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啸然：“……？”
这家人来平台里团建来了？还一举霸占了前三。
不给正常粉丝留条活路——
高啸然冷不丁想到什么，忽然问：“不对。”
“时忱！”高啸然换了话题：“你和景溪之前就认识？”
不然他怎么知道的？
还这么快就问到了？
如果两人真认识，他这段时间的表现又算什么？
要是别人这么问他，他一定会说三个字，算笑话。
如果时忱不说人话的话，他也可以不做人，他明天就吊死在时忱办公司。
鼻腔发出声轻不可闻的“嗯”后，时忱平静说：“之前见过几次。”
高啸然冷笑：“之前是什么之前？”
“很多年前。”
“真不熟？”
时忱没回。
高啸然一句连着一句，“你不熟？那还能这么快就问到？”
时忱：“你很闲？”
话这么多。
高啸然：“……”
时忱回得稀疏平常，语调听不出丝毫异常，只听出一点嘲讽：“我可以给你景溪父母的联系方式，你觉得我话有问题，可以去求证。”
每逢年节，他都会给景溪的父母问好。
高啸然悻悻挂了电话。
他算个什么，给景溪父母打电话。
电台排行榜。
景溪粉丝1、2、3高居前三，醒目异常，数额庞大。
高啸然又给时忱发信息。
【高啸然】：景溪家里做什么的？
出手真阔绰。
万一行业相近呢，说不准以后现实里还会有联系。
时忱回答的很简短。
【时忱】：金融。
【高啸然】：？
【时忱】：有问题？
景溪从没对外公布过家庭情况，时忱自然不会多言。
景溪父亲是一高校管理学院的教授，母亲则是律师，金融案件领域很有威望。
【高啸然】：[/大汗]你没觉得这三个头像和昵称，都透露着浓浓的见不得人的气息吗？我还以为她家有什么事。
谁见不得人？
时忱摁灭手机，冷笑一嗤。
……人身攻击做什么？
高啸然歇了重回前三的心思，但也不能放任自己在第六，又砸了一排，给自己挂在第四的位置。
金黄色的全站弹幕滚动闪过，“长歌当啸”位置猛窜一截，再度挤进首页。
-
景溪正在家中进行最后的挣扎。
她打开电脑，登录游戏。
细小的风扇转动声，响在耳畔，景溪打开好友列表，只有两人在线。
一个是饮水思源。
一个是高价收所有材料。
景溪缓缓关上好友列表，怕自己不小心接触到过敏源，需要掐人中抢救。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
好友列表迅速抖动。
[好友]饮水思源：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友]饮水思源：明天，生死场上我会全程直播：D
景溪：“？”
[好友]烟雨遥：[/瑟瑟发抖.jpg]
[好友]烟雨遥：[/哈哈哈哈哈哈哈企鹅捧腹.jpg]
[好友]烟雨遥：你打得过我哥哥么>.
难道是练出了高级神器？景溪点开对方资料卡，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没看出丝毫不对的地方，装备武器都没变化。
游戏禁止跨服交易，她实在想不到，除了在输出上大幅提高，饮水思源还能用什么方式，打败叙雪如流。
他全程直播做什么？
难道要在其它平台上骂自己？
不是说好的游戏里的事情，游戏里解决吗？
[好友]烟雨遥：你要直播做什么？
[好友]饮水思源：拆穿你人妖的身份。
[好友]烟雨遥：0.0
景溪：“……”
景溪：“……？”
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儿？
她正想着怎么能对外证明，账号真的换人。
[好友]饮水思源：等死吧[/鄙视]
[好友]烟雨遥：我好怕呀，呜呜呜……哈哈哈。
[好友]烟雨遥：我等着[/墨镜]
郁闷一扫而光，景溪差点笑到在床上打滚。
她有什么可拆穿的？
景溪给叙雪如流发了个消息。
[好友]烟雨遥：哥哥早上好\^o^/
[好友]烟雨遥：不管外人怎么说我，我都一定不会让哥哥丢脸的！！
[好友]烟雨遥：哥哥今晚打本嘛。
景溪以为收不到回复。
叙雪如流每次上线都很晚。
没想到下午，收到了消息。
-
时忱本想回不打。
敲字时，手一顿。
[好友]叙雪如流：打。
他想看对方会回什么。
-
打？
可真不巧，今天我不打。
上次意外见到时忱，景溪都感觉去了半条命。
这次近距离接触。
她怀疑自己有暴毙风险。
[好友]烟雨遥：[/流泪][/大哭][/捶桌]
[好友]烟雨遥：嗷呜呜呜
[好友]烟雨遥：我今天有事，不能陪哥哥打本了，哥哥不要忘了我好不好[/擦泪]
景溪没敢提敏感话题。
[好友]叙雪如流：嗯？
叙雪如流向来冷淡，和她说话，能用一个字回答的绝对不用三个字。
今天怎么突然转性？
还肯顺着她的话题向下聊——
难道是被情情/爱爱的刺激到？
但这并不耽误她回话，避开不能说的字眼，景溪敲字。
[超级忙的，今晚陪室友去看操场表白。]
敲完，景溪心感不对，又换了说辞。
她最近的人设是卑微求爱，这样说，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好友]烟雨遥：被教授拉去打工[/摇摇欲坠.jpg]
[好友]烟雨遥：为了期末成绩，我可以的[/拳头][/打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对面听到她的回答，瞬间冷淡许多。
景溪满脑子问号。
应该是……错觉吧。
上上下下看了数遍聊天记录。
她发了那么长一段话，他一共就回了两个字、两句话。
一个是“嗯？”
一个是“嗯。”
你是复读机么！！每次跟我说话，就这么几个字，连个表情符都不愿意给。
景溪不想再看，叉掉游戏，打开网页，开始补原著，过几天要去配新剧。
下午时间倏然而过，景溪沉浸在酸涩校园文里无法自拔，直到快到时间，才起身，顺手发了个微博预告。
景溪V：[嘘！>.
后面是两张打码的图片，是上周配的几部剧。
她在预告自己开始复工，她的粉丝们很快要有新粮了。
闭门产狗屎的几个月。
她的粉丝们，已经饿得嗷嗷待哺。
-
助理在晚上给时忱邮箱发了下周行程表。
时忱扫了眼。
连着几日都是商务应酬，他兴致缺缺。
觥筹交错，烟雾缭绕，旧酒添新酒，人心摇摆、在皮囊间流连不停。
偏偏又夹杂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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