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
同傅平江有着至少六分像的脸上浮出意味不明的笑。这两个字在他嘴里反复咀嚼,俨然变了意味。
让在他身边的人,感到一阵恶寒。
陈降没有撒谎,他的确认识一些能够为温辛提供帮助的人。
或许是出于同情,当他们回到律所,傅之炀把玩着桌子上的摆件,手指敲在陈降为傅平江拟订的那份包养协议上,似真似假地说出那句:“这么说,他也是遗产之一。”
陈降立刻觉察出他的意图,用公式化的语气回答:“不行。”
新旧雇主几乎如出一辙的五官带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傅之炀睨过来,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尽管他表现不羁,言谈举止尽显轻佻纨绔,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陈降从业多年,深知这个道理,在这双眼睛地注视下面不改色:“小傅先生……”
话音未落,被傅之炀把弄的摆件忽而发出叮地一声。从停住,到改口,陈降仅用了零点一秒:“傅先生。”依然说:“人不在遗产范畴之内。”
“是吗。”傅之炀漫不经心。
好像随口一说,并不值得放在心上,陈降却在这刻确定,傅之炀没有在和他开玩笑。
他想要继续这段关系。
只是,从他父亲,换成了他。
—
最近店里生意不好。
拔地而起几个快销咖啡品牌雨后春笋般快速占据了市场,这也意味着,他们的薪水会大打折扣。
温辛今天下班早,中间有几个小时空余时间。他抽空将翻译好的文献发回对方,又从他发来的酬劳里抽取了一部分转回去,作为感谢。
对方起初没收。
有点不好意思地向温辛坦白:【实话告诉你,转给你之前我就已经提前抽过了。】
他没说具体抽走了多少,但从讲话的态度中猜测,应该不低于四位数。
温辛回了句应该的,坚持让他收下,对方也不扭捏,承诺有活再介绍给他。
加上上个月办卡拿到的提成,温辛手里大约还有两万块。他倒了几张卡,将全身下去可以搜刮的零钱搜刮了个遍。
不够,远远不够。
温辛闭上眼,心脏在一点点变重。
无论他表现得如何淡然,对傅平江感到有多恶心,事实就是事实,离开傅平江的温辛可怜地就要活不下去。
纵使陈降帮他递交了资料,告诉他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那数不清的欠款也压得他就要喘不上气。
他伏下去,将脸短暂地埋进手臂。
听到声音坐起来的时候,除了有些苍白,温辛脸上已经看不出其他情绪。
“你不舒服吗?”来人咽下嘴边的话,关怀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中暑了?”
“有事吗?”温辛不认识他,出口的声音不算温和,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对不能带来帮助的人的态度一惯如此,因此获得了一些类似于不好相处、眼高于顶的评价。
这算是轻的。
温辛是很务实的人。从跳级开始,他就仿佛安装上了发条,要时刻不停地转动,以此来补充支撑他们活下去的血条。
他的时间非常宝贵,宝贵到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维持礼貌的社交。
幸运的是,他有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让讨厌他的人不至于过分讨厌。
“那个……”来人很高。投下的影子几乎完全将温辛笼罩,小麦色的皮肤露出隐隐的青色的血管,看起来很紧张。
温辛已经在将散落在桌子上的零碎一一归拢,是要离开的架势。男生有点着急:“那个,如果方便,可以加你一个微信吗?”
“抱歉,”温辛拿起背包,淡淡陈述:“我不喜欢男人。”
关于性向,温辛一直没有一个特别明确的定论。
他没喜欢过谁,对傅平江的靠近感到反胃,也就暂时性地将自己纳在了异性恋的范畴内。
但由于缺少一些共情的能力,温辛更倾向于自己是无性恋。
他走得很快,像为了逃避什么而离开,其实是因为晚上的兼职再不去就来不及。
便利店晚班的时薪比卖咖啡和蛋糕多一点,工作量比白天小,他可以写论文,做自己的事情。
店里一共雇了三个人,分了早中晚,和温辛时间交叉最多的是小张。
今天同样。
十一点差几分,路上已经没什么人,小张在准备下班,突然不知打哪来了几个醉鬼。
跌跌撞撞,险些碰倒了货架。小张嘴唇张了张,有心提醒,碍于数量和体型的差距不敢吭声。
对方喝大了。
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笑着笑着开始骂人。起初只是玩笑地推搡,不痛不痒揶揄两句,后来不知怎么,力气使大了吵起来。
温辛点完货出来,就看见这乱作一团的景象。
货架上的东西掉下来,小张苦着个脸,只敢劝,不敢怒。
就这样,还被指着鼻子,要求赔偿。似乎是劝架的时候不小心推了谁。扭做一团,监控未必拍到,即使拍到,也很难说清孰是孰非。
小张欲哭无泪,向温辛投来求救的目光,而一向聪明的温辛却在此刻失去了领悟的能力。
他没有如小张期盼的那样报警,而是说:“他没有钱,不如你们拿点吃的走。”
对方大概也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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