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眼前事物，楚绮发现自己站在一坐山面前，不远处有一头半山高的凶兽，长得乱七八糟，口水乱流。
凶兽猛地朝她冲过来，跑起来山摇地动，撞到沿途所以得树木。
她下意识拔剑和凶兽打起来。
打斗间，她听见身后的呼喊。
是陆致的声音。他在喊救命，喊得很大声，很害怕的样子。
楚绮心下一横，用了全力挡住了凶兽的进攻。
凶兽转向山的另一边。
“你安全了。”楚绮转身对陆致说。
她正要高兴自己救了陆致，忽然听见山那边出来一阵此起彼伏尖叫，是林长渡。
林长渡有危险。
楚绮提剑跃上山尖，山的另一边是上百个林长渡，她们在凶兽的追赶下尖叫逃窜。
楚绮来不及思考，几步跳下山，试图救人。
凶兽一张大嘴直接把林长渡们吃完了。
楚绮眼前一黑，再次回到刚刚场景。
她在山脚下，后面是陆致，前面是凶兽。
这次，她没有和凶兽缠斗，而是直接越过高山，去另一面保护百余个林长渡。
林长渡们安全。
她高兴不起来，没等一会儿，原来待的山脚传来了一声尖叫，是陆致被凶兽吃了。
楚绮再次眼前一黑，回到了山脚，前面是凶兽，身后是小人。
这次，她明白了，是从山剑的考验。
是要她做选择。
救一个人，还是百余人。
楚绮想了想，得出了结论：
她修无情道的，当然是要赶在凶兽动手前，把全部人都杀死。
——
“她到底有没有在动脑子啊！”林长渡怒吼。
三人一起进去幻境，楚绮经受考验，而林长渡和陆致也成为了考验的一部分。
林长渡站在无尽的黑暗里，只有山、楚绮和凶兽发着各色荧光。
林长渡分化成百余个她，站在山脚。透过山的虚影，看见另一边山脚，站着一个陆致。
考验是一道选择题：救凶兽原本前行路上的一个人，还是救这个人，让其余的人死掉。
但是楚绮明显没有弄清楚规则，莽撞地失败了两次。
第三次时，楚绮竟然动手主动杀她们。
真是……很难评。林长渡目瞪口呆。
作为一同进入幻境的人，林长渡和陆致没有参与感，她们只需要分开站着。幻境会自动配合她们，把她们分成一个或者百余个人，放进楚绮的考验里。
可是，凶兽冲过来吃掉她时，她能够感受到些微疼痛以及凶兽嘴里黏腻的唾液。
有点恶心。
“你能感受到吗？死亡前的凶兽口腔以及痛疼？”她转头问。
陆致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你看起来不太好？我们不是同一种感受吗？”林长渡担心地问道。
她感受到的是轻微的痛，不至于痛苦不堪。她怎么觉得陆致的感受要重一些呢。
陆致没有回话，只轻轻喘气。
林长渡猜他是在轻巧调整呼吸，以减轻痛苦。
她们两个在每次考验中只会有一个人死去，一个人体验痛苦。
陆致看起来每次痛苦都经历了。不管是他死，还是说林长渡死。
两人谈话间，楚绮已经失败了好几次，她开始尝试救百余人，而放弃一个人。
林长渡猜测到了楚绮的做法，和陆致换了位置，让陆致处在百余人的位置，活下来，少经历痛苦。
接下来，楚绮连续失败，林长渡死了几回，小小地难受和恶性，她还能接受。
陆致的神情并没有转好，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刚刚是我被吃掉，应该是我在经历痛苦，并且也不是很痛，你怎么比我还难受呢？”林长渡没想到陆致这个反应。
陆致摇摇头，暗自骂自己活该。
他能有今天，全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林道友，不用管我，你站在自己位置上，我们等着楚道友通过考验吧。”
陆致已经心死了。
反正不管是谁死，最后的痛苦都是他来承担。
“陆道友，你的情况很不好，真的不需要帮助吗？”林长渡眼看着陆致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
陆致摇摇头。
林长渡不再管他，乖乖站在自己位置上。
林长渡看了一眼楚绮，对方提着剑就砍。砍完凶兽砍她们，砍完她们砍大山。凡是附近存在的物品，她都试着去砍砍，丝毫不用脑子。考验开始就各种莽，直到考验失败，一遍又一遍重启。
陆致看着楚绮的行动，都气笑了，问到：“你和楚道友，到底谁才是灵宠？”
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谈楚绮：“这孩子，即使通过了考验，修行也不会高好多。”
悟性，对修行者来说，也是很重要。
而楚绮，这孩子，没有这个东西。
林长渡等的不耐烦了，坐在地上等，慢慢地躺在地上等。
这样一等，就是许久许久。
除去楚绮乱砍，唯一能看的，就是陆致的痛苦。
陆致，他蜷着身子侧躺在地上。
等待的时间太漫长了，林长渡看着看，看出一些规律来：只要是她经历了死亡，陆致脸上痛苦更明显。
他不会是……
林长渡把原主大师姐的记忆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对修真界一些秘术也颇有了解。
只是她还不确定，只能出了秘境再试探。
林长渡是个修真废人，时间长了会饿。
一颗丹药管饱五日。
她在进入秘境钱吃了一颗丹药，再次感受到饿的时，她们终于从幻境里出来了。
因为楚绮经历了几百次失败，考验也没有停止。她彻底没了耐心，提剑和凶兽对砍，势要不死不休。
在她怒气还没有消散时，考验通过了。
“咦，就这么结束了吗？”楚绮茫然，明显不知道自己怎么误打误撞出来的。
“你还能再慢点吗！”陆致终于能和楚绮面对面说话了，第一句就是凶她。
他在里面苦苦撑了五日。
五日！
“我们每死一次，自身就会有轻微的痛苦和难受。”林长渡解释着，转头看了一眼陆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痛苦要重一些。”
“抱歉了，陆道友。”楚绮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万剑冢整个摇晃，无数剑震动，发出刺耳声音。
石门缓缓关上。留在冢内里的人已经不多，大家争先恐后往外跑。
“不好，门口要关了。”林长渡说道。
楚绮扛起林长渡开始往外跑。陆致自觉紧跟其后。
三人三五步就到了石门处，陆致先出了石门。
楚绮却被无形的门困住了，她硬闯了两次，发现真的出不去，左看右看问道：“怎么回事。”
她将林长渡放下来。
林长渡往前走几步，顺利出了石门。她回头，只有楚绮被困住了。
“会不会是你的考验还没有结束？”林长渡不能让这个傻子自己在里面，不然可能一万年人都出不来。
她走了进去。
陆致叹气，也走了进去。
三人看着石门缓缓关上，外面的世界于她们隔开。
“这次的考验又是什么呢?”
陆致走向高台，倚着剑架。林长渡跟着上了高台，看了一眼周围的黑暗。寂静无声。
高台顶上的撒下冢内唯一的光。四周全是黑暗，只有稀疏竖立的宝剑闪着幽暗的光。
林长渡翻来想去，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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