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要她不再惦记着生皇孙?将来为后?允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逍遥快活?只要应了这两件,就不再追究她勾结表哥刺杀太子妃的责任了?
这就是他那云淡风轻地不追究的原因?
原来如此。
他是想从此断了她的念想,以及所有后路。
用她的退出,来交换她的保全。
袁芝意细细想来,皇后太后已弃她,她是由着太子将她废了再由姑姑的转圜嫁给王长时?还是在这宫里独自逍遥快活,做一个名义上的侧妃?
王长时?呵呵,如何能配得起她。
袁芝意咬了咬嘴唇,上前一步走到方妈跟前,端起那碗避子汤一扬脖子喝了个干净。
这哪是避子汤,这是叫她再也生不出孩子来。
李鹤轩够狠。
是她低估他了,自从大婚那夜他顶着合卺酒也能忍住跑回丽正殿,她就应该想到,这不是一个正常男子,他能做出多癫狂的事来都不足为奇。
为了一个齐玉娇,他竟然要她喝永绝子嗣的避子汤!
袁芝意抹了抹嘴角的汤渍,轻笑道:“谢太子殿下。”
她转身瞧了瞧宫强身后的两位玉面男子,大约都在十六七岁的模样,身形颀长,宽肩窄腰,苍劲有力的一双手向她恭起,容貌也是上等绝色。
太子殿下真是费心了。
皇后赐她耳目,而太子殿下却赐她美色,给她自由,体恤她独守毓琳殿的孤苦,两者相较,自是后者更适合她。
以她目前的处境,她难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真的要嫁去王府做一个被人在背后戳戳点点的后宅妇人?
她可不要给那个蠢东西生子,哪怕将来如太后般过继一个儿子过来,也比永远困在王府强。
她已打定主意,只要太子将此次她和表哥做下的蠢事揭过去,她便按照太子的意愿老实在后宫待着,与他赐予的两位美男子相伴,又有何不妥?
太后的心尖尖玥阳公主过的不就是这样的美日子么。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是太子给她的最好的一条路,比皇后姑姑给她的路好多了。
想到这里,袁芝意淡然一笑,牵过美郎君骨节分明的手,向宫强道:“殿下美意,本宫收下了。”
说着亦不顾宫强仍在殿内,径自左右手各牵一人,一同步入殿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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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齐玉娇在一声声喘息中,按住李鹤轩的肩头顿愣了许久,瞪着大眼睛似是审视一个生人般盯着李鹤轩看。
“怎么了?”
“怎么了?!”齐玉娇看他如此轻巧地将此事说与她听,“你还问怎么了?她可是你的侧妃!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我真是——真是——万未想到!”
“这不挺好么,”李鹤轩细细研磨,“弄走一个袁侧妃,还会来另一个袁侧妃,既然我们如今抓住了她的把柄,索性不如将她按在原地,再递给她一个把柄,这样,东宫也就安宁了,娇娇你也不用再担心她那边了,毕竟——”
“呃啊——”齐玉娇推开他一点,“可是、可是她再也无法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难道还想让她有孩子?有我的孩子?”
李鹤轩不高兴地捂住她的嘴,压上去吻住她的眼睫,又轻声道:“认真点,忙正事呢,咱还得努力着……都好几个月了,你夫君我还要面子呢。”
“李鹤轩!你在说什么!”
齐玉娇扒开李鹤轩捂着她嘴的手,双手往后一撑,猛地半坐了起来。
李鹤轩哎哎两声,赶紧抱紧她坐稳:“说错了!说错了!是我不行,我再加把劲——”
齐玉娇伸出一手搂住李鹤轩的脖子,另一只手捏住李鹤轩的下巴,盯着他道:“是不是有人说什么闲话了?”
李鹤轩眼神闪躲:“没,就……咱爹,问了一嘴……我说还没……”
他将齐玉娇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轻喘道:“咱不急,咱不急啊,咱有的是时间,如今毓琳殿那位也解决掉了,她爱咋玩咋玩,乐不思蜀最好,总归是闹不出人命来,只要没有外人干涉,其实……有没有孩子,我是不在乎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够了。”
“胡说!你又胡说!怎么能没有孩子呢!”
齐玉娇狠狠地咬了一口李鹤轩的肩头,她不明白,生孩子这种事,到底要多努力才能够成功,她自认为,他们在房事上已经非常之放纵了。
“会有的,会有的……”
李鹤轩咬紧牙关,绷直双臂,恨不得将自己全然交付出去。
在一声声求饶中,齐玉娇也不再多想,只是偶尔闪出体贴念头:隔壁的那位,终于也能尝尽这人间之欢了。
只是她不知道,李鹤轩做的这番好事,主意竟来自自己崇敬敬仰的外祖楚义估。
李鹤轩早已荒废惫懒崇文馆那边多日,在赢帝的安排下,私下跟着楚义估学习政要人事。
楚老于他,既为师,又是亲。李鹤轩学得万分投入,亦体会了一把玩弄活人的乐趣,这竟比行军打仗还要有趣。
往前在军中,多是与生死打交道,而今,他要学的是如何摆弄活人,这里边的门道,叹为观止,简直是杀人无刃。
而这位外祖,亦是人精中的人精,怪不得能高居左相之位,当年为了自己的女儿,避隐朝堂,如今应天子之邀,出山护自己的孙婿稳坐东宫,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兴奋的呢!
这第一剑,便刺向了毓琳殿——袁族势力中最微弱的一颗棋子。
也是安插在李鹤轩身边最近的一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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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帝迅速于次日的朝堂上引出了楚义估,任太子詹事一职,辅佐独太子政事。而原太子少师徐世隐则命光禄大夫,同时赐婚玥阳公主。
一时朝堂上纷言四起,百官顿时失了方向。袁太后竟然能让楚义估归朝,竟然将自己的宝贝孙女赐婚给一个毫无背景的徐世隐。
许多人都看不明白。
难道,太子真要得势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楚老归来以太子詹事之位辅佐太子,且垂直进入政事堂。赢帝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这个从西域归来的野太子,势必是会接下未来的江山。
而人人皆知,这个野太子,并不服太后管束,甚至公然与太后作对。他的生母,是仪华殿里的那位嘉妃。
朝上的袁竖却首先站了出来,对楚义估道喜,同僚再次坐在了皇上的左右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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