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怀安帝的晕倒,宋鸾和宫内宫外众人的想法一样,以为是一场意外。
但三日之后,怀安帝再一次晕倒,这次是发生在早朝之后召见新科举子之时。
昭阳宫中的侍女道:“据说陛下当时心情甚好,正要提笔给举子们安排官职,笔却突然掉落在地上,人也跟着倒了下来。”
听众们忍不住惊呼出声,那婢女知她们在想什么,道:“幸好当时一个举子反应快,急忙上前扶住,这才避免了皇上磕在桌角之上。”
众人方才放下心来:“那这位举子岂不是有大大的功劳?”
“或许吧。”侍女朝着宋鸾看过去:“说起来,那人还同公主有些缘分呢?”
“与我,莫非是周嗣?”宋鸾问。
那侍女点头:“奴婢远远的听了一嘴,好像是叫周嗣来着。”
“他眼睛好了?”宋鸾疑惑。
侍女自然不知道,只得道:“也许是奴婢听错了……”
宋鸾见问不出来,心想也只能之后再打听了。
父皇身体出现如此异状,完全偏离前世的发展,她心中十分不安,前路更加难测。
怀安帝直到第二日都未醒。
宫内外众人再无法冷静,无法自欺欺人是虚惊一场。
大魏尚没有储君,经夏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在出生之前还未能确凿。
短短一日功夫,宫中气氛便仿佛成了绷紧的弦,系在每一个人身上,延宁宫也传话过来,让宋鸾这段时间不必再去给皇后请安,好好待在自己宫里。
宋鸾本打算按照母后的话闭门不出,却不想午膳前,忽有人求见,来人说是周嗣本是与其他人关在一处等着皇上醒来,却突然失踪了,至今还未寻见下落。
同行举子们听说他与宋鸾有些交集,一开始只以为周嗣是来拜见她的,后来才意识到不对,暗地里遣人过来。
若周嗣在这里也就罢了,若不在,也可以请她帮忙。
“丝毫线索也没有么?”宋鸾问。
传话那人似有纠结,并未开口。
宋鸾不耐:“若是有什么线索,你便快些告诉我,若不然就是平白耽误时间!”
那人方才咬牙道:“有人曾似乎见过一个体型微胖,眉心有痣的宫女在那附近鬼鬼祟祟打听。”
微胖,眉心有痣……
宋鸾隐隐觉得有些熟悉,知秋见她似乎已经打定主要要帮忙,才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若是奴婢没有记错,陈婕妤宫中是有这么一个宫女。”
宋鸾方才忆起。
陈眉自从中毒哑了之后,因着怕别人嘲笑,好几个月都没有出现,宋鸾与她本也没有特别的深仇大恨,便也渐渐把她抛在脑后了。
宋鸾看向传话那人:“行,本公主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待那人离开,宋鸾方才带了几个人出了昭阳宫朝着陈眉的金溪宫而去。
陈眉的心思也不难猜。
无非是因着周嗣曾中了致盲的毒,如今好了,她十有八九是想要在他那里打听消息看能不能治她自己的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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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溪宫中,周嗣垂手肃立,并不看陈眉。
陈眉见他模样,自是生气,侍女给她递了纸笔过来,她在上面写:“这么说,你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好的?”
周嗣摇头:“确实如此。”
他只是出去净手的功夫,那宫女便寻找了机会,说是主子有请,周嗣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种时候不能乱跑的道理,却不想那侍女突然道:“我是昭阳宫来的!”
周嗣一怔,虽然心中还是觉得不对,却没再拒绝,时局动荡,万一永阳公主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要见他呢。
他前几日眼疾才好,恰好赶上了落榜考生们开设的恩科,他参加考试,拜见帝王……时间实在仓促,因此还没来得及将自己好了的消息告诉永阳公主……
只是他对宫中不熟,那宫女带着他七拐八拐,走到一半,周嗣心中方才确定对方不安好心,他想要转身回去,那宫女却又拉又拽,嚷嚷着他要去与永阳公主私会。
周嗣不想连累宋鸾,这才见到了陈眉,择机寻找机会离开,他忍不住又劝:“娘娘乃后宫嫔妃,召见草民这样一个外男,怕是不妥。”
陈眉哪里不知道这样不妥,但她实在没了法子,陈家不再管她,皇上遗忘了她,就连皇后也身体愈发差没空叫她,她才二十岁,以后难不成都要做个哑巴?
纵然只有一线的机会,她也不能放过。
她在纸上写:“只要你不说,本宫不说,便不会有人知道,况且你去见宋鸾倒也未见你觉得不妥。你把你那段时间的经历细细与我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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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蝉声如沸,宋鸾只走了几步便出了汗,她步履却未曾变缓。
她走的太快,直到脚步未来得及刹住,撞上迎面而来的一人。
宋鸾捂住被撞的生疼的鼻子,抬眼时,见元嘉正站在对面垂眸笑看着她:“殿下走这么快是要去哪里?”
宋鸾不耐,打算绕过他:“本公主要去哪里轮得到你多问?”
元嘉:“殿下说笑了。”他忽地走近一步,在袖中摸出素帕,转瞬便要落在宋鸾的额头上方。
宋鸾偏头避开。
元嘉收回手,看向她身后的宫女:“公主体弱,若是中了暑,你们能担当的起?怎地连车辇都不备?”
那宫女们听他如此说,倒是都慌了神,只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宋鸾。
宋鸾:“本公主的身体再弱,也不至于几步路都走不了,元嘉公公,您说呢?”
宋鸾特意加重了“公公”两个字,希望他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元嘉却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道:“陛下常常担忧公主的身体,奴才听多了,自然便想要多嘴几句。”
宋鸾:“你知道自己是多嘴便好,滚开。”
元嘉似是被她说动,侧身让到一旁,宋鸾提步欲行,却听见元嘉对他身上的人交代:“北胡使者不日便要进京,让你们备的东西都仔细着点儿!”
宋鸾脚步顿住,拽住元嘉的袖子:“你刚刚说什么?”
元嘉偏头看她,眼神意味深长:“不过是陛下吩咐下来的一些差事罢了,公主对北胡……有兴趣?”
宋鸾扔开他的袖子,心下乱成一团,口中却道:“随便问问罢了。”
元嘉笑道:“奴才倒可为您解惑,但……”他看了一眼宋鸾身后的人,没再继续说。
宋鸾心底还惦记着救周嗣的事情,想要之后再打探消息,元嘉却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对着他身后几个太监吩咐:“你们几个为公主跑一趟。”
他话中的意思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宋鸾此行的目的。
宋鸾想想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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