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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
完了完了完了。
穿越古代,心态崩了。
林溪荷低头瞅向37码标准大小的脚。
穿成官二代,不用裹小脚,不就多个未婚夫嘛!
还怕他不成?
她狠吸一口PM2.5接近零的清新空气,心中默念:既来之则安之,我要融入。
融入!
她学着电视里古代闺秀的语气,以锦帕捂嘴,很轻的声:“说说我老公。”
青芜茫然:“老公?”
嗐,林溪荷掴三记嘴巴,死嘴,说古代话啊!
忙改口道:“我夫君如何?”
青芜对着两根食指,努力思索用词:“……姿容皎皎?”
“哦豁~”大帅比。林溪荷的嘴角拧出一旋笑纹。
没感情不要紧,帅就完事儿了!
“那我未来夫君品行如何?”
想到文之序的风评,青芜汗流浃背了。
咳咳,送命题。
青芜记忆中的文二公子,确实温和有礼——嗯,那是他十岁之前的事了。
至于如今坊间流传的“谦谦君子”之名——多是底下溜须拍马的仆役放出的风声。
罢了,真相过于直白,青芜不忍吓着小姐,又不愿昧着良心说话。她嘴巴张了又合,终究未能出声。
见丫鬟沉默不语,林溪荷脑子里搜刮文绉绉的形容词,恨自己高中时只顾嗑李白杜甫的CP,没把语文当回事。
脑袋都要想裂了,定是有人隔空窃取她的智慧!
半晌,她憋出一个词:“如月如星?!”她是林府嫡女,正宗官二代,她爹若挑女婿一定会挑一个撑得起门面的。
青芜是个老实丫鬟,一边点头,一边默默递上帕子——小姐嘴角的哈喇子快滴到地上了。
盛京世家子弟如云,但若单论相貌,文二公子当仁不让。
得到丫鬟肯定的答复,林溪荷眼底迸出无数碎光,心里有个声音疯狂呐喊:啊啊啊啊啊!帅就完事儿了!我未来老公这是要帅出银河系的节奏!
“快说!到底是哪家公子?”林溪荷急不可待。
“小姐,您已经见过了……”
“嗯?”谁?!到底是谁?!好难猜啊!
“隔壁文国公府的文二公子。”
“……?!”
林溪荷如遭雷击。
那个姓文的王八羔子是她未来老公?开什么国际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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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肇衡刚下朝,正欲前往位于京郊的漱石庵,府中管家快马加鞭追了上来。
听闻女儿猝然离世的消息,他当即调转车头,火速赶回府中。
“荷儿——!!!”
林大人一把搡开欲搀扶他的管家,踉跄冲进听荷轩,平日威严的面容上竟纵横着两道湿痕。
他猛地撞开门时,林溪荷正优哉游哉地往小碟吐瓜子壳:“噗。”
霎时,大眼瞪小眼。
眼前的中年男子身着朱红官袍,短暂的静止画面后,林溪荷见他抬起宽大的袖袍,重重抹了一把脸,官帽都歪了。
林溪荷盯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心头咯噔一下:这不会就是我爸吧?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古人说话的腔调:“……爹?”
只一声轻唤,竟让那位在朝堂上舌战群臣的御史中丞哽咽出声:“荷儿!爹爹的荷儿!你还认得爹爹!”
“……”对方情绪过于强烈啊。林溪荷扔掉手心的瓜子,两手团成一个包子,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她心思一转,她爹人还行,老哭包一枚,哄就完事儿了。
“爹,您坐。”
痴傻多年不曾言语的女儿会说话了。
“您嗑瓜子。”
林肇衡垂眸,手里多了一把瓜子——宝贝女儿给的。
“您怎么不吃呀?”
林肇衡凝视掌心那捧平平无奇的瓜子,好似捧着稀世珍宝,半晌才开口:“爹要把它供起来。”
“……”
月上树梢,悄悄将厢房外的人影拉长。
林芷柔提着食盒站在院中,轻声唤道:“爹爹。”
屋内正说笑的父女二人闻声,同时转过头来。
摇曳的烛光照亮两张极为相似的脸——林溪荷与林肇衡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就连眯眼瞧她的动作也如出一辙,血脉相连的亲密感铺天盖地朝林芷柔漫过来。
林芷柔立在廊下阴影,望着这刺眼的一幕,心头犹如针尖扎过。
“芷柔。”林肇衡敛眉,笑意尽收,“你怎么来了?荷儿需要休息。不如改日——”
荷儿荷儿,爹爹的荷儿活了,痊愈了,能说会道了,他开心了!
“爹爹,”林芷柔强压心头的躁,“姐姐遇疾,突然殁了。姐姐与文二公子的婚事……”
林溪荷将手中的瓜子一扔,霍地起身。她没死成,惯会做戏的妹妹急不可地赶来,所以现在要上演俩姐妹抢男人的戏码?
屏风上,一宽一窄两道影子对峙着。
林肇衡生怕大女儿再气着,忙打圆场:“荷儿,你好生歇着。”
“姐姐,文国公府有意退婚。”说完这句,林芷柔留心林溪荷的眼神。
话音落下,林溪荷袖中的指节悄然收紧,她强压下击掌庆祝的冲动。文府想退婚?还有这等好事!这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那文之序生得是俊,可一开口便是古文十级,她半句都接不上。若真结婚,她一个现代人怎么骂得过正宗古代人?
她佯装古代闺秀的样子,微微抬高袖子,假意掩住快翘到天上去的嘴角,端着架子道:“如此倒也好。便依了他,退了吧~”退婚总比离婚强。
她一个没忍住,激动的尾音上扬,竟透出几分欢欣。
“……”林芷柔没搞不明白。
她眼中芝兰玉树的文二公子,在姐姐林溪荷看来,却似那珍宝斋里华而不实的琉璃盏,磕不得碰不得,中看不中用。
林溪荷为何不争一争?文之序乃当朝宰相文弘渊的嫡孙!
“胡闹!”林肇衡一掌拍在案上,烛火猛地一晃。
林芷柔:“爹爹,千真万确!是文国公府的婢子亲口所言!”
退婚?白日朝堂之上,他与文弘渊政见相左,争锋相对。文弘渊那老匹夫故意的吧?不……林肇衡醒神,文弘渊行事向来光明磊落。
见林肇衡不信,林芷柔又道:“爹爹,姐姐假死的消息刚传出去,文国公府便放鞭炮庆祝,此为实证。”
林肇衡倏地起身:“不像样!”
林溪荷蹙眉,穿越过来的画面在眼前回放。她是被鞭炮声炸醒的,原来是隔壁放的炮啊。
她心中,包子好人仅剩的形象骤然崩塌。
哇,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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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明日漱石庵的师太去漏泽园,为无主尸骨诵经祈福,夫人也会去。”
文之序应声后,径直走入浴房。
水汽氤氲,眼前浮现女流民的模样,她大喊自己不是鬼。
她还拽自己的袖子。
“去把香胰子拿过来。”
“是。”
文八是个粗人,压根不知道香胰子是何物。他一时慌乱,竟把主子一人晾在浴房,自己满院子窜着找文七。
谁知文七正趴在院中樟树的粗枝上,指尖捏着条扭动的蚯蚓:“翠凰儿~好翠凰~咕咕咕,呀呀呀,咯咯咯。”
文八眼角直抽,公子身边不好混。
“香胰子?那是夫人从前爱用的旧物。自她出府后,便都收在隐泉轩了。”文七纳闷道,“二公子喜洁,但从不用女子沐浴的物什。”
两人来到隐泉轩。院墙另一头,便是林府的听荷轩——因当年文林两位夫人是闺中密友,两家特地将宅院建得如此之近。
院子久无人居,草木葳蕤,虽有仆役日日打理,推门仍觉一阵清寂。
婢女拿来香胰子时,院落一角传来一声鸟叫。
文七文八顿时精神一凛,当即四下翻找,却不见翠凰半点踪影。
两人垂下脸,许是幻听了。
婢女:“近来野猫成灾,二公子的翠凰怕是被猫儿叼了去。”
“你莫要胡说。”文七更是急红了眼,若翠凰真有个闪失,那他还是回家吧。
文八好奇,二公子的八哥雀儿长什么样?
文七:“眉眼如星,鸣声婉转,极为亲人,是二公子的心尖尖。”
撇开鸟蛋不是二公子下的,其余和他亲生的没两样。
“那若是找不到……”文八替文七捏一把汗。
文七:“那咱们一起死吧。”
“凭什么拖我下水?”文八又惊又怒。
文七凉凉一笑:“你没摸过鸟笼?没喂过鸟食?”
“我来时翠凰已不见!空的!笼子是空的!”
“二公子迁怒,无需道理。”
“……”文八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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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序沉着脸,用香胰子一遍又一遍搓洗右手。那女流民抓过手腕的触感,顽固地烙在皮肤上。搓完右手,心下竟不确定起来:那女流民可曾抓过他的左手?
倏地,浴房外幽幽传来一声鸟鸣。
文之序忙从浴盆起身,身体仅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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