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离远点好么,说话都咬到我的耳朵了。”
痒死了,难不成这就是咬耳朵这个词的由来?
“现在知道难受了?到处传我谣言,这和陌生人互相咬耳朵有什么区别?”
塞缪尔眼神幽暗,犬齿轻轻咬住脆弱的皮肤,大有一言不合就给某人扎个耳洞的意思。
“好了好了,你是个alpha嘛,别那么计较,大不了我欠你一次,等我继承普兰缇克,和法瑟因家的往来交易都给你九九折——”
“啊啊啊,松嘴,你给我松嘴啊,你是狗吗!”
耳垂又疼又痒的,闹得安启头皮发麻,肩膀紧缩,然而身下就是木榻,根本无处可躲,只得转身撞进塞缪尔怀里,手腕一转,强行挣脱了桎梏,愤愤然去摸扯痛的耳根。
“那必然没有你狗。”
猩红的舌尖一闪而没,塞缪尔面无表情地扯起嘴角,两颗尖锐的犬齿寒光闪闪。
有些人就是欠教训。
————
“你再不出门,我都要忘记你的模样了,安索。”
海丽耶显然是在打趣,毕竟杜普雷的美貌冠绝芙莱茵,只要见过,就无法忘记。
“人言如刀,割肉剜心,我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疼的,陛下。”
黑发红瞳的美人语气悠然地说着可怖的话语,拈起碗盖,拨了拨茶汤上的浮沫。
“我以为你钢筋铁骨,刀枪不入,再加上一副铁石心肠,否则谁能做到你这样,对自己的孩子狠心至此。”
提到安吉尔,海丽耶笑得冷冽,言辞冷硬而犀利,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刺伤她这位白瓷般美丽易碎的姻亲。
“世人皆误会我,辱骂我,因为他们不知道,安吉尔并不是我的孩子。陛下何故如此——”
刺耳的刮擦声截断了安索未完的话语。
茶盏碎裂。
“她不是你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
海丽耶勉强维持平静,尤带着细微颤动的褐瞳,对上安索疑惑的眼睛。
又为什么不可能?
那双眼睛太像安娜,可是更像她不是吗?她不是怀疑过,可她为什么没有深究呢?她若是再有勇气一点,她若是能早点发现……
海丽耶不断地质问自己。懊悔伴着剧列的痛楚雪崩般倾覆而下,海丽耶瞳光晃了晃,捂着胸口挥退了随侍,半晌没能开口。
安索放下茶碗静静坐在一旁,见海丽耶的眼神空濛,焦点并不在自己身上,便漫不经心地抬手,擦掉了眼尾影响视线的血滴。
安吉尔是安娜和萨缇斯.伊万的孩子,这很好猜不是么?可陛下的反应很奇怪呢。心照不宣的事情被展露在明面上,海丽耶平静也好、了然也罢,或者佯作惊怒都可以,独独不该是惊恸的。
我以为您知道的。
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又被安索咽了回去,没有继续。
海丽耶与他有同样的想法,两人同时掠过了安吉尔身世的疑团,转向另一个话题。
“她是怎么死的。”
“生病。”
恢复平静的褐瞳看过来,带着明显的质询。
“我只能说,那场大火太过巧合。”
有人想掩盖这一切。
海丽耶垂眼看着重新倒满的茶盏,端方清丽的面容随着茶汤颤动的波纹一起波动、翻卷,渐渐扭曲。
“把你留下的东西给我。”
一小瓶暗红色的液体被推到海丽耶手边。
————
多琳割破手指,血色滴入碗中,死寂一片的暗红液体忽然沸腾着,将新鲜的血液掠食一空,而后迅速复归平静。多琳将碗中的危险液体尽数倒入神泉水中,一缕缕细小的黑烟自水中升腾而起。
“是毒虫,人活着的时候会随着血脉生息流动,藏的很深,极难发现。寄主死亡便沉睡下去,等待下一次复苏。”
“被一点点啃噬掉生机,会很疼吧。”
为什么报复不冲着她来呢,毕竟她才是窃取了胜利果实的人。
多琳摇了摇头。
“不会痛,只会慢慢衰弱,无力,直至死亡。”
否则一早被发现了。
“这样啊,谢谢你,多琳主祭。”
黑气飘散,海丽耶看了眼重新变得澄澈的泉水,眼中的水光一闪而逝。
“多琳主祭,那个时候,她……真的死了么?”
多琳诧异地看向海丽耶,没能理解她的指代。
“毕竟她只是没哭。”
海丽耶转身离开,没有等待多琳的回答。
多琳将疑惑抛到一边,端起碗正打算清理时,碗底的细闪黏住了她的视线。多琳指尖沾起一部分粉末,捻了捻。
“神水晶,难怪。”
多琳取出一块细棉布手帕,把碗底的水晶粉末擦净折好,快步走向偏殿。
“我知晓此事,无需在意。”
向外递出的手帕攥进掌心。多琳凝眉,大祭司不仅知晓,或许还参与其中。还有海丽耶莫名其妙的问话……
多琳骤然抬头看向伊玛。
“万物自然,您默许他人利用神水晶也就罢了,还参与逆转生死,这有违神喻。”
“那你为何日日观星,为农人工匠布告风雨,又钻研医术,救那些重病濒死的人呢?”
“若万物自然,你该任暴雨打落农人辛苦半年的成果,由着大地收回疲于奔波倦怠而归的灵魂。”
“这不一样,那些恶果还未发生,我只是——您在诡辩,这并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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