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喻晓没有听从她的建议再跳一次。
他甚至压根站不起来。
眼睁睁看着小姑娘穿着夜行衣从自己身前跑过,消失在天台的楼道口。
他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事情最好不要知道。
后来他去医院检查,肋骨断了三根。
难怪疼得他要死要活。
后来——
他放下尊严、看尽脸色,一步一个脚印将家业捡了起来。
家业没落后与他保持距离的金婉重新与他交好,仿佛两人之间不曾有过隔阂。
他觉得挺好,只要金婉能再次把他当朋友。
只是。
他将手抽了出来,轻声对着身边人道:“走吧,起风了。”
金婉还有气,却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不便她耍性子,冷着脸走向接送她的车。
连和喻晓道别都忘了。
他仰头看着依旧站在台阶上的盛礼:“走了。”
盛礼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了情绪,眉梢上挑,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纨绔:“不安慰安慰?”
“不了,”喻晓朝停车场走去,“让她冷静一下。”
盛礼追下了楼梯,与喻晓并肩而行:“不像你,你平时明明可宝贝她了,哄都哄不及,今天竟然让人自己冷静。”
“是吗。”喻晓耸了耸肩。
“要跟我回酒店吗?”
盛礼痞痞一笑:“去啊,为什么不去,不制造偶遇的机会,怎么夺人所爱呢。”
喻晓笑了:“还不死心?”
盛礼斜眼看他:“你不也没死心?”
喻晓不言。
俩人落座后排,轿跑疾驰离去。
喻晓手肘撑在窗沿上,手背撑着脸颊,看着一幕幕街景从眼前一闪而过。
没死心吗。
好像——
也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样有那么喜欢。
*
司楹把价值六位数的衣服脱了,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才刚把长发吹干,响起轻叩房门的声音。
此时的司楹穿着丝质睡衣,蓬松柔软的头发柔顺地垂落下来,将本就不大的脸称得更加小巧。
她起身前去开门,慕云站在门外,穿着宽松的黑白棒球服,配上黑色休闲裤,和以往一丝不苟穿着西服的他是截然两种模样。
仿佛年轻十岁。
慕云看着刚吹完头发面色有些酡红的司楹:“准备睡了?”
这人是在明知故问。
司楹假装不知道他要出门,严肃点头:“嗯,睡眠很重要。如果没事的话,晚安。”
她伸手欲将房门关上,却被一只长手抵在了门沿,想关关不上。
她有些无奈,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慕云,认真解释:“我现在不是你的贴身保镖了。”
慕云点点头:“我知道。”
知道还堵她门口。
司楹看着抵在门上的手,纹丝不动:“那能让我去睡了吗?”
今天有点累,她还想早点休息。
慕云看着她,缓缓将手放下。他背着光,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那我出去了。”
司楹将门轻轻关上:“再见。”
咔哒。
落锁。
慕海言而有信,巨款已经打进了她的账户里。
慕家的一切,和她再无关系。
她躺上床,关了床头灯,闭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针从十一走向了十二,从十二走向了一,在时针走向二时,躺床上一动不动的司楹睁开了眼。
那双眼里毫无倦意,甚至还有点小恼火。
她很累。
但她睡不着。
*
金婉回到酒店后,将六位数的包包往沙发上狠狠一扔,此时的她仍因为见到慕云而感到晦气。
回想起他那看似与世无争的脸就来气。
表面上无欲无求,其实还不是觊觎慕家的钱。
而且他身边的那个女的让她有些在意。
那张脸有些熟悉,她觉得在哪见过。
而且,看到那张脸似乎比见到慕云更加让她不舒服。
她刚从剧组出来,有些消息没有那么灵通,指不定错过了什么事。
想了想,她给盛妍发了条消息:“慕云身边那女的,什么人?”
发完消息她退回主界面,没有显示未读消息。
也没有一通来电。
烦闷的情绪萦绕心间,让她隐隐有种不安,似乎有某种掌控之中的东西脱离了控制。
半个小时了,喻晓仍旧没找她。
放在以前,知道她不高兴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哄自己,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愿意为她摘下漫天星辰。
可这次没有一条信息,没有一个电话。
直觉告诉她有哪里不对劲了,可还是潜意识想要相信喻晓是因为某些客观原因所以没顾上她。
也有可能是盛礼缠着他去酒吧,这会儿两人正聊着天。
她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但还是没忍住发了条消息给喻晓:“明天一起回国吗?”
喻晓没有立刻回复她,她干脆洗个澡冷静一下,等她洗完出来发现喻晓已经回复了。
“还有点事要处理,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送你。”
心中悬着的大石落下,猜忌消失,心情忽然又好了起来。
至少喻晓心里还是有她的。
他今晚还给她牵线搭桥认识了不少权贵。
即使知道她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他还是在默默为她付出。
金婉并没有觉得亏欠他。
她已经委婉表示过了自己的心意,是喻晓心甘情愿的。
她没错。
现在让她在意的,是慕云身边那个女人。
*
司楹尝试入睡几小时未果后,不情不愿地掀开被子慢慢悠悠坐了起来。
直觉告诉她慕云这会儿多半遇上麻烦了。
一看时间,两点多。
挣扎了一下,她决定还是去找人。
人不回来她也回不去,她对留在这里养老没有太大的兴趣。
认命地登上暗网,肉疼地花了一笔大钱发了个寻人启示。
没过多久有用的消息就送到她跟前,她搜了下地址,离这还有点距离。
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她打了个车前往目的地。
是一间酒吧。
她看了一眼门口,霓虹灯牌常亮,门口站着几个抽烟的男男女女。
观察了一下四周,她穿过漆黑的巷子绕到了酒吧的侧面。
四下无人,连摄像头都没有一个。
她双手合十搓了搓,仰头看着楼上的房间,有些亮着灯,有些没亮灯。
她回头看了眼,巷口没有人经过。
从口袋里掏出黑色手套,把其中一只叼在嘴里,给左手戴好手套后,才从嘴里取下另一只手套套在手里。
没有再犹豫,她踩在一楼的窗台上,纵身一跃,双手攀附在二楼窗沿,脚下踩着墙壁,敏捷如豹。
她找到一扇没有上锁的窗,摸黑翻了进去。
情报只说了慕云去了哪,可没有详细到可以告诉她人具体在哪个位置。
她先是适应了一下黑暗,而后摸黑小心翼翼走到门边。
贴在门边听了下外面的动静,她将手搭在门把上,轻轻将门把手往下拧,在门拉开的一瞬间,将察觉到动静在走廊巡逻的持木仓棕发绿眼男人撂倒在地。
前后不过五秒。
没有惊动任何人。
她弯腰打算将人拖到房间里,下一瞬她往旁边一滚,昏倒在地的男人被匕首扎进要害,没了呼吸。
司楹双手撑地站了起来,那张平日乖顺的脸此刻全是漠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呀,是个小美人。”匕首被拔出,鲜红的血挂在刀刃上,一滴一滴往下落。
金发蓝眼的男人蹲在尸体旁,嫌恶地将匕首贴着死去男人的胳膊擦了擦,在男人的胳膊上留下触目惊心的血渍。
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后,他将匕首拿在手上把玩了会儿,这才饶有兴致地抬头,打量着一动未动的司楹:“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兰瑟。”
司楹并没觉得这话多有诚意,她没见过有人打招呼是直接用匕首招呼的。
下手也是下的死手。
兰瑟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司楹走去,表情似有遗憾:“华人?唔,怪我,我应该好好学习华语的。”
“那样——”
他利落地挥出匕首,朝着司楹纤细脖颈而去:“至少能在你死之前好好跟你道个别。”
司楹眸光一闪,柔软的腰肢向后弯去,匕首的银光在她面前闪过。
“住手。”
兰瑟听到这声音手下动作一顿,却被司楹趁机抓住手腕借着他的冲力将他摔在了地上。
司楹松了手,抬眼看去,一个年约五十岁的西班牙男人站在走廊的尽头,而他身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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