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锁着艳鬼如萱的玻璃珠,已经被扔在了柜子底下的小缝隙里。
原本苏禾是打算询问一番前因后果的,可是经历今天的一切,苏禾也没有心思管那只艳鬼了,她直接回了道观休息。
第二天一早,太阳悄悄从东边探出了脑袋,鹤水老街一早就热闹起来,开店的开店,锻炼的锻炼,只有禾兴观还在一片沉静之中。
苏禾第一次赖了床,对于她而言,睡不睡觉无伤大雅,只是曾经有个人好像跟她说过,要当人首先就要有人的生理作息,这才养成了晚上随大流睡觉的习惯。
昨天晚上,苏禾做了梦,梦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她出神地看着屋顶横柱上雕刻着的图案,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禾闭上眼睛,梦里的一切荒诞又真实,偏偏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她躺到了奶茶店快开门的时间,才起床做准备。
今天周六,又刚好是春天中最舒适的时节,鹤水老街里人声鼎沸,连禾兴观也造访了不少人,小半天下来,道观里的香火就没有断过,连小小的奶茶店都坐满了游客。
忙碌果然会让人遗忘不想记起的事情。
“刚刚安安闹脾气了哦,所以妈妈手里的奶茶不能给你喝。”
安安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人小又矮,抬起自己的小脑袋,歪着头看着面前面容柔和的女人,奶声奶气的说:“安安没有闹脾气。”
她伸出一只手,指着陆瑶手里的奶茶,嘴角还留着可疑的痕迹,“安安要。”妈妈手里有甜甜的Neinei,不给安安喝。
安安瘪着嘴,肉肉的小脸蛋都鼓了起来。
“可是刚才妈妈让安安吃饭,安安都不吃呀,那这个你也喝不了。”陆瑶弯下腰,在安安面前晃着奶茶杯子,引得安安伸出自己两个胖胖的像藕节般的手,想要把neinei抢过来。
可她太小了,就四五岁的年纪,还没妈妈膝盖高呢。安安的腮帮子像河豚一样鼓了起来,双手抱胸,“哼,妈妈坏。”
“安安不理妈妈了,安安自己去玩。”说着,就“噔噔噔”地跑到奶茶店的另一边。
其他顾客们看到这一幕,纷纷会心的笑起来,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是可爱,气鼓鼓的也太萌了。
奶茶店地方小,整个空间一览无余,陆瑶也不怕安安出什么危险,任由她自己跑到一边去。陆瑶是一个自由撰稿人,平时忙着令人头秃的稿件,还得照顾家里这个小淘气鬼,也就这会能让她安心的休息一会。
不得不说,这家名不见经传的店里奶茶倒是香味浓郁,不像世面上都是植脂末之类调和出来的,让人腻味的甜。果然好吃好喝的都得来这种巷子里的店,陆瑶眯起眼睛,享受地喝了一口奶茶,回去可以开个主题,写写这些藏在巷子里绝世好店。
安安抱着在鹤水古街买的小鸭子玩偶,嘟嘟囔囔的说着话,大眼睛还不停地瞅着陆瑶,结果发现妈妈竟然不理她就更气了。
哼,安安以后自己赚钱买。
忽然,安安的眼睛被闪着一丝亮光的东西吸引。哇,是漂亮的珠珠。
安安立马抛弃了刚才的好朋友小鸭子,撅着自己的小屁股,小胖手努力往前伸,凉凉的感觉。
拿到啦!安安开心地咧开自己嘴巴,露出几颗短短的小奶牙。
安安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把小鸭子放在她对面,拿着玻璃珠子滚来滚去。
玻璃珠里的艳鬼已经绝望了,早知道她那会被苏禾这个道人直接打到魂飞魄散多好,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样的折磨,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他们这帮人类太可怕了,怎么能不把鬼当做鬼看呢!鬼也是有尊严的!
苏禾在玻璃珠上加了一层封印,虽然艳鬼在玻璃珠里出不来,但或多或少会有些许阴气渗出来。大人还好,晒会太阳,这阴气自己自然会消失,但小孩子命魂不稳固,容易招致小儿鬼和其他邪祟。
苏禾不爱管事,可也不想看着一个孩子出事,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等陆瑶休息好带着安安离开的时候,苏禾在料理台后手指轻动,攥在安安手里的玻璃珠就到了苏禾那里。
“安安的珠珠!”安安大喊出声。
下一秒,安安的手里就多出了一颗大兔兔奶糖。
陆瑶疑惑的看着安安,“怎么了?”
安安举起手里的奶糖,露出一口小米牙,“姨姨给安安的。”这会,那颗玻璃珠已经被安安忘记了。
陆瑶以为是奶茶店哪个顾客给的,也没多问,抱着安安就离开了。
苏禾关了奶茶店,才从料理台拿出那颗玻璃珠子,把艳鬼放了出来。
原本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大波浪卷发,穿的凹凸有致的旗袍早就凌乱不堪、皱皱巴巴的了,艳鬼如萱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想着快点送她魂飞魄散的好。
“你是怎么到鹤水市的?”这艳鬼明显看着就是出世不久的样子,可是在现在这个花花世界里,能成艳鬼,那都是万里挑一都不一定出一个的。
艳鬼不像一般的鬼,这种鬼的形成,必须是对晴欲有非常强烈的怨气和执念,现在这个世界,欲望的满足是非常迅速的。苏禾看着这艳鬼的外貌,这起码死了一百来年了,大概是大民时期的。一个大民的鬼,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会说话怪里怪气的。
如萱抬起头,她这两天早就怕了苏禾的手段了。虽然她并不知道这都是阴差阳错的误会,这会苏禾一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怕说得不清楚,又被装进玻璃珠里。
一想到这个后果,她打了个寒颤。
“我是三个半月前醒来的……”
如萱本来是海市百乐门的一名歌女,能做歌女的人,自然有一把如黄鹂一样动听的声音,加上她有一张清秀的脸,和妖娆婀娜的身材,自然如鱼得水。这男人,从古至今都一样,爱你在外的真洁,床上的啷荡,而如萱就是这样一个尤物,在海市那个大染缸里周旋在众多男人之间,得心应手。
可那个时代,太混乱了。
就算如萱有那些恩客们,可男人都是些薄情寡义的东西,床上的誓言说的一个比一个真,等到真正出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带上如萱,她最后死在小樱国的炮弹之下,连一副全尸也没有留下。
年复一年的怨气,让如萱逐渐成形,变成一只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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