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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境地

小说:

慈悲渡

作者:

乾九九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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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又回到了昨天傍晚那境地,这叫李祺如何说得出话来?

李祺便是李祺,当初那几年养出她平和的个性,饶是任何一个罪孽深重之人在她眼中都不该为了一己私欲死于莫名的原因。

更别说是她当作亲人般的老师。

春风拂过她的脸庞,她张张嘴,发现自己想说什么却一点也说不出。

李怏的耐心今日不错,看李祺这般也没同昨日那样失望离开,等了会没等到李祺的答话,自顾自道:“来,你先听朕给你讲件往事,听完你再回答。”

这种时候,他更像是一个慈父般的形象。

李怏开始缓缓说起。

据说是先帝时期,先帝身旁有一大臣犯了错事,但是先帝念在此大臣同他年少时关系密切,便因此原谅了他。

这事一开始没什么,后来时间久了,这位大臣仗着同先帝关系好开始为所欲为。

终于有一天,这大臣触犯到了先帝的逆鳞,竟趁着一日宫宴吃多了酒,轻薄了先帝的一位妃子。

这岂能有容忍的道理?

先帝当场勃然大怒。

那大臣竟不紧不慢地说道:“先前我犯了比这还大的事情,你都可以原谅我,如今我只是吃多了酒罢,你至于那么生气吗?”

先帝是被说得哑口无言,原来是先前这大臣贪污挪用了朝廷公款,与之相比,先帝后宫佳丽三千,这确实不值一提。

于是先帝并未多说什么,原谅了他。

等到再后来的时候,随着时间推移,这位大臣成了当朝宰相,手握大周半壁军马,一日早朝时与先帝因为一些事情起了争执。当着一众大臣的面,他居然当场以军马为威胁,好生扬了先帝的颜面。

那个场面,谁也没有想到。

那日早朝结束之后,先帝是追悔莫及,说着是自己平日太过纵容底下的人,以至于有这种情况发生。

再后来,先帝便随便找了个借口除掉了这位大臣。

但大臣日日在朝廷积累的人脉,各方势力的支持与配合,即使大臣人死了,先帝后头的日子过得也不是很舒坦。

从那时起,先帝便懂得了一个道理。

那便是,人只要犯错了,别管亲疏远近,都要按律惩罚,若是你一时心软原谅了他,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

说至这,李怏提点李祺道:“朕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若是因为一己私欲而原谅犯错之人,那人人都会认为自己错后有转机的余地,那便是真的大错特错。

李祺何尝听不懂李怏的话,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可李祺内心就是无法认同这种观点。

她喃喃道:“可是老师并未——”

“并未?”李怏打断道,“他揽罪了,那在外人面前他就是有罪。都是皇上与臣子的事,有何不同?”

是。

是没有不同。

李祺内心深处明白这个道理。

但她一时无法开口说话,喉间就如同挂着千斤,直将她的声音往下拽。

老师是臣子,为臣者难抗君命。

而她与李怏,除却父子关系,另一层面也是君与臣的关系。

那她该如何….

李怏不作响看着李祺,从他的反应上来看,李怏便觉他还是不懂。

李怏叹了口气道:“这些道理你若是想不明白,你未来怎么当储君,如何治理得了天下,行了,朕乏了,你先退下吧。”

李祺还能说什么。

这一而再再而三失望的语气。

她也并不是头回听了。

李祺应声,朝李怏一揖。

就在这时,孙笃从外面进来道:“陛下,王刺史来信。”

王刺史是兖州刺史,是李怏的心腹之一,听闻这话,李祺的脚步一顿。

几乎是下意识,李祺看向孙笃手中的信函。

那是一块叠成方形的纸。

并不是加急的什么信函。

李祺察觉到是自己多想了,于是装作正定自若般退去。

好在从孙笃进来后李怏的目光就不在她身上,她不用担心给看出异常。

就在李祺松了一口气正准备推门而出时,李怏忽地将那信函往地上一丢。

“你给我跪下!”

不知是什么原因,李怏竟勃然大怒。

大抵是心中那隐隐不安的预感,李祺回头看了一眼。

而孙笃以为李怏这话是对他所讲,跪到地上连头不敢抬起。

李怏弗然道:“不是你,是你。”

李祺的预感不是错觉,李怏这话正是对她所讲。

李祺虽有些不明所以,但看李怏这样子,她还是乖乖跪了下去。

“爹爹——”

她想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李怏显然气得不轻:“不要叫我爹,称陛下。”

他话里的怒气,已经到了要压制不住的时候。

李祺没再吱声。

她饶是反应慢,这会也想到了李怏生气的原因,那便唯一是王刺史的信函中写到了让李怏生气的事情,而且这事还和她有关。

李祺猜想着是什么事情,李怏从后头走至她的身边:“朕平日还真是小瞧了你,你说说,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朕不知道的。”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李祺并不知道是何事,保险起见,她断不敢贸然开口,只将头低低垂着,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李怏冷哼一声道:“难怪朕两次问你如何处置何冠儒你都说不上话来,真是好生令朕刮目相看,说,何冠儒的事情你还有多少瞒着朕的。”

李祺心中一颤。

是老师的事情败露了?

不到最后一刻,李祺绝不承认。

李祺轻声道:“爹....陛下,臣不知是什么事情,是发生什么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怏更生气。

他看向李祺:“你还问出了什么事?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在朕面前做戏吗?”

李祺这便知晓了李怏所说之事。

可她还是无辜道:“臣真的不知,那日在刑部验尸臣确认过尸体,那确实是老师的。”

李怏问:“何冠儒现在葬在哪?”

“在宁州....”

“好样的。”李怏没再理会李祺,迈开步子离开了朝阳殿,“那便让人去宁州给我挖。”

李祺心中一惊。

顾不得别的,她上前捡起李怏丢在地上的信函。

上头白纸黑字,确实为王满长所写。

李祺目光飞速扫视着信函,越看心觉得越慌。

她张张嘴,喊道:“爹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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