回盐业,充盈国库,固国之本,儿臣不委屈。”
“好孩子!”皇上鼓励地点点头,叹息到,“咱连家虽世代统御梁国,但因太祖仁慈重情,广设分封,是以诸候势大,往后历朝,也都如此,到朕这朝尤甚,国库空虚,外戚勾连,兵权旁落,朕旦有令行,颇多势力各方牵制,朕几成摆设。如此下去,怕交到你们手上的,只是一个虚应的皇位。”他顿了顿,接着说,“众人皆喟皇室软弱,需借外戚之力立足,却不想咱父子同心,令其互相制衡削弱,如今陈氏已弱,段氏尚可控制,吴氏金氏互相牵制。等收了盐业,再整收军队,咱父子才算有了立足之本,方能收诸王之势,”
皇上将连奕与连玥的手握在一起,“你兄弟二人,在外可做争夺之势,在内必同心协力,咱父子才能将这江山坐稳。”
“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连奕连玥异口同声地答道。
“时间不早了,奕儿好好歇息,养足精神,准备三司会审。”皇上言罢起身欲离。
“父皇,儿臣想跟你求一个人。”连奕手撑着床沿,恳求的眼光看向皇上。
皇上看了看他,没有回答,转身离去。
连奕不死心地:“父皇!”
皇上停了停,留下一句话:“奕儿,记住,君王无心。”
会审前,连奕秘密去了狱里。
“你来做什么,连哥哥。”这一声连哥哥却是一字字从牙齿中挤出来的,带着冰冷的恨意。
窗外的一束光照进阴暗的牢房,玄阳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处,亦发显得阴鸷,那是连奕从未看到过的。这么多年,玄阳的脸上永远是热烈的,灿烂的,即使遭遇挫折,也未失去过光芒。
连奕快要认不出他了,才几日不见,他竟形容枯槁,仿佛被抽干了气血。
连奕压了压心中乏起的莫名滋味,“我给过玄家机会。”
“机会?”玄阳冷笑,“连奕,你的伟大理想,你的为民兴国,都是你用来包裹毒药的糖衣吧!”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吾取之,有何不妥。”
“为王者兼济天下,你不是王,你是贼!”
“放肆!”连奕恼怒,这不是他熟悉的玄阳。
玄阳冷笑,“不对,你不是贼,你是京城最好的优伶!这么多年,费心思与我演少年相知,演肝胆相照,演仁政爱民,演赤心为国,特别是这出废位之难,演得尤其精彩,诓得我偷了免死金箭,断了我玄家活路,拿了玄家盐业给你,让你有机会布局栽赃,将我清清白白的忠良之家,背上谋逆的污名。”
玄阳不怒反笑,对连奕竖起大拇指:“连哥哥,连奕,太子殿下,你演的真好!”
连奕并不否认,玄阳处世虽失于书生意气,却非愚笨之人,此次突逢巨变,这几日怕已将前因后果想了明白。若不是从小的情谊,令他对自己全然信任,从无一丝怀疑,此番谋划恐怕也瞒不过他。
“当年,偏偏选我做你的伴读,怕是也在你们的计划之中吧。”
“父皇选你,我很欢喜。”
“是啊,养了一条能吞噬玄家的好蛊,自然欢喜。”
“阳阳!这些年的情谊,我的理想报负,并不都是假的,但若不能手握权势,又怎能实现。”
“不要叫我阳阳!听上去很蠢,”玄阳牵动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殿下是想说,欲救人,要先杀人对吗?你的理想,要以我玄氏一族的鲜血献祭?!”
“我不会让你死。”
“我现在活着与死有区别吗?你不如让我去死!”玄阳喊道。
“我不会让你死!”
“太子,我是你属臣,你就不怕我咬死是你主谋,鱼死网破?”
“你可以试试。”
玄阳颓然,笑的悲凉,“犯罪者却是审判者,三司会审,也是一场表演,只为堵住悠悠众口罢了。连奕,你要的是盐业,拿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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