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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陷入恐慌的时候,刚毕业没多久。
雄心韬略,觉得给自己一个支点自己可以撬动整颗地球。
现实给了她狠狠一耙。满地找牙。
拿到自己诊断报告,天没有塌,只是在她心中黯淡无光毫不重要了……
失魂落魄的敲响秦珉租住的公寓门,秦洺在校图书馆温习,她在门口寂静的站了很久。
是下班回家的邻居看到了,一个像尸变的女孩。
立刻给秦珉发了消息:【你家门口有丧尸出没!回来的时候小心!!!】
秦珉赶回家给她开了门,什么话都没有多问。成年人之间,有着流血不流泪的默契。
跨专业攻读心理硕士的秦珉不费力就判断出,她这是恐慌发作了。一度恐慌症在国内并没有多少地位。
给她放了一池温水,四肢纤长的段子兮要蜷缩起来才能把自己塞进方桶形的池子里。
秦珉一边赶着报告,一边每隔半小时给她加热水温。
电热水桶是房东留下的唯二奢侈家装,另一台就是复古手摇咖啡机了。
在水池里泡发皮软之后,被秦珉捞起来,用9块9包邮的小熊浴巾包裹起来,放在了狭窄的单人床上。
秦珉复习累了就搂着她睡,醒了后把她反锁在房间里,准备食物、水,秦珉了解303的每一个人,就像亲手剪裁出来的纸片人。
然后去图书馆继续复习,休息的间隙赶回来添加水源。
几天后泡发的纸片人终于再次复活过来。
后来,秦珉就像宠爱她的母亲,疼爱她的外婆,以及保护过她的每个那样,彻底从她所在的世界上消失了。
……
走出单间门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彩虹围墙内部的色彩却是单调的,看似温柔却不近人情的珍珠白。
入夜后的应急灯源诡异的照射下来,森冷不欺。
她看到躺在走廊长椅上和衣而睡的男人,眼前隐约模糊,仿佛记不起来自己身处哪里。
端着洗衣篮路过的夜班工作人员嗓音愉悦,“呀——子兮兮出来了呀!江医生,你醒醒!”人间悲喜本就互不相通。
他没走。没有消失。他一直在这里,就像他承诺过她的那样。
段子兮走过去,拍了拍他。
人醒来的时候眼底里有血丝,下颚冒出青色的胡渣。似乎不止一两天了。
“为什么不回去睡。”
看得出来江边也努力的想笑一笑,疲倦消耗了大部分精神力,最后未见雏形的笑容戛然而止。
“怕你找不到我。”后半句话他没有直说,怕你找不到,然后会失望,就像当年的他自己一样。
江边也,我要死了,可你不知道。最好……你永远都不知道。
她知道她会死不是因为医生宣判了她的死期,相反医生对她谨言慎行,因为谁都无法预测这种病会什么时期恶化。
罕见的几例病例中,有的从初期筛查中发现后,一拖好几年,把本活够后,急转直下。一命呜呼。
算是爽快的。
有的则在痛苦厮磨中愈现憔悴,失了人形,折磨到斗志丧尽,不得不在郁郁之中心力衰竭,恨不能早一刻了却残命。
她不要活成那样。所以宁愿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把江边也拽起来,手指轻柔梳理睡的有些凌乱的短发,不自觉间动作停顿下来,她意识到她容忍自己陷入的太深了,已经……愈发的舍不得起来。
自己让他失望过一次,怎么好再来一次。
猛地将手抽离,“你回去吧。”
手却被他牢牢抓住,那么用力甚至有些疼了。
摆在他胸口的位置,能够感受到心脏有力的弹动。
那是鲜活的,坚定的,健康的心脏——在黑市可以卖好多钱吧。
“不要推开我。我是站在你一边的。再说……我也不是你想推开,想推开就能推开的,小阿姨。”
哈——!
她把江边也送到彩虹围墙的大门边。
彩虹围墙大门口的石狮子上戴上了霓虹灯的王冠,四不像。
夜晚从远处看去,莫名透出阴森诡异。
与白昼阳光下的欢脱傻样判若俩狮。
彩虹墙,从来不是世外桃源,它不过是座孤岛。在孤岛上可以停泊一阵子,却无法停留一辈子。
“回去,开车小心。”
“做噩梦的时候要想起我。会为你披荆斩棘的月光骑士——”
“中二!”
他凑向她颈边,轻轻呼吸,“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让我也体会一次有恃无恐的感受,行不行?”
行。于是勾住他的脖子,凶狠的吻了下去……
直到两人呼吸狼狈,心跳逐渐融为一体。
江边也克制的退开些,眼神充斥着窘迫和渴望,“原来段教练比我还想要的呢……”
“胡说……八道!”
……
反身回到单间她就开始收拾行李箱。
行李箱一看就是航航帮忙打包的,需要的不需要的,日常的非日常的分门别类,一应俱全。
如果航航不是男孩子,她可能真忍不住给自己纳个嫂子了。
敲门走进夜班主任办公室,轰隆隆的机械坦克滚轴声戛然而止。
主任抬起头,电脑画面尴尬的停留在某次进攻半途中。
“我想明天早上走?”
主任完全不意外她的话,但是流程不能少,“家属呢?”
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上她就开始拨打寄梵临的电话,电话一直在占线中。
直到开始不耐烦,硬着头皮打给了航航,“你老板呢?”
“梵临先生在巡演呢。”语气可骄傲。
“巡演?那你不跟着?”
航航委屈,“我是居家办公形助理。”说白话:不让跟。
第二天她把实际难题摆在主任面前,主任也通情达理。
“行吧。那恭喜,健康出院。”
梵临工作室被火烧了,好在有高额的意外险保障,其实他保的是工作室里的乐器和乐谱。
抢救下来的东西塞进了临时迷你仓。
其余的都在他的私人公寓中。
航航兴高采烈来接子兮姐姐回家,“可想你了呢!子兮姐。但梵临先生不让我来看你。”
“他在忙什么?”
彩虹墙寄梵临只来过没几次,好像照顾她已然成了江边也的任务。虽然她也不需要什么照顾。
“演出啊,还有……”
“还有什么?”
航航表情为难,“不太清楚呢。最近老是有不一样的律师在找他。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有些还气急败坏的,可凶!”
……
段子兮不知道寄梵临已经换了第几波律师。
只知道那个找上门来的律师周身一股江湖气息。
与其说他是个律师,不如说更像个匪徒。
身上浓郁的劣质烟草、酒精气息,泛黄的牙齿间夹杂着一颗渡边金牙。
笑起来的时候眼神不怀好意,态度却是谦恭、讨巧的。
“梵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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