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内的百姓,可都是勇士。”
时书正在查看时,背后响起声音,林养春在说话。
时书给这人喂水,但喂得了一个,喂不了一城。手指沾上了黏腻的污血。
林养春摇头:“老夫刚才问了,狼兵劫掠,这座城池的百姓拒不投降,官兵弃城而走后,百姓在和尚的组织下自发护卫,抵御城门。”
“男的拿锄头和刀,女人搭起弓箭。经过了殊死搏斗,结局便是全城被**皆尽,老少砍断手脚,挖掉眼睛,以示**。”
时书喂着水,听到林养春说:“别救了,药材珍贵,留着给精锐士兵看病,这些人救活了也没有任何用处,废人了。”
时书站起身来,将人挪到阳光暴晒下的阴凉处,和军队一起走过这座城池。
时书踩着血浆,面无表情,想到什么:“有的城池,百姓们被掠夺为奴隶,还能活着,而有的城池百姓都被**?”
他询问,一旁的护卫道:“旻军有好几支队伍,大太子仁厚,不杀百姓。乌善王等王族,将百姓掳掠为奴隶,而旻大君的部将路过城池必定**纵火,一个活口不留。”
时书:“旻大君……”
护卫想到什么:“这座城池,恰好是音昆王子带队经过,音昆,上次意欲刺杀公子的人。”
“音昆,又是音昆。”
这个极端的仇恨者。他对景人的仇恨浓烈,所过之处,无不虐杀。
时书抬手在眉眼处遮了遮刺眼的阳光,空气中腾起暑热,炎夏逼近。
……
天色逐渐阴沉,天顶上似有浓烈墨云,暴雨倾盆而下,血流汹涌。
一只素净鞋履踩着石阶,大步而上,背后的人匆匆忙忙收起曲柄伞:“谢将军到!”
暗纹衣袍被冷风掀开,谢无炽走进议事厅,一众等待的将军和大员齐刷刷起身迎接,威严的面貌无比恭敬。
谢无炽坐下,翻看文牍。
探马道:“根据各方整合,北旻狼兵号称雄兵百万,精锐三十万,但此次入关三十万,精锐接近十万。”
谢无炽:“纠集三十万大军,后方必然空虚。传信给奚将军。”
“是。”
“让他驻扎在北茶河的军队立刻西进,进入部府,向北旻西京进军,打得越深越好。号召旻族的部落,去占领他们崭新的土地。他们能制造中原之乱,我们也能制造北旻之乱。”
“得令!”
人群离开,
另一位将军急匆匆进门:“大人掳掠田州的旻兵让他们逃走了。”
谢无炽单手敲着下颌眉眼沉思着说:“去追掳掠后的士兵身上带满沉重财物行军速度慢。轻骑简从去追追上之后——”
众人都在等他说话。谢无炽面无表情:“对于顺从的人要给予他们恩惠。对于反抗的人要给予他们惩罚。”1.
“——投降的旻兵收为奴隶抵抗的就地坑杀一个活口不留!”
……
百丈高山阴云密布。黑压压的士兵站在山脚下新鲜的黄土翻出土坑新鲜。
所有士兵面无表情手持长槊站成极为严整的队伍。而队伍的另一侧则是被绳索绑缚的旻兵衣不蔽体黑压压地站在万人坑前。
人群黑压压但一片肃静谢无炽站到高台上空气中吹过一丝一缕的腥风。
“将军万人坑已挖好等候指示!”
谢无炽抬手不说话年轻的属下已经明白转身走向另一头:“立刻活埋。”
“是!”
一个一个旻兵被推搡进泥坑里身体摆出奇怪的形状。哀嚎阵阵面孔年轻其中有参与劫掠的暴虐之兵也有心地善良不曾动手的人。
但现在个体已经不重要了。
谢无炽神色冰冷与他同来的景朝出使的文臣双腿发抖惊恐万状。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想死……”
“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们!”
“谢谢将军……”
人群被推下去一铲一铲的沙土铺盖上面孔谢无炽站在高台上穿着一身为景朝百万伤亡百姓吊孝的素白丧服冰冷地道:“无辜枉死的百姓这仇本将替你们报了。”
哭喊震天。
腥风再次吹来拂开了他耳边的鬓发。
景朝廷使者双膝发软
……
酷热炎炎骄阳暴晒。
屠烧后的城关内脚步纷乱时书和一众医药局的人在街道上狂奔大声道:“快搬!现在天气炎热不能堆积尸体否则容易滋生瘟疫!”
“快快搬!”“搬到城外坑埋!”
“不要放任尸体留在城中火速搬去烧毁!倘若瘟疫一开这场大战瘟疫恐怕蔓延全国持续数十年啊!快搬!”
时书拍拍车板:“搬上来。”
“我来我来帮忙!”
阳光燥热时书精神早趋近于麻木他和士兵一起将尸体搬上车僵硬的身体像冰块撞在木板上。
时书戴上棉布制作的口罩在医药局的热气中熬药满头大汗火光倒映在瞳孔当中。
直到空闲下来满头大汗查看系统。
【当前存活人数:7人】
时书抬头左右张望看见焦黑的城墙:“这是梦吗?我在做梦吧?”
时书好像在做一个噩梦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2.
和谢无炽的对话宛如画外音响彻脑海。
“我受不了了。”
“我知道你受不了了你不愿意在我的羽翼下。此时待在燕州你可以安享富贵和平和喜乐。”
“我不当这种人。”
杜子涵的信依然每周寄来一封有时晚两天有时早两天。
时书每次拆开都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小书包我学会了骑马和思南半夜在月光下纵马奔驰也躲在山头上截击旻兵半夜袭击敌营几乎很少睡觉但这种生活很充实我每天都过得很有意义。但是
时书给他回信——你要好好的啊打不过就跑啊这不是游戏没有下一把也没有复活赛你要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
……
狼烟四起一片广袤的平原大地上走动着许多推拉板车的人排成长长的一列黎黑的面孔麻木拖着脚步往前走。
一旁的马鞭甩的“呼呼”作响骑马的高大将士握紧马缰:“快走!不许停!天黑之前要进城!”
有人脚步趔趄了一下。
“操!老子让你走!”
“臭流民!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这将士正要下马一旁的人拦住他朝时书的方向使了个眼色。
“别搞随行的有大人物。”那人说“军纪规定了不许无缘无故打杀百姓。你也老实点儿。”
“他谁啊?”
“不知道总之上面多大的官都得对他卑躬屈膝。”
“不会是谢将军手下的人吧?”
“不知道别说了。”
时隔三年时书第三次来到舒康府。
第一次瘟疫第二次流放第三次中原陆沉。
时书背负行囊和许多百姓走在同一条路上。
舒康府被狼兵占领半个月后再被谢无炽的军队夺回。
再一次踏入城池内楚王一炬可怜焦土。
整座府城被一把火烧毁只剩下断壁残垣。城中百姓俱被血屠死三十万人如今城池空旷谢军只好用军队驱赶流民入驻城池内重新建设这座城市。
时书眼前弹出了系统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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