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了快一周,他们终于下山洗了个澡,借得还是陈家两口子的房子。
看他们个个灰头土脸,怕太阳能里的热水不够用,陈满生又去生了个炉子。陈玉霞搬了把凳子,坐在院子里拔鸡毛,又指挥家里小孩儿去买了条鱼回来。
说是小孩儿,也有二十五六了。
先前一直在外头打工,一年到头就过年回来两天。这次不知什么原因,待在现在,夫妻俩倒是挺高兴。
“小孩子,在外头也赚不了几个钱,辛苦得要死。”陈玉霞利落地拔下一把鸡毛,对来串门的邻居和边上摘豆角的温辛说:“她那个工作哦,我的老天爷,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上回还晕倒住院,他哥哥打电话我才知道,加班加到十一二点,回家睡不了几个钟头,又要去上班。”
陈玉霞说得激动,不太熟练的普通话里时不时混入两句方言:“老板也不好,生病了不让人请假,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人。干脆不让她去了,我跟他爸还年轻,也不差她这口饭吃。”
女生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埋怨地叫了声:“妈!”
陈玉霞这才不说了。
温辛把摘好的豆角拿去洗了,回来听见同学在打电话,说考证的事。
这两年经济下行,大把的研究生找不到工作,温辛倒是平静,将洗好的豆角送去厨房,又帮忙把菜切了,才去洗澡。
乡下晚饭吃得早,刚过五点,饭菜就端上桌。洗掉尘土,几人无不焕然一新。
三月的夜晚还有冷,温辛穿了件纯色的针织,领口有一点v,面料柔软地贴着皮肤。
傅之炀付的钱。
刷卡的时候,温辛贴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是给我辛苦费吗?还以为你对我昨晚的服务不满意。”
傅之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
反倒是温辛,在营业员走开打包的时候,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傅之炀似乎僵住,良久,才发出声音:“不要吓我。”
“你怕吗?”温辛看着收银台后面的广告屏,好似随口一说,也不是询问的语气,无论傅之炀回不回答,怎么回答,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收银员将装好的衣服递过来:“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傅之炀在温辛伸手之前接过来。
—
暮上四合,空气里满是饭菜的香气。
温辛头发没有完全吹干,难得主动地给傅之炀发了条信息。
六点钟,天隐约暗了。夕阳的余晖铺在山间,就连云层也被染了一层淡淡的橘。路上耽误了会儿,回去天还没有黑透。
手机的信号弱了。温辛落在众人身后,点开微信对话框看了一眼,又切出去。
这里的事情即将结束,要不了两天就该回去了。钱松前些天联系他,说有个法国画家要来这边开展,缺个翻译,只跟周末两天,给得多,要求也多,不仅要熟悉他的画风和每个作品背后的故事,连生活习惯也必须烂熟于心。
温辛还没答应。
收到钱松发来询问他考虑如何的微信,这才回了个好。
天边的红里透着些许的粉,其他人都在拍照,温辛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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