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玄遥告诉了洛拂笙她的名字,洛拂笙就像八哥一样,整天‘凌歌凌歌’地叫个没完。
“凌歌,你伤口还疼不疼?”
“凌歌,你要不要吃这个果子?”
起初,玄遥总是瞪着她,可到了后来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洛拂笙也不是真傻,玄遥一瞪她就老实一阵子。有时候会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打坐,有时候会出去捡果子吃。
时值端午,山上的果子开得特别旺盛。
洛拂笙从外面摘了果子回来已经很晚了,一进山洞,看见玄遥的目光又开始涣散起来,眼中星星点点的红色也开始忽隐忽现。
她喉结滚动得厉害,呼吸急促,看着洛拂笙时还轻轻舔了下唇。
然后玄遥深吸了口气,勉强恢复了一丝理智,她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快走。”
洛拂笙接收到信息,内心却挣扎起来。
她若离开了,玄遥毒发时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万一她一头撞在这墙壁上,或是跑出去跌落山崖,那岂不是更危险。
可是不走,她若再像昨天那样,洛拂笙也觉得接受不了。
一面是玄遥死,一面是她死。
玄遥死,她死,玄遥死,她死......
洛拂笙一咬牙,死就死。
她跑进了山洞。
玄遥又声嘶力竭地咬牙道,“快走!”
她留下来只是想帮玄遥,并不是真的想死。
洛拂笙没有回答,她在万分焦争中拼命思考,什么东西能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耳边是玄遥粗重的喘息声,山洞外有几声蝉鸣鸟啼。
洛拂笙耳朵一动,在这窸窣交叠的伴奏声中隐隐捕捉到了一个让人刹时心静的声音。
她眼中一亮,跑过去扶起玄遥,“我有办法。”
玄遥一面拼尽全力控制自己的戾毒,一面还要推搡着洛拂笙,“别碰我。”
脚步一软,他虚弱地跪到在地上。
洛拂笙死活不放手,她颤抖的唇呼吸急促,夜晚中精亮如水泽的眸看向玄遥。
月光下,他的脸色更加惨白,额间的碎发再次被冷汗濡湿,交叉纷乱地贴到了脸颊上,黑的极黑,白的极白。
玄遥跪在地上,双眼已经迷离,劝不走洛拂笙她只好原地坐了下来。汗水濡湿了他脸颊,顺着他的下颌滴答在地上。
她身体颤抖着大盘于地上,闭着眼强迫自己入定。
洛拂笙根本搬不动他,情急下只好扑到了玄遥身上,可怜巴巴地抱住他的手臂,“凌歌姐姐,求你了,相信我这一次。”
玄遥身形一晃,睁开的眼中红色渐深。
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看来哀兵政策对这毒没效果。
洛拂笙起身跑到小湖边,掬了一把水又快速跑回来,不由分说地泼到了玄遥脸上。
清凉的溪水真的让玄遥片刻清醒。
他抬手拈了一颗脸上的水珠,蹙眉看向洛拂笙。
少女的双手抓上了他的手臂,颤抖纤细的手腕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撼动的力量。
洛拂笙一双星星眼,都快被自己感动哭了,“请相信我。”
不知是她多加了一个‘请’字,还是表情太过感人肺腑,玄遥真的跟着她来到了湖边。
洛拂笙放开了玄遥,还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可以下湖了。
玄遥稍微找回了一丝清明,可一抬手又将手臂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满脸痛苦,“我站不住。”
站不住?
站不住是什么意思?
洛拂笙眨巴了两下眼,见玄遥身体摇晃,必须借助她的力量支撑住。
她看了眼小湖,揣度道,“是要我跟你一起下去吗?”
玄遥点了点头。
洛拂笙......
她可没有中毒。
想到那泌凉的湖水,洛拂笙下意识道,“可是我......”
玄遥抬起了零乱的眼。
四目相对,洛拂笙这才想到玄遥站不住,她根本不可能一个人站在湖水里,下面拒绝的话直接卡在了嗓子里。
空气安静得有些尴尬,洛拂笙盯着她痛苦的眼,狠狠地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湖水比她想象的还要凉,刺骨穿髓的冷意席卷了全身,冻得她全身哆嗦,牙齿拼命打架。
山间的夜晚本就凉,水属阴,到了晚上,更像是拼命吸引了四周山体的寒意。
洗脸还觉得挺舒服,可是整个人浸泡进去,这滋味真是......无与伦比。
爽歪歪了。
洛拂笙也不知道会这么冷,直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脑残。
可现在玄遥趴在她身上,她是想走都走不了。
只能忍着。
夜晚的溪水静谧,如天地间的一面明镜,盛载下了这世间最安静的景物。
怀中的玄遥受戾毒的影响,身上不仅不冷,还烫得烧人。
玄遥的头向后仰,倒在洛拂笙娇小的肩上,脸庞朝上,完全映照在月光下。
他盈白眉宇始终微蹙,长睫也在轻轻地颤抖。月色染在他的鼻眼上,仿佛墨尖延着他的轮廓又重重地勾勒一笔,轮廓清晰立体。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洛拂笙能看出玄遥外表冷漠,内心却有一种林下风致的绝美。
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骄傲感,只要一想到玄遥是她的朋友,她有一个这么美丽动人的朋友,心中就觉得格外甜蜜。
一甜蜜起来甚至连寒冷都忘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夜又静又美好。
经过了一夜的湖水浸泡,玄遥最终没有犯病,天将破晓时他慢慢转醒。
初夏的天气虽说不热,但泡了一晚上的水,身上湿哒哒的,山风再一吹难免感冒。
洛拂笙生起了火,又用木枝搭了架子,“把衣服脱了烤烤,不然会生病。”
玄遥看了眼她的衣服,紧紧抿了下唇,“不用,一会儿就干了。”
洛拂笙都快被他气笑了,“一会儿就伤风了。”。
玄遥目光微冷,语气充满了警告,“真的不用。”
洛拂笙感受到他的抗拒,只当他不好意在自己面前脱衣服——
其实玄遥的出身洛拂笙能猜到一些,他做事一板一眼,为人古板严肃,定然是受过良好的教育。
就算是当着女子的面脱衣服,她可能也会不好意思。
洛拂笙本着事实求是的原则,耐心教导道,“你看,我们都是女人,一回生二回熟,脱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不好意思了,”见玄遥身体僵住,又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狐狸眼都眯成了一条缝,“你想想看,你有的我也有,都长得差不多,我也不会奚落你的形状和大小,放心好了。”
玄遥气虚无力地瞪了瞪她。
呵,这人脾气还挺大。
洛拂笙叹了口气,歪头想了一会儿,最后只能她妥协,“那我背过身去,你总可以脱了吧,我保证不偷看。”
说完她当真背过了身,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只是腰带还没解下来,就听玄遥的声音沉沉道,“你干什么?”
洛拂笙莫名其妙,“我烤衣服呀。”
她管不了那么多,身上湿漉漉地很难受,她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放到木架上,只剩下一件月白的肚兜。
火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噼里啪啦作响。
洛拂笙再一侧头,发现玄遥只把外衣脱了下来,他穿着单薄的内衣,透露出里面盈玉般的肌肤。
她呱噪惯了,找了个话题问道,“凌歌,你的爹娘是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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