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徐雁秋都来找徐盈,想和她好好说说话,可徐盈不愿见他,进了房见时徐雁秋便别过脸不看他或将他推出房去。
后不久,百里添又带了些人来,此番低调许多只带了几人,徐雁秋便在其中。
同行而来的徐雁秋见姐姐矫饰卖笑,虽心中十分难过,却又无可奈何,百里添他惹不起,自己又只是个无名小卒,哪有银钱为姐姐赎身呢。
百里添像是极欢喜徐盈,时常来找她,想来不过只为她有一副好颜色罢了。
徐雁秋为将徐盈从含薇楼赎出去,在宗门内分外努力,不仅修炼刻苦,与人交际方面也学得口甜舌滑。虽走的并非正经路子,是以在宗门内地位仍有所提升。
不久后,他将自己所攒身家尽数交给徐盈,还告诉徐盈自己要去办一件大事,若办成了便可为姐姐赎身。
那日徐雁秋的笑容刻在了她的心中,忽忆起儿时的徐雁秋也总对她那样笑,叫她总乐意带这弟弟。待徐雁秋离开后,徐盈低眉瞧着捧在手中徐雁秋送来的盒子,心中百感交集。
等了数月都不见徐雁秋,徐盈开始打听徐雁秋的去处,可那些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待到百里添常来找她时,她也会假装不经意提起徐雁秋来,可他的去处百里添却三缄其口,并不相告。自那次分别后便再不见徐雁秋的身影,她开始担心,开始后悔,为何当初要那样疏离冷漠地待他。
直到前不久,她虽被百里添给赎了身,却又未将她带到百里添的家中,而是被百里添带去了一处别苑,半步也不让她出去,她心知事有蹊跷。
可无奈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只得待百里添想起她来时与其曲意逢迎,好好活着。
别苑日子无聊,她过的不知时日,那天她尚在睡梦中,被猛地踹开的房门而惊醒,一位灰发白衣的美貌男子破门而入而来,将她一把捞起,御剑离开关了她许久的地方。
阿步施带着她一路逃亡,虽自小从未露宿过街头,也从未经历风吹与日晒,可即使这样,她也喜欢。
从未有过这般生活的她一时间忘了自己尚在逃亡中,她独身一人来到街上,看着摆着琳琅满目货物的摊子还有铺陈整齐散发诱人香气的食物,无一不叫她觉得新奇无比。
便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才叫千峰门人给认了出来,从而成了威胁阿步施的工具。她十分怨恨自己成了一个包袱,本想一死了之,绝了这尘世诸般苦痛,未曾想阿步施却为了她立刻扔了刀剑,与她一同被俘了。
两人一同被俘,阿步施还被人喂下有毒的丹药,幸而得苏彻一行人所救,他们才又再重新踏上路途。
原本阿步施要将徐盈送至丽水镇,那里曾是阿步施与徐雁秋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上天一向爱捉弄人,彼时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原本打算到药铺要上一剂汤药将腹中孽障送走,却未料再次被千峰门的人盯上,他们悄悄跟着她找到了阿步施。
她已做了两次恶人的诱饵,徐盈心中绝望,瞟了眼身后的刀便撞了上去,原本想拿她做个胁迫的修士,立刻撤了手。
阿步施亦眼疾手快地将徐盈拉到身后,与那数十名修士动起手来。
徐盈的一生像是一件不值钱的玩意儿被人随意糟践,她本决意自我了断,偏偏阿步施几次三番将她所救,还告诉她哪怕付出性命也会护她周全。
徐盈哭得伤心,她看着阿步施与那些人相拼,瞧着本未全然祛除体内余毒的阿步施身中数剑,眼瞅着阿步施的白衣被渲染得一片通红,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若不是我,弟弟不会死,阿步施也不会死。呵呵呵,我这一生就是个错误,兴许那年便该去死的。”她的声音变得越发微弱,他们这才注意到徐盈身后所中剑伤,她身后衣裳被渗出的血湿了大片。
杜郁忙为她输入灵力调息,苏彻则喂给她好几颗丹药,所幸,人被他们救了回来。
他们几人将阿步施的尸体带到丽水镇埋在了徐雁秋身边,或许在世间某处,他们还会再度相遇。
原本杜郁要将徐盈安顿在他宗门里,可苏彻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大合适,便将主意打到孙粲身上去了。
“老四你这小子,数月不见哪儿浪去了?”孙粲轻拍苏彻肩道。
“也没去哪儿浪,就是去恢复了一下功夫。”苏彻捋了捋耳边碎发抱着胸道。
“什么!你修为恢复如初了?”
苏彻扬头道:“何止恢复,更甚从前了。”
谁料体格健壮的青年男子孙粲竟激动地几乎要落泪,孙粲捏紧苏彻肩膀,几乎快要抱过去时,却叫杜郁一把扯过,冷漠地道:“注意举止。”
孙粲微微仰头望着身旁高过自己半头的杜郁,压过胸中一股气,强憋了个难看的笑,松开了苏彻的肩膀,然后眼神在面前苏彻与身旁杜郁间反复飘荡,携着一抹奇怪的表情于脸上。
将徐盈安顿好后天色暗了下来,孙粲吩咐厨房添了菜,一大桌人便围上桌吃饭。
大家久不相聚,这次换了张大圆桌吃饭,饭桌上众人因阿步施的事情尚有些难过,姜宝埋头吃着菜,而杜蘅也无精打采不知在想什么。
吃饭间孙惜也上了桌,他坐在苏彻对面,瞧他如今端坐于对面,与上回所见截然不同,不知他如今脾气可收敛了些,便问道:“惜儿似已满十二了吧?不知拜在哪位师傅门下?”
“诶,这小子先前成天上蹿下跳的,自出了上次那事后,不知是怕了还是怎么着,如今倒不大出门了,天天捧着些诗书看,所以我便给他请了远近闻名的林忧先生来教他。”
“大哥不送他修炼?”
孙粲摆了摆手道:“修什么,倒做个普通人才好,学点子拳脚功夫能自保便罢。”
“前几日你不是还说要给惜儿寻位师父教他功夫吗?何不请杜公子呢?”孙粲妻子坐在一旁插话到。
听闻此言孙粲立刻回了他夫人道:“诶,你知道什么。人杜二公子事务多杂缠身,哪儿有时间来做什么师父。”
孙粲夫人瞥了眼她相公,看又瞧了眼一脸尴尬的众人,将本欲脱口的话咽了回去,低眉道了声“哦”。
苏彻见此,心中忽然浮现出杜郁成为师父的那副样子。他不苟言笑地教着顽皮的徒弟,叫他往东,徒弟却偏往西,惹得他这师父生气,大发脾气,定然有趣。想到此苏彻嘴角不自觉浅然一笑来。
“何事如此开心?”杜郁低声问。
杜郁正色道:“你便收了孙惜做你徒弟也好,往后便有人喊你师父了。”
“何不你我二人一同教他?一道做师父?”
“好啊!”苏彻也没想到杜郁会有此提议,却未多想便一口答应了。
坐在一边的孙粲听着苏杜二人的对话,这便决定要收自己儿子当徒弟,“你们真要收惜儿做徒弟?”
两人一齐点头。
谁知孙惜却抬头连连摆手道:“父亲,孩儿不想学功夫,您就饶了我吧。”
孙粲一脸尴尬地看向比他还尴尬的苏彻和杜郁,三人具是无言,六目相对之下,苏彻只好打哈哈:“惜儿不想学便随他,若哪日想了,大哥尽管找我便是。”
饭后,苏彻要去瞧瞧杨集,杜郁则同他一起去。
如今杨集家的生意有了孙家的相助,已做得更加风生水起。
见到剃须后的苏彻,杨集先是未认出来,后来才十分讶异地道:“原来苏大哥你不老啊,你从前留一脸胡子,我还以为你已年逾不惑呢。”杨集尴尬的挠头。
此时苏彻捂住胸口,不就一抹胡子,至于年逾不惑吗?假意难过道:“你苏大哥在你眼里就那么老,那么丑?”
“不是,不丑不丑,只是年龄略大,略大而已。而且苏大哥现下这幅模样这样英俊,若叫瑛姐姐见了,定会缠上苏大哥你的。”
听了杨集这番话,也不再逗他了,先关心了一番近况,又与他议起先前他为杨家生意做的计划,给杨兆报仇的事也简单的由杜郁说了清楚。
叙旧之后,苏彻便同杜郁一起离开往孙府走去。此时虽已夜下戌时将过,可街道仍旧喧闹不止。
走在半道,闻着诱人酒香,便拉上杜郁一同进了酒肆,要了两坛酒,几碟小菜,便一起吃了起来。
两碗酒下肚,苏彻满意地擦了擦嘴角,放下碗,瞧着坐他身旁同样在喝酒的杜郁。
只见杜郁以双手二指指力托碗,仰头饮酒,一吞一咽之间喉结滚动,肩头的碎发似被酒水所湿,服帖于他白衣之上,更有几缕贴于他光滑脖颈之间,随着喉结上下而浮动。
碗中酒水尽饮,杜郁放下碗,而后对着他粲然一笑,他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仿佛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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