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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兮啊,太危险了——
子兮啊,醒一醒……醒一醒……醒……
身体的疼痛会麻木,但不会消失。无论经历了多少遍。
从体校开始她的训练方式很虐,几乎在把身体每一寸都敲碎了再慢慢的拼起来。
与其说是她成就了红爱民,其实是红爱民成就的她。
没有多少人能扛得住她的训练法则,连田园舍那些吃苦耐劳的孩子也未能。
若没有红爱民以一己之力所收获荣耀的背书,她大概要被冠上虐待孤童的罪名。
意识到身体疼痛指数已经临界10的左右徘徊时,完全喊不出声……
给我一针止疼针吧?好疼啊!好疼!!拜托了……
她以为她已经凄厉的喊叫出口,事实并没有。巡房的护士只看到她嘴唇翕合了几次。
像是醒了,却没完全醒。
……
“怎么回事?!怎么搞的!!!”在咆哮的声音很熟悉。是唐诉。
唐诉回来了?她不是在马尔代夫拍婚纱宣传影片嘛。
“是我不好。我……最近台里有点忙,没怎么联系她。死丫头!有事怎么不找我?”花夏懊恼自责着。
唐诉一贯冷嘲热讽,“找你?我跟你说过,她这个人就是饿死在路边都不会找你的性格!”
花夏没再说话了。
不一会儿陌生的女声伴随着衣服摩挲声就在耳边,“今天还是留置针哦。你们家属看着点。对了,病床费谁去付一下?”
“我。”是花夏。
“我。”是唐诉。
“我来吧。”是……段子兮的眼球滚动了几次。男的。不年轻。不认识。
……
第三天的时候,强大的身体让她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她已经醒了。
强烈不间断的痛苦消磨掉她大半的意志。此刻只想闭着眼睛感受空前的宁静与莫须有的漂浮感。
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躺平无所事事的放空自己了。这个很多年,应该是从母亲去世之后吧。
不再赖床了,闻铃起早。风雨无阻暴雪不止的训练。
以前要在母亲催促下才赶着时间上学的日子逐渐在记忆中模糊。
令人悬疑的是病床边段国瑶至始至终未曾出现过。
段子兮起初以为没有人通知到他,因为她的紧急联络人留的是花夏。
后来在时不时传来的争论声中得知花夏通知过段父。唐诉对此很不满意,“那种当爹的通知他干什么?小兮要是对他还有期待会把联络人留你?”而这个男人似乎果真忘了还有她这个女儿。
这样也好。
……
男人进来的时候尾随着一席病房医生。
段子兮不认识他,但记得他的声音,上一次就是他与唐诉花香抢着支付医疗费。
“脑震荡是吧?她好像是运动员,以后会影响职业发展么?”
从医生回答的语气来看很恭谨,甚至有几分隆重,“还好!还好!人年轻,体质不错。恢复好以后不会有影响。”
“可人怎么还不醒呀?”
医生顿时有些慌乱,“从指标来看确实该醒的。可这……也要看个人意志吧。有的病人在经历重大创伤后确实产生本能应激的避世反应……”
男人啧了一声,“这不行。你们在想想办法?能用什么药?现在不是有刺激大脑神经系统的药么。”
医生迟疑着,“外伤不严重。刺激性药物……需要家属同意的。”
“家属?外面不是有两个小姑娘日夜班守着。”
“白董事,是这样的。那两个女孩子不是病人家属……”
男人轻轻哦了声。
声音渐行渐远,但不一会儿似乎又有人靠近过来。
来人指腹温良,比检查的医生柔软些。替她捋了捋额头被翻的凌乱的发丝。
“小也啊,你行动不方便,还是回自己病房吧。”
“她的脑CT呢?我看看。”
“刚刚主任说没问题……”
她听到啧了一声,潜台词中不屑一顾呼之欲出。
“我没有怀疑他们读片能力,就是可能会有疏漏。我看一眼就走。”
是江边也。他怎么……声音听起来嗡嗡的?
刚想朝着声音的方向转头去瞧瞧,一双手已经探了过来。
感受到有些凉意的手掌贴在了额头上,很快又移开,掀起她的眼睑做检查。
视网膜上因为长期闭合,仿佛黏了一层膜,混沌的看不清楚……
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影子,看起来样子有点惨。
脸上缠着绷带,红色的伤口上涂抹着大片蓝色。
“段子兮,你可千万要醒过来。求你了……”
他喃喃低语的声音有些诱人,令人忍不住想要满足他的祈求。
谁能拒绝这样温柔又卑微的哀求呢。
眼球逐渐快速的在眼皮底下打转,她要醒过来了。
“小也,”男人走近他,把他注意力吸引走了,“你妈妈过来看你。带了私人医生过来。你回病房准备下?”
江边也叹了口气。他是病患唉。
家属探访病患,还需要病患作接见准备的?这家人真的将“相敬如宾”发挥的玲离尽致。
“知道了,叔叔。我就回去。”
他回身再次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球在动,也许做梦了吧。不知道梦里会不会有他。
然后温暖的感觉慢慢流淌过来,他轻揉过她指尖、手背、掌心。
段子兮一直是敏锐的,她可以感受到他无法言说的焦虑。
他从小就是个思绪太沉的孩子。
江边也离开了,她可以知道即使闭着眼睛。
他坐在轮椅上,有看护帮他推动轮椅,是那个他称作叔叔的男人聘请的。
病房里的人对这男人都很尊敬,医护称呼他,“白先生”。
她猜不到男人与江边也的关系,语气彼此很客气,陌生但又具有责任。
……
正准备醒来的时候又一阵疲惫袭来。
她知道自己清醒着,无意中听了很多医生护士的诊断。
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但是身体造成的精神损伤还在自我修复中,因此格外的疲惫感侵袭。
每次打算起身前突如其来的晕眩也许并非身体在警告,而是意识领域在消极抵抗。
反正躺着也没事,开始回忆进医院之前的记忆残片。
……
远处有一片车前大灯营造的光晕。
她从车门里拽出来的人突然朝她飞扑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体下。
要躲开——躲开——躲开——!!!
骨头在耳边碎裂的声音。声音却不是从她体内发出的。
玻璃安妮说,“老混蛋在医院里伤势不轻。他老板兼大哥是地下私人俱乐部的鬼,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家医生弟弟这次好像惹到大麻烦了!”
她要去接他。就像以前会去学校门口等他。因为他看到她时眼底里会闪烁起温暖人心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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