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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事的假期早晨不用来赖床简直是暴殄天物,更何况是在霍格沃茨度过的圣诞节,没有烦人的老母亲在耳边喋喋不休地唠叨,清净的很。西里斯把自己埋在松软的被窝里中,若不是詹姆朝他扔了个枕头正中后脑勺,还大声嚷嚷着:“嘿大脚板,快来拆圣诞礼物!”他才不想从四柱床的怀抱中起身呢。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跃到了床尾,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个超大的粉色包裹。西里斯不免有些疑惑,是谁送了他这么大一盒礼物?他看向詹姆,但对方只是神秘地咧嘴笑笑不说话。
于是西里斯动手揭开了礼物盒上的缎带,撕开了包装纸,当他掀开礼盒的盖子时,他吓了一跳:盒子里是一只可爱的小黑猫,似乎是察觉到了礼盒打开时透入的光芒,她瑟缩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灰蓝色的眼睛,战战兢兢地看着一脸震惊的西里斯。当他思考着为什么这只小猫要装这么大个礼盒的时候,小猫忽然奶声奶气地叫了几声,然后伸展着四肢开始了阿尼玛格斯变形——黑色的皮毛渐渐褪去,露出了少女白皙细嫩的肌肤,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并未附着衣物,坐在礼盒中的灰发少女惊叫着蜷缩成一团,护住了自己柔软的小胸脯……
“我去——”西里斯一个激灵直起了身子,才发现自己依然钻在松软的被窝里。只可惜,并不是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四柱床上,他早已不是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了。
身边的灰发女性似乎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紧张地回头看了过来:“怎么了?”她似乎也刚醒,虽然坐起了身,但却像个赖床的孩子一般把被子抱在胸前不肯放手。那张面容比梦中成熟一些,尽管岁月在她身上刻下了苦痛的伤疤,但也让曾经纤细的身躯拥有了健康而优美的肌肉线条。西里斯不禁觉得身边的瓦莱丽似乎比梦中还要美丽。
“没事,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所以你现在会阿尼玛格斯吗?”西里斯好奇地追问道。
“不会。你也知道的,我配魔药完全不行。过程确实太麻烦了,我经常要到处跑,而且对我来说不是很必要。”瓦莱丽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西里斯轻笑着拨开眼前散落的头发,觉得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大概是昨天喝得有点多了?”
“是有点……”瓦莱丽苦笑着。她发现的“秘密基地”可是连自以为对学校了如指掌的掠夺者们都闻所未闻,她也给这里补充了好几道侦测和守护的魔咒,但这不该是松懈防备的理由。
“下次不能这样了。”她红着脸开始反思,自己也不能太惯着西里斯。哪怕他当时微醺的样子看起来那么迷人,瓦莱丽懊恼地想着,明明上一秒还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可怜狗狗,但在得到许可的下一秒就立马原形毕露……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膀,小声嘀咕着:“这样不好,毕竟还是在霍格沃茨……”
似乎是被瓦莱丽的认真劲儿逗笑了,西里斯凑到了她的耳边:“那是你不知道,乖宝宝小瓦丽,霍格沃茨也有不少桃色秘密。”看着瓦莱丽微张着嘴,有些茫然地歪头眨了眨眼,西里斯回想着以前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回忆:“六年级的时候我和尖头叉子半夜撞到了斯莱特林的罗齐尔和他女朋友在空教室……你懂的。当时他还想给我们施遗忘咒,当然,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西里斯停顿了一下,从他孩子气的坏笑里瓦莱丽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他们干了什么。“我们超仁慈的,起码他还穿了裤子才跑。虽然他中了魔咒,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使不上劲儿了吧……嘛,一点小教训,谁让他辣到我们眼睛了。”
哦!真是当时的西里斯和詹姆能做出的事儿!瓦莱丽满是怀念地扶住了额头。
不过想想,毕竟十六七岁的时候许多人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会有这样的事大概也不奇怪,只不过瓦莱丽当时完全不属于那种现充的世界就是了。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尽管并没有人可以炫耀,瓦莱丽有些沾沾自喜地独自想着,现在她可是和霍格沃茨曾经最耀眼的西里斯一丘之貉、同床共枕的关系呢。
她终于不再那么犯困了,于是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衣物开始穿戴梳妆。
“这是什么?”而此时西里斯终于注意到了他枕头边放着一只红色的圣诞袜,有些好奇地把它拎了起来。“圣诞礼物。”瓦莱丽这样回答着,很显然这只有可能是她送的。上一次收到圣诞礼物还是在十多年前,西里斯迫不及待打开了袜子,就好像学生时期收到礼物那样的满怀期待。
大概是给袜子也施加了伸缩咒,西里斯从小小的袜子里掏出了一本厚厚的书。他翻开了扉页,发现那似乎是一本相册。相册里剪贴了一些大小不一的相片,都是西里斯从来没有见过的自然风光,城市街道,还有肤色长相各异的人群。有一些是会动的魔法照片,而有一些似乎是用麻瓜的相机拍摄的一尘不变的静止画面。
西里斯屏住了呼吸,追随着照片里的足迹踏上了瓦莱丽所走过的旅途。
“这是大西洋的海浪。”瓦莱丽指着那张甲板上拍的照片,巨大的浪潮越过栏杆扑面而来,“我第一次乘船横渡大海,风浪最大的时候我们得把自己捆在柱子上才不至于被甩出去。太难受了,我差点把胃都给吐出来。”她看着西里斯枯瘦的手又翻过了一页,“这是墨西哥的埃尔奇琼火山,82年喷发的时候拍到的,可惜那个时候我的魔法相机坏了,所以只能用麻瓜的相机拍一张,不然会更有震撼力。这是尼亚加拉瀑布,在土著语中是雷神之水的意思,他们以为瀑布的轰鸣是雷神在发怒,然后洪水就会从天上落下来,把世界淹没……哦!这是加勒比海港的酒馆姑娘,还挺漂亮的不是吗,她总会给我多倒点酒。”
似乎是想听她讲更多的故事,西里斯又把坐在床边的瓦莱丽拉回了怀里,他把头枕在瓦莱丽的肩上,像一个好奇的孩子般滔滔不绝地提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你找到过玛雅的水晶头骨?!所以那些传说是真的吗?”
“虽然麻瓜的博物馆里存放的基本都是仿制品,但至少这颗似乎真的有我难以理解的强大魔力,当时美国魔法国会想出大价钱把它买下来,但后来好像还是被带回苏联了……不过不关我事,我只是个拿钱办事的。后来我就回了趟英国,然后又往北走了。”
“看出来了,小美人鱼……还有圣诞老人村!这段旅途看起来真是冷极了。”
“可不是,要我说保温咒真是魔法史上最伟大的发明之一。”瓦莱丽回想起北欧绵延不绝的山脊上皑皑白雪和砭骨寒风,不禁往西里斯怀里又钻了钻,而他也收紧了胳膊,好把瓦莱丽抱得更紧一些。“我本想去那边寻找影之国……不过毕竟都是传说时代的故事了。不过还有些老人通晓如尼符文和古代魔法,所以我也稍微学了点皮毛。”瓦莱丽下意识地抚过自己手上留下的如尼符文……和西里斯年轻时候为了耍帅刻上的纹身或许有些不同,那之中确实蕴藏着一些古老的魔力。作为曾经连接过世界树的归来之人,瓦莱丽隐隐觉得自己与北欧体系的古魔法契合度确实不错,或许这也是非亲非故的神秘老人愿意传授她知识的缘故。
然后西里斯翻过了那些冰天雪地的照片,追随着旅程来到了东亚。西里斯翻页的频率慢了不少,似乎完全沉醉于神秘东方的异域风情之中。像是故宫的朱门绮窗雕梁画栋、延伸至天际不见首尾的万里长城、还有漫天飞舞的浪漫樱花雨……而后照片又回到了人潮涌动的莫斯卡红场,蓝白红的旗帜换下了苏维埃的红旗。
“之后为了帮列昂尼德躲追杀,所以拍的照片就不是很多。”瓦莱丽耸了耸肩,“不过后来我就回到欧洲了,在法兰西过了段比较轻松的日子,然后本来想再换个国家看看……最后回了英国。”
再之后的故事,便是关于他们在霍格莫德重逢。西里斯翻过了旅途的最后一张照片,那是一片夕阳下温柔的薰衣草海洋。在那之后相册还有许多空白页,西里斯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却感受到怀中的瓦莱丽微微抬起头对他说道:“还有很多页,我们可以慢慢把它贴满。”
轻柔的语句掷地有声,一刹间穿透了那些荒废蹉跎止步不前的漫长时光。生长于黑暗中渴求光芒的少年窥见了广阔的世界,被枷锁束缚在牢笼中的灵魂伸手拥住了自由的风。
“谢谢你,瓦莱丽。”西里斯闷闷地说着,纵使在瓦莱丽面前,他从来都是更伶牙俐齿的那一个,但此刻他却觉得什么言语都显得如此贫瘠,“你是我最好的圣诞礼物。”他也只能这么说,他想瓦莱丽应该能懂。
“你也是,西里斯。”
他们就这样静静拥抱了一会儿,直到瓦莱丽抬眼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说起来,哈利应该也收到他的圣诞礼物了吧?”
*
哈利迷迷糊糊地起床,伸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眼镜。眼前朦胧的景象清晰了起来,他发现罗恩似乎还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和昨天一样散发着闷闷不乐的气场。
对罗恩来说,这显然不是个愉快的圣诞节。失去了斑斑让他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连平安夜丰盛的晚宴都没能让他振作起来。他和赫敏大吵了一架,尽管赫敏坚持克鲁克山一直待在女生宿舍里,但这样的辩解显然让罗恩更为恼火。哈利也认为似乎没有其他的可能性,最终他们不欢而散。
“嘿,罗恩。为什么不看看圣诞礼物呢。”哈利已经看到了他床脚那一堆礼物,谁会不喜欢拆礼物这样充满期待感的环节呢。他打开了包裹,韦斯莱太太送了他一件猩红色的连帽皮外衣,前襟织上了一头格兰芬多院的狮子。一些还有碎肉馅饼、圣诞节糕点和一盒松脆花生薄片糖。但很快哈利就注意到了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个长条形的大包裹。
他好奇地拆开了包装,里面是一把崭新的,有着独一无二的金色序号标牌和绝美流线型躯干、闪闪发光的扫帚……哈利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天呐,罗恩……罗恩,快看!”他大声招呼着,声音都激动地变了调。罗恩原本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似乎觉得哈利未免有点大惊小怪。可当哈利把扫帚碰到了手里,再次颤抖着嗓音呼唤他的时候,罗恩从被窝里探出头瞄了一眼,怀疑自己在做梦似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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