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沈竹栩抓住丧彪的后脖,把挡路的狗往里头拽了拽:“进来吧。”
“哥,你怎么搬这……”严逸骁刚要进门,瞧见屋内另一道熟悉的身影,一下愣住了:“夏伶?”
“是你啊。”夏伶猜到他们两兄弟是有心结要解,很有眼力地给他们腾地,冲他们摆摆手:“你们聊你们的,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了。走了啊,回见。”
沈竹栩弯腰把她刚换下的室内拖鞋放回了鞋架:“我送送你。”
“就对门,有什么好送的。”
“那也还是……”
“哥!”严逸骁一把拽住了想跟出门的沈竹栩,一双眼仍紧盯着抱着猫走去对门输密码的夏伶:“我有话问你。”
沈竹栩拂开他抓衣的手,顺着他的目光往对面望了望,了然点头:“可以,进屋说。”
严逸骁迈步进屋,虽是满腹疑虑,但也没急着开口,踱着步在屋内环顾了一圈,视线落点最终定格在了吧台上。
吧台上放着一支刚起瓶的红酒,暂搁桌角的两个高脚杯紧挨在一起,杯底尚有酒渍残留。
“随便坐。”沈竹栩邀他落座,另拿了个空杯:“这酒不错,喝点吗?”
“不了,”严逸骁低头看了眼还在警惕打量他的狗,“有些事,我想清醒的知道。”
“嗯。”沈竹栩没勉强他,刚拿起的空杯又放回了原位。
“夏伶跟我断联后,我一直打听不到她新家的具体位置。没想到,哥你竟然搬到她对门了。”严逸骁坐到吧台边,交握着手看着他:“是巧合吗?”
沈竹栩洗完桌上的杯子,细细擦拭,闻言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严逸骁皱了皱眉,佯装淡定地掏出手机划了划屏:“网上有人爆料说,‘循迹’是你专门为她开设的节目?”
“这话不恰当,是她有这个能力撑起这个节目。”沈竹栩纠正道。
“所以,你不否认是你在为她铺路?”
“互惠互利的事,我为什么要否认?我欣赏她的才华,恰巧我手里有这样的资源,也能给我带来盈收。至于怎么发挥,是她的个人能力。”
“只是,欣赏才华?”
沈竹栩似在斟酌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默了数秒,反问他:“你心里既然有答案,为什么还非要来问个结果?”
“因为你是我哥。”严逸骁认真道。
沈竹栩低眸看表,避开了他直直看来的目光。片刻后,他摘下腕上的新表,仔细收纳好。
“那就直接点,”他移开了隔在两人之间的酒瓶,“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不用拐那么大的弯。”
“哥,你是不是……”
“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之前。”
“在她还是我女朋友的时候?”
“是。”
他回答得过于坦荡。
严逸骁反倒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去应对他了。他只觉得脑子很乱,有团窜簇的火被他强压心底。
他该愤怒的,该怨怼、该咆哮,甚至还应该打他一顿解气。他觉得这才该是他正常的反应。
可他心底的那团火怎么都发不出来。
严逸骁握紧了自己不自抑颤抖的手,迫使自己能保持冷静。
“可你们……我印象中你们没见过面。”
“见过。”
“见过?什么时候?”
“我说过的,我认识她比你早。”
“不管怎么样,你是我哥啊。你怎么能对我喜欢的人动心呢?你就不觉得对不起我?不觉得对我愧疚吗?”严逸骁的声音在发抖。
沈竹栩看着他充血的眼睛,推了推眼镜:“我为什么要愧疚?你们现在是还在交往吗?”
“那我要是还没跟她分手呢?”
“这种假设不成立。”
“我说如果。”
“如果?”沈竹栩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淡扫了眼他在不断攥紧的两只手:“我以前可能没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但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就算你们没有分开,我也会使尽手段把她从你身边抢过来。”
“你……”严逸骁被激怒,倏地站起身,一双充血的眼睛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看到我刚刚摘下的表了吗?”沈竹栩挑衅般指了指自己刚摘了表的手腕,故意激他:“那手表,是她送我的新年礼物。说不定再过一阵子,你就该叫她嫂子了。”
“你无耻!”严逸骁的怒火彻底被他激了出来,攥紧的拳头朝他砸了过去。
沈竹栩预判了他的动作,一抬手,稳稳接住了他挥来的拳。四目相交,他略沉吟,面无表情地摘下了眼镜:“可以了。”
结结实实的一拳砸在了脸上。
沈竹栩被打偏了头,指腹蹭过溢血的嘴角。他只顿了数秒,很快直起身,若无其事地朝像是受了惊的严逸骁一勾手:“来。”
这一声“来”让严逸骁瞬间回过神来。他怒意更盛,一拳一拳朝他狠狠砸了过去。
沈竹栩只防守不进攻,曲臂抵挡,频频往后退步。
丧彪急得团团转,绕着他们汪汪直叫。
见沈竹栩被逼至角落,丧彪一口咬住了严逸骁的裤腿使劲往后拽,试图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分开。
严逸骁被狗绊住了腿,险些失去理智欲踹它,在沈竹栩的厉声喝止下最终没忍心。
“你还手啊!你为什么不还手?”严逸骁揪住了沈竹栩的领口,歇斯底里道:“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会对你愧疚吗?我不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觉得不解气的话你大可以再打几拳,”沈竹栩舔了舔腥咸的口腔内侧,“我是无所谓,反正有人会心疼。”
“你……”
“叮咚——”
“叮咚——叮咚——”
严逸骁挥起的拳头因这急促的门铃声猛地停住。也是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出手过重。
盯着沈竹栩挂彩的脸愣了片刻,他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沈竹栩单手扯了扯被他拽松的领口,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轻拍了拍:“还好吗?”
明明被打的是他,他却像是在安慰他。严逸骁侧身躲开了他的触碰,崩溃挠头,颓然靠倒在墙边。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还在继续。
沈竹栩略迟疑,随手抽了几张湿纸巾,移步往门口方向走去。
他没急着回应门外那位,至门前,打开可视门铃确认对方是谁。待看清门外站着的是夏伶,他刚准备擦血的动作一下顿住。
“是夏伶,”他回头询问,“方便吗?”
严逸骁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僵持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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