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救赎反派夫郎(女尊) 怀光

4. 歧月楼

小说:

救赎反派夫郎(女尊)

作者:

怀光

分类:

穿越架空

《救赎反派夫郎(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一座琉璃玉瓦的朱红高楼矗立于街市之中,门口人影往来、络绎不绝。

程衣顶着烈日走回了歧月楼,刚喝了口水上楼打算寻自家公子告玉姝那古板书生的状。

可里头嬉笑打闹,公子正和来寻欢作乐的小姐们推杯换盏,他只好先站在门口侯着。

等人都走了,他才敲了敲门。

里头传来一句慵懒餍足的声音:“进来吧。”

程衣推开门,不敢抬头看,只低头望着公子前头薄如蝉翼正飘舞着的红色轻纱,这屋里点了熏香,混着麝香的味道让人神思浑噩。

“公子……”

“嗯?怎么了?”江滟斜靠在卧榻上,玉白的大腿露在红色的袍子外面,上头是乱七八糟的红痕。

他手上慵懒地把玩着一把红色的折扇,眼睛却看着自己手上的金手镯,这是刚刚他伺候的小姐送来的,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

程衣低声开口道:“公子……胭脂没拿回来……”

江滟懒洋洋地掀起眼皮,问道:“怎么?她不愿给?”

程衣点了点头,语气中还有几分委屈的味道:“是,公子,玉书生她不仅没将承诺公子的胭脂给小的,还…还说……说公子不是她的心上人。”

薄纱后沉默了几秒钟,随后红唇轻启,素来魅惑的声线带着细微的轻颤:“怎的?喜欢别人去了?”

程衣沉默了,江滟心中有些慌了神,神情却克制,调笑般问道:“前些日子还听说她去码头搬货,不是说了要攒钱给本公子买胭脂?”

……

黄袍少年捏着衣角,纠结该如何告诉自家公子玉书生家里已经有人了这件事。

可这沉默却被江滟误以为是默认,他忍住心中泛起的酸涩,薄唇便挂着笑,语气却刻薄:“谁?是不是柳惜那个狐媚子勾引她了?”

“我早看出来了,他一直……”

“不是的公子。”程衣打断道,他结结巴巴道,“玉书生,她,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小郎君养在家里……”

容颜艳丽的花魁凤眸一眯,抬手便将榻上放着的葡萄美酒果盘玉樽摔到了地上,巨大的声响吓得程衣浑身一抖。

江滟的声音有些阴沉,“什么小郎君?”

程衣一下便“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公子息怒。”

饱满圆润的紫色葡萄滚到他面前,虽然他是想公子整治整治那个不知好歹的玉书生,但却没料到公子竟会发这样大的脾气。

公子脾气素来不好,若是殃及他这条池鱼就不好了。

“小的……小的不知……”

一只金手镯穿过红色的薄纱被狠狠砸在他额头上,程衣没敢动,眼睁睁看着金镯落在地上。

公子含着怒气的声音在幕后响起:“去查!找人给我查!”

“是,公子。”程衣伸手去捡那只金手镯,起身弓腰打算退出去。

却听见里头又幽幽传来一句:“再查查她人去哪了。”

“是。”

-

此刻被花魁视为威胁的小郎君正坐在屋内望着有些空旷的屋子发呆,许久他起身想去柜子里拿出针线做些针线活。

可他刚起身,就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一道憨厚的女声响起:“公子?你在吗?”

赵锦言眉头微皱,这声音应当是刚刚出来劝玉姝的那个女人。

这人之前便那样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如今又来做什么?

他不想给这人开门,却耐不住这邻居一直敲门。

“公子?”

“你在家吗?公子?”

赵锦言按耐中心中怒气,不情愿地一瘸一拐走上前去,打开门便看见石木那张满是讨好的笑颜。

这女人看他的目光像是看到猎物的狼,让他心生厌恶,恨不得将她一双眼睛挖出来。

可他却温润地勾唇笑了笑,问道:“姑娘有什么事吗?”

石木满面笑意地走上前去,伸手去推小公子的手搁着的门沿,笑着说:“公子方便吗?方便的话我们进去说?”

可她的举动却半分没有尊重赵锦言意见的样子,石木看着他那张清俊至极的脸,觉得这小公子生的像涓涓春溪,让人瞧上一样便觉得一股清流划过心间,看起来舒服极了。

赵锦言没有松手,纹丝不动地木板惹得石木抬头看他,却只见他淡淡笑了笑道:“姑娘有什么话就在外面说吧。”

石木脸上憨憨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钟,随后便释然了,漂亮的公子有几分傲气,正常。

她咽了咽口水,尽量礼貌地问道:“还不知道公子叫什么名字?”

青年只淡淡答话道:“赵锦言。”

赵锦言?

这名字有点耳熟啊……石木想着,可一时间又想不出来,是以没有深想。

“我,我姓石,名叫石木。”她笑得很淳朴,“公子叫我石大姐就好。”

赵锦言勾唇笑了,温润璀璨的桃花眸里却藏着几丝轻嘲,道:“石大姐。”

“不知道石大姐找我是有什么事?”他问道。

“我我就是想来问公子,你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她有些结巴道。

青年却一口否认,“不需要。”

石木眉头皱得像麻花,怎么会不需要呢?

“可是玉书生把你拐回来的?”她一副殷切的模样问道,“你别害怕,尽管告诉我就是……”

青年低头微微笑了笑,惹得石木愣了神,可他却抬头对她道:“石大姐误会了,我是小姐买回来的。”

“买回来的……”石木喃喃道,“买回来的……”

“她哪来的银子去买男人?”她心中疑惑,“更何况她一心喜欢花魁公子,怎么会买个小公子回来?”

石木伸手想去抓赵锦言搁在门板上那只包扎着白布的玉白手腕,却被他抽手躲开了。

“公子,她买下你定是想让你为她生孩子的,你不如跟我回去。”

“何况她所有的钱都给了江大花魁了,你跟着她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她一副满心为赵锦言考虑的模样去拉他的手,嘴里还不忘说:“我家中还有个夫郎给你做伴,你莫害怕。”

青年狼狈地退了一步,让石木微微愣神。

她叹了口气,道:“我们都是女人,她是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都多少年的邻居了,她肯定是年近二十了,找个男人给她传宗接代呢……”

赵锦言低着头笑得有些冷,家中有夫郎还出来这般拈花惹草。

朝三暮四的女人他最是讨厌。

果真,世上不是所有女子都和他母亲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多的是希望享齐人之福的女人。

即便是最下层的砍柴娘也是如此。

他抬眸,漆黑的眸子看起来很好看,可勾唇言语冰冷道:“关你什么事?”

“小姐花钱买下我,即便是希望我给她传宗接代也是应该,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若当真好心不如对自家夫郎好些,何苦来插手旁人的家事。”

“再说了,你不瞧瞧自己的模样,和小姐差得多远,怎么觉得我该跟你走?”

“你,你……”石木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随后指着他道,“好你个白眼狼,不识好人心。”

“我好心想救你,你却这样说我,你刻薄无理,荡.夫!”

青年靠着木门,看着她骂骂咧咧地走远,唇边笑意凉薄。

-

此刻程衣已经将自家公子在意的小郎君的家底查了个干净,正站在闭目养神的江滟面前汇报情况。

“公子,那小郎君名叫赵锦言,是昨日玉书生在黑市从一个姓沈的牙婆子手上花五两银子买回去的。”

“这赵郎君是被抄家的赵廷尉赵叙之子,赵廷尉死后从上京被流放到风都城来的。”

江滟斜倚卧榻上,他妆容艳丽,将神情的阴郁冲散几分。

闻言只是懒洋洋“嗯”了一声,便继续听程衣说。

“因为容貌出众,来了风都城之后不久就被霍家那位大小姐买了去。”

“后来听说是玩腻了,便打断了腿丢出来了,这才流落到了黑市。”

江滟笑了笑,“霍家大小姐不是向来对小公子们不错,怎么这样对他?”

“按你说,他可是个美人呢~”

程衣闻言,便猜测道:“大抵,大抵是床.上.功.夫不到家,伺候不好女人吧。”

江大花魁唇边笑意更甚,他伸出手看着自己青葱的纤纤玉指,上头染了凤仙花汁,鲜红漂亮极了。

他语气轻蔑,“他就是只肮脏的蠢猪。”

“竟敢来和我抢人,真是疯了。”

程衣没敢开口说话,这玉书生什么时候是公子的人了?他不是素来对着古板的书生很是瞧不上的吗?

“依你看,那呆子买下他是为了什么?”江滟问道。

程衣心想还能因为什么,这玉书生年近二十了,还是个雏儿,说出去丢死人了。

旁人家的姑娘,十六岁,像霍家那位大小姐,通房好几位,孩子都大了。

所以,玉书生买下个干不了活的瘸子,肯定是为了……

可江滟抬眸扫他一眼,语气有些不确定道:“她是不是跟我生气,所以买个男人回去气我呢?”

程衣心中有些不信,但之前公子那样生气,是以他还是点了点头,赞同道:“公子说的有道理。”

江滟挑了挑眉,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又问:“对了,她人呢?”

往日她都会给他送各种各样的吃的来,昨日没来便罢了,今日也不来?

程衣老老实实答话道:“公子,玉书生在云行货行挂了个名,在那当货娘呢。”

江滟眉头微皱,这人既然不给他买胭脂,还去做什么货娘啊?

“去,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

玉姝坐在台阶上和身边小麦肤色的利落姑娘搭话:“姑娘叫什么名字?”

岑云扫她一眼,这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她岑二娘都不认识了,以前好歹还在一个书院当过同学。

“岑云。”

玉姝点了点头,岑云。

云?这人不会和着货行有什么关系吧?

二人这刚聊上几句,远处便走来一个耻高气扬的黄袍少年。

是张熟面孔,正是不久前堵在她家门口的小侍程衣。

玉姝微微眯起眼,这人到这来做什么?

程衣站在二人面前,颐指气使地对玉姝道:“玉大书生,我家公子有请。”

岑云忍不住转头瞧了玉姝一眼。

这程衣不是花魁江公子身边的小侍吗?他怎么到这来找上玉姝了?

岑云抱着胸打算看好戏,可下一秒就听见身旁的女书生冷声道:“不去。”

得,她挑了挑眉,没戏看了?

这玉姝怎么忽然这么硬气了?这可是花魁,她一直喜欢的人,按她的性子,她不该跟条哈巴狗似的的上赶着去吗?

毕竟平日里想见这位花魁公子可不容易,得花钱的。

见玉姝黑着一张脸,程衣又想起中午那档子事,于是指着她道:“玉姝,你别不识好歹啊!”

“噗嗤!”玉姝笑了,纳闷地反问,“这算什么不识好歹?”

“你家公子请,我不愿去,这便叫不识好歹了?”

“按你这种说法,你家公子可比我不识好歹多了,毕竟每逢节日,我可都是第一个去邀请你家公子的。”

程衣听她还敢顶嘴狡辩,更是来气。

“这能一样吗?”他问道,“你怎么能和我家公子相提并论?”

玉姝抬起那双凉薄的柳叶眼看着他,勾唇讽刺道:“怎么?就你家公子金贵?”

“那可不是?”程衣却立刻认同地答道,“见我家公子一面价值千金,多少小姐上赶着?”

玉姝摇了摇头,声线微冷道:“任你家公子再如何价值千金,我也不会去见他。”

“你……”程衣指着她,一副怒极的模样,最后却只是甩袖转身留下一句,“你等着!”

书生却只是淡淡勾唇笑了,像是看了场闹剧。

岑云目露赞许的看着她,这玉姝今天总算有个女人样了。

整天跟个马屁虫似的跟在个男人后边像什么样子?

再说了,对歧月楼的公子动真情,这不是蠢吗?

但她也纳闷。

“怎么这花魁忽然派人来找你?他不是素来瞧不上你吗?”

玉姝眉尾微扬,这岑姑娘也知道原主和花魁的事?

但她也只能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岑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好奇地问道:“你之前不是说非他不娶,这是怎么了?开窍了?”

玉姝无奈地笑了笑,这人刚刚对她爱搭不理的,如今对这些八卦倒是积极得很。

“算是吧。”她搪塞道。

岑云却不满意,反问道:“诶,什么叫算是吧?”

“你还喜欢他呢?”

玉姝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说这身子已经换了芯子了,她压根没喜欢过什么劳什子花魁,这人也就在她记忆里出现过。

岑云缠着她问东问西的,这人在台阶上等活闲着,对这些事情可乐意听。

可不多时,程衣臭着脸又回来了。

他走到二人面前抛了抛手中的钱袋子,不屑地瞅了台阶上坐着的二人一眼,便进了货行。

岑云看了看玉姝问道:“他又来干什么?”

玉姝摊了摊手,她也不知道。

里头传来老板娘的声音,“玉姝,你进来一下。”

玉姝起身掸了掸袍子,却看见岑云也站起来了,自来熟地勾住她的肩膀,表示:“我和你一起过去呗。”

这人是想和她一道进去看看这程衣来做什么的吧?

二人走了进去,老板娘身旁站着脸色不虞的程衣。

岑山行放下手中的算盘,笑眯眯地对玉姝道:“程公子下单找个人帮忙去八宝斋排队买桂花糕,出价二十文,指名要你去。”

玉姝眉头微皱,他想干什么?

她不乐意,岑云却兴致勃勃。

当送货娘赚钱不容易,有时候好几天都没有一单生意。

就算有生意,她们这种干跑腿活计的,和江湖上杀人越货的不同,一单跑下来也就几文钱。

“小衣哥,为什么非得她啊?”岑云套近乎道,“你看,我体格比她好。”

“不如这样,你找我,我肯定麻溜给你送过去。”

跑个腿哪里值二十文?

要不是公子怕玉姝那家伙不肯去歧月楼见他,才不会花这钱。

程衣斜她一眼,凉凉道:“要是你接这活,我只出两文。”

岑云顿时不乐意了,“你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程衣却不搭理她,只是对老板娘道:“这活只能玉书生接。”

转头,他又问玉姝道:“怎么样?玉书生,这活计你是接还是不接?”

玉姝沉默了,她眸色深深,思考这人为什么非指名道姓的找她。

难不成就是为了让她去歧月楼见上一面?

可这花魁不是向来看不上原主,怎么会花钱买她去见他?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老板娘就拉着她到一旁做思想工作去了。

在岑山行看来,这有钱不赚不是傻瓜吗?

虽然不知道这玉书生怎么忽然得了花魁的青眼了,但她一个大女人,给个男人送个吃食难不成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就是送个东西,还能赚到钱,有什么可犹豫的?

岑山行拉着她一顿劝,好说歹说,总算让玉姝答应去了。

玉姝心中也无奈,老板娘说她们这里一天遇不上几个单子,她要是不接今儿个估计没工资。

没钱,她又得挨饿。

虽说人一天两天饿不死,但肚子空空到底难受。

再说了,她家里还养着个刚刚病愈的小公子,总不能让他跟着她一起挨饿吧?

罢了,那就去看看花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见玉姝答应了,程衣从钱袋里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到她手里。

“买八宝斋的核桃酥,要三分甜的,现做。”他如数家珍般道,“对了,申时前送到我家公子手里。”

“可听清了?”程衣说完还特地确认了一句。

玉姝点了点头,老板娘拿出一张刚写好的单子,让二人签了字,这生意就算成了。

岑云眼巴巴地看着她走远,感觉这人身姿都比往日挺拔多了。

她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草塞回嘴里,喃喃道:“得,我回去坐着。”

玉姝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迷迷糊糊地走到八宝斋门口,外头竟排了一条长队。

站的都是些小侍打扮的人,有些男子已经被晒得额头冒汗,拿着个小团扇正扇风呢。

排了半天,总算排上了。

她拎着一包核桃酥,拿着手中墨迹微晕的单子,老板娘说东西送到了还需得让单主签字,这生意才算做完了。

到时候,她拿着单子便可以去老板娘那里领酬金去。

日头微偏,云翳中闪烁天光。

玉姝抬起头,望着眼前景色,忍不住唇角微勾。

已经很久没有静下心来看这样的风景了。

歧月楼前人来人往,她和底下的小侍说明了来意,很快程衣就下来领她上去。

毕竟是花楼,哪能随意让女人进去。

这里的公子有些名气的,就是想瞧上一眼都得花钱。

玉姝拎着尚还温热的核桃酥走在程衣的后面,眸子里压抑着好奇环顾四下。

程衣则在前头低声念叨道:“等会你跟我上去,老实点,别惹我家公子生气……”

她自打穿越到这里来,还没见过这样华美的高楼。

“知道了。”她随口附和道。

抬头望,建筑精美若月宫琼楼,朱红的栏杆旁斜倚着一个模样俊俏的青袍公子,正勾唇对她笑。

玉姝对他浅笑点头,算是回以招呼。

这人名叫柳惜,是这歧月楼里少有的对原主还算不错的人了。

雕梁画栋的环形厅宇内座无虚席、热闹非凡,来来往往提着酒带着笑的女人男人络绎不绝。

水晶的灯悬挂在大厅中间让玉姝炫目晃神,有一刻竟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上流社会的夜宴中。

伴随着空气中各式各样的香粉味,她跟随程衣上了三楼。

不似一楼的熙攘和二楼的呻.吟不绝,三楼安静许多。

程衣敲了敲门,语气是罕见的老实恭敬。

“公子,您的‘核桃酥’来了。”

里头传来一道慵懒中带着丝丝媚.意的男音。

“进来。”

推开门,染了细碎的金粉淡红轻纱将那位花魁的身影照的绰约纤细,在灯光的映照下瞧着很是吸引人。

他坐在一张木琴前,伸出纤长的手指闲散地拨了拨琴弦,飘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来。

玉姝垂首,不卑不怯地用稍显冷清的女声道:“公子,您的核桃酥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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