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假托顾玉笙名字写了封信,约孙粲戌时在城外十里亭见个面。
苏彻笃信他这方法能奏效,所以当杨集一脸开心的回来告诉苏彻,信已经亲自交到了孙粲手中,而且亲看着他拆开读了,并回复‘一定到’时,苏彻并不觉意外。
信送好了,便得等着孙粲的约了,此时苏彻觉得腹中空空,饿得很,遂拉着杨集在面摊坐下,要了碗面。
等面的空档,坐在对面的杨集着实忍不住了,便问道:“为何我方才我送信进去时,孙老爷并不信我,可他拆开信看了之后又信了?”
他自然会信,信上落款处画着儿时四个人约定好的图案,他画了只代表顾玉笙的玉箫。“因为信中言辞恳切,他定会信上几分。”
面条上来,两人刚吃了两口,忽听见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杨集立即放下筷子要去看,苏彻却叫不要浪费吃完了再去。
两人三两口将面条送下肚后,循声望去,已经围了乌泱泱好些人。眼瞧着天就要黑下来了,却仍挡不住人们想要看热闹的心呐。
围作一圈的人群中,有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准确来说,是一个人被另一个单方面的揍,且已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
打听之下得知,打人的是个护卫,是孙惜的护卫。至于为何打人,围观的人无法说清,只道:“孙小少爷想打的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打便是了。”
既然孙惜的护卫在这儿,那想必孙惜也在附近了,直接找他,可比找他爹简单多了。可苏彻四下查看,也不见孙惜身影。再听,那护卫正拎着被打的人问着孙惜下落呢。
孙惜不见了?
苏彻道:“孙惜不见了?”
“你是何人?与你何干?”护卫抬头瞧着问出这话的人。
苏彻薄怒:“若是不赶紧将他找回来,按你家家主的风格,你猜你下场如何?”
那护卫听及此,松了松揪着被打人的领口,但仍未放开。他道:“我下场如何与你又有何干。我这儿正问着呢,你少管闲事。”
“若是你不想找回孙惜,只管继续打这人便是。”
那被打的人已然是鼻青脸肿,一副惨像。天气已十分寒冷,此人却衣着单薄,护卫的拳尚挥在半空中,他忙腾出一只手做遮挡状。
“此人胆敢行刺少爷,本已罪不可恕,还敢逃,竟使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活该打死他才好。”护卫心中激愤,一拳又打了下去。
那人似被打掉了颗牙,和着血,一口吐了出来,有些自弃地道:“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我要是死了,他孙少爷给我陪葬,我他妈死也值了。”
“死,孙家可不会叫你好死了,他们会留着你,定叫你生不如死,苦不能言,比死更难受百倍,千倍。”苏彻厉色喝道。
那人仿佛被吓到了,面上微有惧色,可他瞬息间似乎想定什么,用力挣脱护卫的桎梏,一头扎在了地上,继而晕了过去。
也是个狠人,居然能对自己下得去如此狠手,干啥不好,非得干这等绑架之事来,这样的毅力做个正经行当怕是早已发家致富,衣食无忧了。眼下,他当即便晕了过去。无法再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了,便只得盲目的四处找去。
苏彻本意想问问护卫是否有值得怀疑的对象,谁知他列举了一堆。经苏彻示意,只要最近发生的便好,护卫便忽然想到一个人。
几日前,他与孙惜路过一道深巷时,遇见了一个长相极为丑陋的男子正欲对一女子行不轨之事。孙惜叫护卫出手救下了那女子,岂料那丑男却疯了般扑向孙惜,将他扑倒,问他何以坏他好事,护卫便痛打了那丑男一番。孙惜与护卫一道离开的时候,听那丑男恶狠狠的咒骂了孙惜不少话,甚至放话要叫孙惜死之类的。
一问之下,围观的人一说到容貌奇丑,便一同道出了一名叫‘王大’的人来,还给苏彻他们指出了王大住所方向。
苏彻要护卫将晕了的那人送回府上,别叫他死了,定要问出何人指使,立即禀报孙惜失踪,耽搁了时辰孙惜恐有凶险。
护卫都一一照做不误,苏彻和杨集则朝着众人指出的王大家的方向走去。
这下也不用去什么十里亭了,孙粲儿子都失踪了,想来他也不会去赴约了。
据其中一个路人所言,这个王大是个泼皮无赖,年少时也不那般丑陋,还跟着师父学过点三脚猫功夫,后来师父嫌他无灵根,便逐他出了门。被逐出门回家之后狂妄自大的很,父母也难管束,父亲竟叫其活活气死,母亲不久也病故了。后来,他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烂了脸,变得奇丑无比,连妓院的姑娘都不乐意接他的客。可他不仅烂了脸,连心也坏了,时常混吃混喝,欺男霸女,小生意人因为不愿招惹他,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便由得他去了。
总之,这个王大也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不过,也是一个可怜人。
苏彻和杨集来到王大家门前,敲门,却没人应声。
天色已暗,屋内却不见上灯,难道不在家中?
可院门是由内闩上的,那屋内必得有人才对。再敲门,依旧无人理会,无奈之下,杨集便踹门而入了。
果然少年人好力气。
苏彻叫了声注意,两人便慢慢吞吞的跨门而入。
借着昏暗的月色,蹑手蹑脚行动的苏彻心中越发的觉得蹊跷,正屋的大门敞开,但屋内却无灯火,那屋中主人呢?莫非已遭不测?
杨集掏出怀中火折子,进了屋后,直叫了起来:“苏大哥,地上有个人。”
此人已死,看这外貌苏彻断定当是王大无疑。
观察他死的模样,与杨兆很是相似,同样圆睁双眼,嘴唇僵紫。可是看他的死状,这么冷的冬日里头,他身上已有明显的尸斑,那么应该死在杨兆的前面,且应当有三日左右了。据苏彻推想,兴许他自几日前被打了回来后不久便死了。可他孤身一人,所以死了也没人知道。
死状与杨兆如此相似,那他身下会否也有金蚕蛊?
苏彻推动了他的尸体,果然爬了只金蚕出来,苏彻顺手操了件家伙便轮了上去,那只金蚕蛊顿时爆体而亡。
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待在尸体下面不走,等死啊。
两人捂住口鼻继续查看屋内的东西,这王大家中凌乱不堪,比乞丐不如,又脏又乱,活像狗窝,说狗窝甚至都侮辱了狗。
“苏大哥,他竟和弟弟死状一致,是同一个人干的吗?”
“手法一致,至少是同一伙人干的。”
苏彻猛然发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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