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白落呢喃，他溺在墨初泽的眼眸里，久久缓不过神。
“嗯，你愿意吗？”墨初泽问得很郑重。
白落渐渐回神，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好像已经了几百年一样。以至于反应过来的这个瞬间，眼泪就从眼角滑落下来。
“我愿意。”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不哭，宝贝。”墨初泽的吻落在白落的眼睛、鼻尖，最后是双唇。
在这个吻里窒息的时候，白落在想，他明明是从春天的时候才认识的墨初泽，可为什么这个冬夜的热吻，让他觉得两人已经相识相爱了很久很久。
“呼……”
白落躺在床上，像一个漂亮又脆弱的白水晶娃娃，眼角潮红，泪光点点，呼吸都带着氤氲水汽。
他失神地喘息良久，才从一片朦胧中清醒过来：“你……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转移话题，你老实讲，我是什么时候送你的羽毛？”
墨初泽的额角也冒出点点热汗，双眼里满是深意与深情。
他定定地看着白落的眼睛，片刻后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嗯，我想知道，告诉我吧，墨初泽。”白落的声音很软，就像一块又甜又软的白色棉花糖，让人忍不住想要放在口中化成一滩甜水。
“好，全都告诉你。”墨初泽的声音哑到极致，再次俯下身去。
于是，白落又一次被墨初泽的唇和手指转移了注意力。
在一场有些疼痛又有些舒爽的欢愉里，白落想，墨初泽不是要告诉他真相吗，为什么要……那样呢？
除此之外，他们的位置是不是也有些不对头？
算了，自己就让墨初泽一次吧，谁让今晚是浪漫的初雪之夜呢。
泪水与汗水交织，赤白的双臂环上墨初泽汗湿的脖颈，就让他们一起沉溺在这场欢愉里吧。
……
“小白，你要去哪里呀？”
温暖的夕阳里，白落回头，是花颜在叫他。
这天下午的阳光很好，两人一起在树下睡了个懒觉。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小花，我想去妖怪集市上玩儿。”白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睡了个饱觉，现在身体充满了力量，总想找些有趣的事情来玩。
花颜却劝阻道：“可是天都快黑了，晚上在妖怪集市很危险的。”
“没关系的，我就去玩一小会儿。”白落信誓旦旦，接着邀请道，“小花，你和我一起去吧。”
花颜叹了口气：“不行，我的病还没好，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对哦，现在虽然到春天了，但晚上还是有一点点冷的。”白落挠了挠后脑勺，“那等你好了，咱们再去一次，你今天就先回家休息吧。”
“小白……”花颜有些欲言又止，“你既然知道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就得小心那种事。”
“什么事啊？”白落满脸迷茫，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里满是无辜。
“就是，”花颜咬了咬下唇，决定豁出去了，“你要当心控制不住自己发情。”
“嗐，什么呀！”白落的脸颊骤然变得通红，他嚷嚷道，“我就是去玩一会儿，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
花颜不是很信任地点点头，忧心地叮嘱白落：“小白，你去玩一会儿就早点回来，外面太危险，小心被坏妖怪给吃掉了。”
白落臭屁道：“没关系啦，谁敢吃我？我可是最聪明的小猫咪！”
“你不记得你那八条尾巴是怎么丢的了？”花颜第无数次提醒他。
“哎呀，我知道啦。”白落推着花颜的后背赶他回家，“我要是把第九条尾巴再丢了，小命就不保了，这次绝对不会丢的。”
好不容易和花颜告了别，白落匆匆往妖怪集市赶去。
郊区和集市虽然都在妖界，但相隔特别远，白落的灵力也不算强大，还未抵达，天色就已经黑透了。
白落独自走在寂静的黑暗里，心里有些慌乱。他的眼睛看不清，觉得自己像是走在永无光明的深渊里。
他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去集市了。
可是，黑黑的长路虽然看似没有尽头，他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有人在路的尽头等他。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给了白落安全感，让他能够往前迈一步、再迈一步，虽然有些慢，但最终真的坚持走到了尽头。
夜已经深了，本以为集市上不会有什么好玩的了，但白落一入集市，发现这里竟然在举行庆典。
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欢天喜地的妖怪。他们手里拿着漂亮的花灯，在街市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白落化为人形，也走近人群里。
他在路边捡到一个破了一角的小花灯，应当是人家丢弃的。但他没有钱买新的，虽然这个又小又破，但仍能发光。
对白落来说，这就够了。
他拿着小花灯在人群里蹦蹦跳跳，见到眼熟的妖怪，就笑嘻嘻地和人家打个招呼。
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呆子。
“小白，过来。”路过酒铺时，热情的老板娘朝他招了招手，“瞧你跑得一头大汗，我给你倒杯水喝。”
白落抹了一把额头，眉眼弯弯讨好道：“姐姐，你也给我杯酒喝吧，好不好？”
“小孩子家家喝什么酒！”老板娘嗔他一眼。
白落乖乖地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
旁边有人起哄道：“就是，咱们小白已经长大了。老板娘，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就给他斟一杯尝尝吧。”
白落眼巴巴地看着老板娘，附和道：“是呀是呀，姐姐，就给斟一杯尝尝吧~”
“呸。”老板娘用指尖抵了一下他的脑袋，“等下你喝醉，被坏人带走吃了，我可不管你。”
“好耶~”白落得到了来之不易的清酒，伸出舌尖尝试着舔了一口，“哇，好辣！”
“哈哈哈哈！”周围的妖怪看到白落辣红的小脸儿，纷纷哄堂大笑。
白落满脸涨红，双眼紧紧闭着，粉嫩的舌头吐出来，一边呼气一边用手扇风。
可是渐渐的，辣味散去，口里有些回味的甘甜。
白落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睁开眼，看到眼前哄笑的人们都在打转，连灯光都晃悠不止，绕得他头晕眼花。
不过，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嘿嘿~”白落此时已经感觉不到辣了，他“咕嘟咕嘟”把一杯酒喝光，乞求道：“姐姐，再给一杯吧。”
老板娘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个小酒鬼，亏得是今天高兴，就多给你一杯，再多可没有了。”
“谢谢姐姐~”白落模样乖，嘴也甜，最后自然是讨得了更多的酒。
“对了，嗝~”他打了个小酒嗝，好奇地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为什么集市这么热闹？”
“你不知道啊？”旁边一个妖怪诧异道，“今天是混沌大人的生辰，整个妖城都在为他庆祝呢。”
白落听得云里雾里：“馄饨？大馄饨还是小馄饨？”
“什么馄饨！”那人轻叱道，“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混沌！”
“啊？！”白落惊叹一声。
这种身份的人物与他这只小妖怪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即使听到混沌的大名，他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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