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野和廖大勇回军营时,营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人越来越多。
廖大勇本以为能相互照应,却被告知无法分在同一营帐,廖大勇因人身材魁梧异常,普通营帐的床,他睡不了。
廖大勇眉头一皱,转头看向云野,手掌重重拍在她肩头:“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来喊我.”
云野仰头看着这个相识不久却真诚的汉子,嘴角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放心吧。打不过肯定去找你。”
廖大勇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士兵却看不了有人这么叽歪,再次出声催促,他只得走了。
云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前往自己的营帐。
掀开营帐的布帘,一股混杂着汗味扑面而来。
云野皱了皱鼻子,还未等她适应这股味道,一道刺耳的嘲讽声便传入耳中:“又来一个文弱的,真不知道咱们去上战场还是来照顾孩子的。”
云野抬眼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个身材强壮的汉子,满脸横肉,眼神中尽是轻蔑与不屑。
营帐里的其他人听闻此言,纷纷哄笑起来。
云野面无表情,仿佛那嘲讽与自己毫无关系,抬脚便准备在营中找一处空着的卧铺休息。
然而,她刚迈出几步,便被另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那人嬉皮笑脸地给她指了一个方向,语气中带着不怀好意的调侃:“你就睡那边吧。”
云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个男子。
他身形不算高大,却也不显得瘦弱,只是皮肤白皙得有些过分,与军营里这群糙汉子格格不入。
那男子似有所感,缓缓转头。云野这才看清他的面容,唇红齿白,眉眼间书卷气十足,也难怪会被这群人看不顺眼。
云野没有犹豫,径直走到那人身旁,将自己的包袱放在他旁边的铺位上。
她的动作利落,没有因别人的嘲讽而恼怒,一脸平静。
“在下顾清远。”那男子见云野在自己身边坐下,微微欠身。
云野目光清冷地看向他,简单吐出两个字:“云野。”话音落下,便不再多言,开始整理自己的卧铺。
营中其他人见云野这副淡然的模样,自觉讨了个没趣,也渐渐停止了哄笑,各自忙碌起来。
夜色渐深,营帐里的灯火摇曳不定,有人不安,有人激动,却熬不过这渐渐晚的天色,陆续进入梦乡。
云野躺在铺位上,听着营帐外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巡逻士兵的脚步声,逐渐抵挡不住困意,也睡了过去。
新入营的士兵需接受训练的,秦王应该打算休整军队,军队驻扎在这里的时间很长。
这可苦了某些人了,日复一日的训练,对某些人而言,早已成了折磨。
有人雄心壮志,他们满心只想早日奔赴战场,攒军功,当大官。
困在普通士卒的身份里,让他们感受到憋屈,其中尤以张卢最为沉不住气。
自云野初入营帐时他便出言嘲讽,如今更将挖苦二人当成了日常,逮到哪一个就嘲讽挖苦哪一个,说着说着就开始凸显自己的英武。
在他眼里,身形单薄的云野和书卷气过重的顾清远,这两人上了战场就是一个死。
说不定见了敌人的兵刃就会吓得屁滚尿流,要躲在他这样的汉子身后保命。
然而无论张卢的言辞如何尖酸,两人都不太搭理他。
顾清远沉默不说话,但是云野看出了他眼中的鄙夷,她猜想应该是连反驳都嫌浪费口舌,云野也是不想搭理这种人。
烈日高悬,练兵场上的士兵正在训练,云野斜倚在树下,指尖把玩着刚折下的树叶,看着远处。
她方才连中七箭靶心,被教官特许歇着。
这份优待让张卢攥着弓箭的指节愈发泛白,掌心磨破的血泡都已经渗出血了,眼睛却仍咬牙瞪着云野。
输给了他最不想输的人,这是耻辱。
转头看到了不远处正在练习箭术的顾清远,他的火气一下就憋不住了:“瞧那细皮嫩肉的模样,拉弓的架势还不如绣娘绣花。”
张卢故意提高嗓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汉子,“真上了战场,怕是要尿裤子给敌人当投名状。”旁边的汉子顿时笑出来声。
顾清远充耳不闻,专注地调整弓弦角度,目光冷得像淬了冰。
云野则转头看向张卢,倚着树干轻笑:“张卢兄弟这嘴皮子,要是用来劝降,怕是能省不少兵卒。”
张卢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云野看着忽然觉得这人发怒时鼓起的腮帮子,倒像极了青蛙。
顾清远终于舍得抬眼,目光扫过张卢涨红的脸,喉间溢出一声嗤笑,又低头摆弄起手中的弓箭。
张卢僵在原地,叫嚣的话语卡在喉咙里但是不再说,只是眼睛里多了几分恨意。
过了几日,轮到了练长枪,云野却不太擅长了。
握着长枪的指尖沁出薄汗,她原先就不爱这类武器。
长枪若是被人从中间砍断,不是就不能用了。
她心怀偏见,所以她不爱长枪,爷爷也没有强求。
张卢斜睨着云野握枪的生疏姿势,讽刺地说道:“前几日的箭,不是挺厉害的吗,长枪不会使啊?”在靶场受辱的不甘在胸腔翻涌,使得他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大。
云野不理睬,垂眸继续调整握枪姿势,那人见她越发得意,以为云野是怕了,反倒来了兴致。
猛地甩动枪杆划出尖锐弧度,扯开嗓子:“敢不敢比划比划?让大伙瞧瞧绣花枕头怎么现原形。”
三三两两的人围拢过看热闹,张卢的嚣张气焰更高了,就在张卢扬起长枪准备进一步挑衅时
“军营禁止私斗。”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清远不知何时出现在云野身前。
“哟,文曲星下凡护花了?”张卢嗤笑着甩动枪杆,长枪在空中划出尖锐的弧度。
“不敢接招就直说,别拿军规当挡箭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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