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萤被带到了一个很黑的房间,这里伸手不见五指。
“我说小五啊,你该不会是要装鬼吓我吧?”
可惜,她偏偏最不怕鬼。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抓紧时间好么?”陶萤无奈道,“其实我也挺忙的,要是那什么首领大人没空见我,不然我下次再来也行。”
只听一声沉重的关门声响起,她猛地转头看过去,依旧什么也没看到,她不知道,005在她刚才说话时就已经离开,现在房门关上了,里面只有她一个人。
灯光倏然亮起,冷白的光一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陶萤这才发现,原来这是个玻璃房。
四面墙面都是厚重的玻璃,地面也是,唯独天花板是纯白的,中央悬着一盏吊灯,灯光就是从那发出来的。
“搞什么……”陶萤环顾四周,居然看不出门在哪。
退一步说,就算刚才的关门声是她听错,那她是怎么进来的?
穿墙?
抱歉,她还没那个本事。
她记得刚才声音传来的位置,于是走到墙边对着墙壁仔细观察了一遍,忍不住赞叹起这里的装修工艺,“关上门连条缝都没有……”
说着转过身,对着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说:“你们还真是钱多烧得慌啊,专门弄这么个漂亮房间来关我是吧?”
“首领大人,你倒是吱个声啊。”陶萤慢慢走近,“我知道你在看。”
005说带她来见首领,却把她带到这么个干净漂亮的房间来,还故意留她一个人,总不是为了让她安静参观这里才特意离开。
房间封闭性很好,就这么一会,她就感觉到了闷热。这不是个好信号,因为封闭意味着她继续待下去可能会缺氧。
陶萤伸出食指指着摄像头:“你再不出现,我一会可就缺氧而死了啊。”
天花板上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陶萤瞬间抬头看去,还没看出个名堂,下一秒,不远处的墙壁就显示出一个巨大的画面。
弄了半天,原来漂亮的玻璃墙壁还有投影的功能呢。
画面那头似乎是书房一样的地方,满墙都是深木色书架,书籍种类很多也很厚,乍一看书脊上写的都是英文,还有一些文字她看不懂,感觉更像自创的文字,密密麻麻的,估计藏的都是秘密。
书桌很大,一样的深木色,桌上放着个旧时代款式的台灯,翡翠灯罩,镶金底座,书桌里头是背对着她的椅子。
椅子很高,完全挡住了坐在里面的人,沙哑的声音就从那里传来。
“终于见面了,陶萤。”
暗红的皮椅旋转到正面,一个白发苍苍、满脸沟壑的男人面带笑意地看着她,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银边眼镜,镜片下的眼睛有些浑浊,这张脸虽见老态,但却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陶萤打量着他富有光泽且柔顺的白发,以及他那身裁剪顺畅的墨绿色西装,里面的衬衫领口开到锁骨,往上一寸,是泛红的疤痕,跟周围的肤色不一致,所以一眼就能注意到。
那种地方受过伤还能活到现在,想必求生意志一定很强。
陶萤重新将视线对上镜框里的那双眼睛,挤出一个十分相似的假笑,心想是啊,终于。
终于见面了。
“寒暄就免了吧,说说你找我来的目的。”陶萤说,“可千万别告诉我,就是想找我叙叙旧啊。”
男人笑了起来,放在桌上的两手交叠,一边的大拇指十分惬意地摩挲着另一只大拇指上的扳指。
他目光一顿:“你受伤了。”
陶萤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意识到他说的受伤指的是扎在她身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玻璃渣。
过了这么些时间,伤口早就自行止血了,但一些扎得深的碎玻璃还能随着她的动作,时不时挤出一两颗鲜红的血珠。
陶萤抬起头,淡淡道:“怎么,你要给我治啊?”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着回答:“当然。”
这次换陶萤诧异了。
天花板突然出现一条黑线,伴随着机械运作的动静,一个精巧的机械臂从狭窄的洞口伸了出来,陶萤往后退了一步,那个通体银色的手臂就向她进了一步,伸到面前时,她看到那只手里拿着一把小刀。
陶萤没有接,转头看向男人,男人解释道:“你需要把那些玻璃渣都挖出来,否则伤口迟早会发生感染。”
“你让我自己来?”
男人说:“如果你更相信它,也可以不用自己动手。”
话音刚落,陶萤已经抽走了那把小刀。
她掀起衣角,割下一块脏兮兮的衣料,塞进了嘴里,用牙齿咬紧之后才开始处理伤口。
做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她不是第一次自己处理伤口了,所以还算轻车熟路,不过短短半小时,于她来说却好像度过了漫长的半世纪,她抬起头,已是满头大汗。
“你跟你母亲真的很像。”男人说。
“是么?可惜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男人目光沉沉,许久之后才开口:“无妨,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机械臂取走了陶萤手里的刀子,又将地上的玻璃碎渣全部吸走,随后天花板打开了数个长条状洞口,呲的一声,陶萤只感觉一阵风扑在脸上,紧接着脑子就不太清楚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地上去的,记忆里的最后一幕是:她趴在地上,看见天花板的洞口里伸出无数个机械臂,比最初那个小了很多,细长细长的。
“安心睡吧,等你睡醒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陶萤便感觉有无数根针扎在了自己身上,随即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只剩下机械运作的微弱声响,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再睁开眼睛时,她回到了银河之家。
不……陶萤看着远处那栋房子外墙上的字,她回的是银河福利院。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因为银河福利院早在十三年前的那场大火中毁掉了。
她拧了一把手背的皮肤,很用力,也很痛,以她这么多年做梦的经历来看,这场梦有点太真实了,她还是第一次在梦里感受到如此真实的疼痛。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在看什么?”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
陶萤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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