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固执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阿姨,您为什么这么肯定雅然不是自杀?”
李母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似乎在平复翻涌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雅然虽然性子安静,不爱说话,但她心里有数,比谁都勇敢,想法也比同龄孩子成熟。当初她考上英红,我还担心她跟那些家境好的孩子合不来,她却安慰我说,‘妈,这是我的动力,我要好好读书,以后带您过好日子’。她还计划着在英红好好学,以后出国念大学,说放假要去给小学生补习赚学费,让我别那么累!”说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我的鼻子也酸酸的,眼眶发热,赶紧别过头,使劲吸了吸鼻子,才压下翻涌的情绪,继续问道:“阿姨,雅然出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比如情绪不好,或者跟您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反常?”李母蹙着眉头,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眼神有些涣散,像是在努力回忆。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眼睛一亮,语气也急促起来:“对了!有两件事!一个月前,她突然跟我说,学校里好像有个‘变态’。”
“变态?”我心里咯噔一下,身子不自觉地坐直了,“您问她是什么变态了吗?是做了什么事?”
李母重重点头,声音里带着后怕:“我当时吓坏了,还以为是学校周边有暴露狂,毕竟英红在山上,晚上黑灯瞎火的。我问她是不是遇见危险了,她却说‘妈,我还得再确认一下,现在说不准’,之后就没再提过。”
我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指尖冰凉,下意识地攥紧了沙发巾——这个“变态”,会不会就是“俄罗斯轮盘”的群主?
“还有一件事,”李母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带着几分困惑,“雅然有个淡紫色的日记本,上面还有密码锁,她从小就喜欢写日记,说把心事写下来会好受点。我知道她学习压力大,也没问过她写了什么。可她出事之后,我把家里翻遍了,都没找到那个日记本;去学校收拾她的东西,老师也说没看见……不知道是丢了,还是被人拿走了。”
变态?日记本?这两个词像两把重锤,砸在我心上。
后背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往下滑,让我浑身发冷。那个日记本里,会不会记着雅然发现的“变态”线索?又或者,记着她被威胁的真相?
我坐了没一会儿,又安慰了李母几句,便匆匆告辞了。走出居民楼,阳光刺眼,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心里非但没有清明,反而像被一团乱麻缠住,越来越混乱,越来越不安,那个藏在暗处的“变态”,究竟是谁?是他拿走李雅然的日记本?是为了掩盖什么?而这一切,又和陆立修的事有没有关系?一个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让我几乎喘不过气,只觉得一股诡异的寒意,正从英红学校的方向,慢慢向我逼近。
过了两天,陆立修回了学校。他比之前清瘦了些,下颌线愈发锋利,可那身挺括的白大褂穿在身上,依旧像株临风的兰草,透着谦谦君子的温润。只是他看向我的时候,眼底没了往日的平和,反倒凝着层冷光,语气沉沉的:“我一定会抓住那个躲在暗处的变态。”
“变态”两个字像根冰针,猛地扎进我心里。我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后背泛起细密的凉意——李雅然生前也曾提过“变态”,那个藏在英红校园里的人,到底是谁?还有她那本消失的淡紫色日记本,会不会就藏着关于“变态”的线索?它又被谁拿走了?无数个疑问在脑子里盘旋,搅得人心神不宁。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黑乌木”三个字。我慌忙点开信息。
他:“我已经定位到那个‘俄罗斯轮盘’群群主的常用IP了,就在英红学校里!具体位置是你们楼上图书馆的计算机室,倒数第二排的那台电脑。你现在方便过去看看吗?说不定能找到他留下的线索。”
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僵住,指节泛白,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我盯着屏幕上黑乌木刚发来的定位截图,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砰砰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腔。
给陆立修下毒,给我发血腥照片,威胁沈佳宇和李雅然的变态,竟然真的藏在校园里?是老师?还是学生?那个每天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人,竟然就是操控这一切的恶魔?
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慌,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双腿发软得几乎站不住。我扶着身边的栏杆,才勉强稳住身形,指尖冰凉得像浸了水。
黑乌木似乎见我许久没有回复赶忙又道:“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害怕了?要是觉得有难度,别勉强,我再想别的办法查。”
我闭上眼,李雅然七窍流血倒地上画面突然闪进脑海,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衬衫,眼神里满是不甘,还有沈佳宇攥着我手时的冰凉触感,她哭红的眼睛里满是恐惧,说“我会死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可我没办法看着那个作恶的人继续逍遥,看着更多人被拖进深渊。
深吸一口气,我用有些颤抖的手指打字回复:“我现在就上去,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楼上的小型图书馆已经有好些年头了,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一声闷响,像是老物件在低声叹息。
屋子里光线昏暗,空气中飘着一股旧书特有的霉味,混杂着灰尘的气息,让人鼻腔发痒。书架上的书大多泛黄卷边,看得出来很少有人翻阅。我瞥了一眼,里面还有一个房间,透着开着的门依稀看得见摆着十几台老式台式机。
管理员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姐,姓林,正趴在前台打盹,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几缕灰白的碎发。听见动静,她猛地抬起头,眉头瞬间皱成一团,眼神里满是警惕:“你找谁?这里不随便让闲杂人等进来!”
我赶紧收敛心神,挤出温婉的笑容,声音放软:“林姐您好,我是保健室新来的助理老师袁园。之前没来得及过来跟您打招呼。”
林老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眉头才渐渐舒展,嘴里“哦”了一声,语气缓和了些:“原来是你啊,我听其他老师说,保健室来了个大美女,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我故作羞涩地垂下头,指尖轻轻绞着衣角:“您别听他们瞎说,都是开玩笑的。”
林老师笑了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些泪,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年纪大了,一到下午就犯困。说吧,你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办借书证,还是想用电脑?”
“我想借用一下计算机室的电脑,”我赶紧说道,目光悄悄往计算机室的方向瞟了一眼,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跳,“手里有些学生的健康资料,想整理一下。”
“去吧去吧!”林老师挥了挥手,语气随意道:“里面现在没人,这阵子除了偶尔有老师来备课,很少有人用了。那些电脑虽然老,凑合用还是没问题的。”
我心里一动,故意微微蹙眉,装作不经意地诱导:“这样啊,那平时一般都是哪位老师常来这边用电脑呀?我想着要是有问题,也好请教一下。”
林老师歪着头想了想,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大多是kelly老师过来。她眼睛不太好,看笔记本电脑屏幕费劲,就总来这儿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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