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丢的。”
赵芷安淌着浑浊的池塘上岸,杏色的防水裤沾着斑斑点点的绿色青苔。
她一脚一个泥印走到林净砚面前,这才发现男人身上沾了不少泥点,大腿处的裤子更是印出一截莲藕的痕迹。
她这准头也是没谁了。
赵芷安接过莲藕和莲蓬,“抱歉啊,我不知道岸上有人,弄脏了你的衣服裤子,要不这样吧,我赔钱给你。”
说完,她摘了橡胶手套,就要从防水裤里的口袋掏手机。
林净砚垂眸看了眼被弄脏的地方,淡笑着摇头,“这身衣服裤子很便宜,弄脏了也没关系,不用赔了。”
他又问:“你是这个荷花池的塘主吗?”
“不是。”赵芷安把地上散落的莲蓬捡起来扔篓子里,“我跟这家的农户认识,给了钱特意过来拿的。”
“你也是来民宿度假的?”
“不是,我是那的老板。”赵芷安笑道:“你一个人来度假?”
“嗯。”
“挺好的,这里风景不错,吃的新鲜,喝的也是山上的泉水。”
他看到赵芷安在掰莲蓬,像花洒蓬头的东西弄开后是一颗颗裹着绿衣的莲子,剥了外壳,里面是莹白的果肉,再对半破开,则是竖条的一根绿苦芯。
林净砚见她生吃莲肉,问:“这个不用煮熟吗?”
“熟的生的都可以吃,你要尝尝吗?”
她摊开掌心,将绿衣莲子递过去。
林净砚看到白里透粉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七八颗莲子,他笑着说了声谢谢,拿过一两颗,剥开。
“最里面有一根芯记得别吃,很苦。”
“嗯,好。”
赵芷安见他剥完吃了,“好吃吗?”
“有点清甜,还不错。”林净砚淡笑,又剥了一颗。
“快到吃莲藕莲子的季节了,你要是有空可以多在民宿住一阵,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应季菜。”
“那我可得尝尝了。”
两人相谈甚欢却又点到即止,赵芷安还要再挖点莲藕,摘点莲蓬,过了会又下水了,这次他往岸上扔的时候就注意了,没再砸到林净砚的身上。
半晚时分,太阳缓缓从西边坠落,半轮橘红的圆衔接在苍云里,透出的霞光洒遍苍穹,绿意盎然的荷花池蒙上淡淡的金光。
赵芷安背着篓子,一手拎防水裤,一手拿工具,和林净砚一道回民宿,他们穿过来时的百年石桥,从普通的话题聊到共同喜好。林净砚平和淡雅的谈吐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也是因为聊得太投机,赵芷安都忘了问他叫什么,正要开口,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如催命符。
“赵芷安。”
有说有笑的女孩脸上笑意一僵,抬眸望去,只见林净濯穿着一件花衬衫,站在二楼的瞭望台上,双手撑着栏杆正微笑地看着她。
燥热的夏天,刺耳的蝉鸣,因为他出现的那一瞬都失去了温度和声音。
一盆冰水兜头淋下,赵芷安:“……”
林净砚见她脸色不太好,顺着目光看去。
再熟悉不过的人了,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林净濯看都没看他那个废物大哥一眼,见赵芷安那个没出息的软骨头在看到他时就换了一副惊恐的表情,活像他的出现是在捉奸,让人心头窝火。
“像木头杵那干什么?过来。”
他丢下一句话,转身进去了。
赵芷安也没再跟林净砚说什么,拎着东西快步回了民宿。她把一堆莲藕莲蓬交给小琴,嘱咐了几句,也顾不上小琴说话,急急忙忙回了房间。
林净濯怎么突然过来了?!
赵芷安现在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方面,她觉得她还是很了解林净濯。
这人怎么说呢,如果她跟和他差不多一类型的异性接触,比如edith,林净濯的反应其实并不大,若是换作今天这个……
那又不一样了。
这狗男人的心,堪比海底针。
赵芷安回到房间,看到林净濯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烟,隔着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他不笑还好,知道是在生气,偏偏笑了。
她知道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赵芷安故作镇定地走过去,主动靠过去,黏他,“你怎么过来啦?”
她有时上网看见网友问,若是老公或者男朋友给钱大方,但不经常回家,你会怎么办?
底下的网友回复:他可以回家,但决不能突然回家。
赵芷安现在就深有感触。
林净濯提着她的后颈皮往后拉,不让她碰,眼神上下打量,颇为挑剔:“身上又黏又脏,全是汗,少碰我。”
“……”赵芷安很想指着他鼻尖说,哪次做的时候不是大汗淋漓,现在说这些?但她忍住了怼他的冲动,挤出笑:“那我去洗澡洗头。”
林净濯没回她,掐灭烟蒂,甚至还装模作样戴了副金丝边眼镜,捞起她常看的一本法语诗集翻阅。
人模狗样。赵芷安心里吐槽,起身去浴室清洗。
洗的时候,她还在分析林净濯现在的态度。
半小时后,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找吹风机的时候,看到林净濯手边有一盘绿衣莲子,是她回来时,吩咐小琴剥出来后赶紧送过来的。
赵芷安边吹头发边偷看坐在台灯旁的男人,那双会拿枪的手,那张落拓不羁的脸,怎么看都不像是文艺范。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作响的声音,她吹得半干,扯了插头,重新回到林净濯身边。
男人似乎看得起劲,一点眼风都没给她,赵芷安推开林净濯拿书的手,施施然侧坐在他怀里,纤细的手臂妖妖娆娆地搂着他的脖子。
像个妖精。
“林净濯,你怎么都不看我呀?”
话落,她抽走那本诗集,随手一抛,啪嗒一声丢在茶桌上。冷气一吹,书页翻飞。
林净濯掀起眼皮,深邃的目光穿过冷冰冰的镜片,落在女孩白里透粉的脸颊上。他说:“看你了。”
短短三个字被他说出勾人的意味,一时间比书架上的那些情诗更蛊人。
赵芷安的心尖颤了颤。
他不说话。女孩轻轻靠过去,脑袋枕着男人的胸口,依偎道:“从摩纳哥回来后你就一直忙,我在庄园等你都快无聊死了,想着你因为MDI一事烦心,也不好频繁打搅你。”
林净濯把玩她半湿的头发,“还是我的错了?”
“差不多吧。”她说:“无聊嘛,我就想着约声满来民宿这边吃个饭,聚一聚,聊聊天。我今天还提着菜篮子去地里摘菜了,下午呢,就下塘挖藕摘莲蓬,你瞧——”
赵芷安端起小桌上的骨碟,“新鲜的莲子,可清甜了,我剥给你尝尝。”
她半句没提今天遇到的那个男人,不重要,提了反倒惹麻烦,就这样吧。
女孩殷切地剥开绿衣,林净濯望着她浓淡适宜的姣好面容,赵芷安剔了苦芯,将分开的两瓣喂到他的嘴边。
男人扫了眼,低头吃了。
微凉的薄唇碰着她的指尖,像无数次耳鬓//厮磨的夜里,迷乱又分不清昼夜的吻。
赵芷安问:“怎么样——唔。”
林净濯捏着她的后颈,低头,吻了过去,依旧是强势的风格,女孩没有抵抗,乖乖承受,勾着他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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