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现代言情 > 和离后主公他追悔莫及 风南渡

5. 第 5 章

小说:

和离后主公他追悔莫及

作者:

风南渡

分类:

现代言情

话音刚落,院内一静。

两个人仿佛都被这句话瞬间冻住。

银霜和姜辞脸色同时一变,姜辞更是一时愣在原地,连福身都忘了收回。

她只觉耳畔“嗡”地一声,姬栩也是一怔,眼神在亲儿子与眼前这位未来的弟媳之间流转片刻。

他微微一笑,语气轻柔,带着一点无奈的宠溺:“胡说什么呢。”

“姜姑娘是你二伯未来的夫人,也是你以后的二娘,岂容你胡乱拿来玩笑?”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姬云梵的头,语气温和却极稳,像是要给他讲些道理:“世间婚事,不是你一句娶了吧就能定的。”

“若真有一日你要说这种话,那也得学会先问问人家女子愿不愿意。”

姜辞垂着眼睫,听得这话,心中微动。

她看了看面前这个小孩子,心里忽然有些想笑,又说不清到底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只是笑意未显,眼角却泛出一点潮意,谁又问过她是否愿意呢。

她轻轻福身,声音平和而疏淡:

“阿梵童言无忌,大公子莫要怪他。”

姬栩看着她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但终究没有多言,只温声道:

“无妨,也请姑娘勿放在心上。”

“他年纪尚小,话不经意。”

姜辞微笑点头:“我懂。”她与二人告别,带着银霜离开姬栩院中。

一路行来,银霜一语不发,姜辞也未出声,直到走出廊下,风吹得她鬓发微起,她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般,轻声道:

“适才那话……当真让人难堪。”

银霜也松了口气,附和道:“那孩子虽是无心,却叫人措手不及,不过没想到大公子性格到时极好相处,奴婢瞧着比都督好多了。”

姜辞抿唇,没再多言。

回到院中,她换下外袍,坐在榻边,她忽然开口问道:“姬家大公子……得的是什么病?为何病了这么多年,也不见痊愈?”

晚娘正在摆茶,闻言一顿,放下茶盏低声道:

“听府上的人说,具体是什么病也无人能断准。”

“前几年姬夫人确实遍请名医,东阳本地的大夫都来过了,但最后也都摇头离去。”

“说他五脏虚火上行,舌焦口燥,夜不能寐,还常年心悸、气血翻涌……试过温补、试过清热,试过针灸、汤药,皆不见。”

姜辞微蹙眉头:“那为何不请懂毒者来一试?”

晚娘低声一叹:“姑娘说得虽是理,但这世道乱了,许多良医早死,要么找地儿归隐,还有歹人当道,能医者和会医者,本就是两码事。”

“府中也不是没人想到以毒攻毒的法子,可真正能用毒而不伤命者,世间寥寥无几。”

“况且,那位大公子是姬家嫡长,谁敢轻试?”

姜辞微微点头,垂眸思忖。

伏火毒,灼而不烈,沉而不爆,确实不像寻常虚损,若一味温补清凉,只会扰乱经脉。

她目光沉下去。

夜深人静。

案上孤灯如豆,姜辞披着一袭素衣,独坐书案前,窗外风过竹影,烛火微晃。

她提笔蘸墨,铺开信纸,她写道:

“父亲,辞一切安好,切莫忧心。”

“今日初见大公子,观其面色浮白、舌焦脉乱,气息似有伏火之症。府中请过诸医,皆未得法。辞斗胆以己所学相度,此症或非虚损,而是内毒之郁。愿父亲助辞一臂之力,将昔日在紫川所藏医术典籍、药经草方,尽数抄录寄来。若有先祖旧藏方本、秘方残卷,亦请一并附上。”

写到此处,她顿了一瞬,抬眸望向窗外的月色,眼神微动,唇角缓缓牵出一抹思乡的浅意。

姜辞从十三岁起,便跟着府中老大夫一道走过街巷,救治流民、登记名册、处置伤疮。

瘟疫肆起时,她亦曾亲赴水井边为百姓烧汤熬药,亲手抄写病理药方。

她落下最后一笔:

“辞知此行有险,然若有一法可救人,我愿一试。”

她放下笔,轻轻吹干墨迹,将信折好封入信封,命银霜明日一早交由驿使送回凉州。

灯火照在她脸上,暖黄微晃,墨香未散,身影浅浅落在墙上,显得很孤独。

明日,便是她与姬阳的大婚之日。

一场筹谋已定,由不得她回头的大婚。

她本该沉稳,可此刻心中,却偏偏涌起一丝说不清的悸动与不安。

天未破晓,府中灯火已起。

正厅西序张起红绡绸缎,珠帘玉络沿檐而垂,东厢南苑皆换喜色装饰,礼官早已入位,内院仆从奔走,各司其职。

巳正三刻,迎亲之鼓鸣。

乐工备礼,大鼓三响,钟磬齐鸣,礼官开口唱礼,一应仪制一丝不差。

府中女眷皆盛装而出,姬夫人亲自主持内宅事宜,召见诸姬家亲戚宾客,正厅迎候文官武将、朝中宾友。

喜乐未起,心弦先紧。

姜辞早已起身,坐于镜前由晚娘梳妆。

银霜为她细细描眉,晚娘则亲自替她拢起嫁衣外袖,每一寸丝缎都熨贴得不带折痕。

“姑娘,你今日……真好看。”

银霜眼眶有些红,像是要说什么,终究忍住了。

姜辞望着铜镜中那位眉眼如画的新妇,一时恍然,仿佛这不是她,是被谁送入风雪命运中的另一个她,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倘若没有盟约,想必穿着喜服嫁的人,就是璟郎。

她轻声道:“走吧。”

喜鼓再响三声,内院门扉缓缓而开。

晚娘执红绸一端,银霜扶衣而侧。

姜辞缓缓起身,神色无波,身后吉服曳地,一寸寸踏过内院的石阶檐下。

院内钟磬已歇,宾客齐聚,红烛高燃,香烟袅袅。

礼官已唱至“新妇登堂”,眼见良辰将至,却迟迟不见新郎现身。

厅外,鼓声再次敲响。

喜帷两侧,晚娘牵着姜辞缓缓步入主厅前,她面前执着一柄织金纨扇,遮住面容。

主位上,姬阳应立之处空空如也。

姬夫人本坐于女眷侧位,见此情形,神色一滞,低声问身边婢女:“子溯呢?”

那婢女俯首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回夫人,今晨卯时后便未再见都督踪影。奴婢已让人去找了……”

姬夫人脸色骤变,眉心深蹙,沉声道:“怎可在大婚之日做出此等事来?”

而厅中宾客虽未敢高声言语,却也早已交头接耳,私语纷纷。

“这都督……怕是故意晾着她吧?”

“新妇都到堂了,人还没到,呵,听说这姜家姑娘是凉州刺史之女?”

“不错,她父亲姜怀策,可是西凉旧部。”

“如今将当年敌将之女娶入门,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唉,这婚啊,未必是喜事,怕是将她娶回来,只为一纸盟约而已。”

“都督若不愿,何不当初便拒,如今这般……是折人颜面了。”

这些言语虽压低了声,终究没逃过姜辞的耳朵。

她执扇的手不动,心却一寸寸收紧,耳中声声刺骨,皆是将她当众贬损的议论,她却没有抬头,没有退半步。

厅内红烛燃得极旺,礼乐早已停歇,宾客皆坐得腰背酸痛,却无人敢出声离席。

姜辞仍立于厅前的红毯之上,一动未动,从巳时三刻,到午正将近,已过去了整整半个时辰。

没有新郎,没有传令,礼官早已汗湿后背,几次想上前,却都被姬夫人一个眼神拦下。

姜辞站得笔直,仪容如画,姿态无一丝凌乱。

女眷席中,有人摇扇低语:“她还站着呢……都督这是有意折她。”

“你说那姜辞,还能撑到几时?”

而此时,府外五里处的督军署内。

姬阳身着玄袍甲衣,斜倚坐在主位之上,神情冷淡,指节轻叩木几,茶香氤氲,宛若无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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