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终于在一片死寂中震动起来,那嗡鸣声在狂风暴雨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微弱,却又无比清晰。我几乎是扑过去划开屏幕,指尖因急切而有些发抖。
黑乌木:看你包扎得像是粽子似的,怎么能不疼了?看起来很严重。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击。
我:那刀确实很锋利。听王妈说,那是美国什么Bill打造的刀。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回复才跳出来,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凝重。
黑乌木:BillMoran?不会吧?那是世界上顶尖的制刀大师,他的作品绝非寻常人家能拥有的。这么看来,那个王妈来头不一般啊。
黑乌木的话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我心底漾开层层疑窦的涟漪。
我下意识抬起头,目光穿过昏暗的客厅,落在正在厨房边缘安静擦拭台面的王妈身上。五十岁出头的年纪,容貌、身材都普通得毫无记忆点,是那种扔进人海瞬间就会消失的类型。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拥有大师打造的刀具?
我强压下心头的悸动,赶忙将刚才那个帽子怪人破窗而入的恐怖经历也告诉了他。
黑乌木:听你的描述,这个戴帽子的人行为非常古怪。按常理推断,这种天气,这种孤岛,外人几乎不可能潜入。既然能登岛,并且准确找到你们的房间极有可能是内部有人接应,或者,那根本就是你们当中的某个人认识的人。
黑乌木的推断让我瞬间僵在原地,握着手机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难道——
陆星儿在丛林边看到的那个挂相机的窥视者,和刚刚站在我们床头如同鬼魅般的斗篷恶徒竟然是同一个人,而且就隐藏在我们这群人之中?!这个念头让我脊背发凉,冷汗瞬间浸湿了内里的衣衫。
黑乌木:你可以试着描述一下那个凶徒的体貌特征,哪怕很模糊,然后仔细观察马婶马叔,尤其是那个王妈的反应。他们长期生活在岛上,如果真有这么个‘怪人’存在,他们不可能毫无察觉。
我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文字,喉咙艰涩地滚动了一下,一股混合着恐惧和难以置信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客厅里只剩下风雨呜咽和陆星儿偶尔的抽泣。
我沉默了许久,才鼓足勇气,用带着细微颤音的语调,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刚刚那个凶徒,他穿着一件很大的斗篷,戴着一顶宽檐帽,整个脸都藏在阴影里感觉,感觉有点像《哈利波特》里的巫师,马叔,马婶,你们在岛上住了这么多年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这样的怪人?”
我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地死死盯住马叔、马婶,还有稍远处的王妈。
灯光下,三人的表情先是统一地呈现出迷惘。
马叔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突然,他像是被电流击中,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啊!大帽子!你说大帽子?”马叔的声音带着一种恍然,“那会不会是——”
几乎是同时,马婶也叫了起来,声音尖利得有些刺耳:“是以前少爷们开化装舞会用的那些装扮啊!”
霍御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微微一直,脸上掠过一丝恍然,他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一种试图化解紧张的解释意味:“没错,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们几个孩子暑假在这里玩,办过化装舞会。我当年买了一套中世纪的巫师套装,连带斗篷和尖顶宽檐帽。那时候,《哈利波特》正流行,很多孩子都模仿。”
马叔立刻站起身,语气积极:“少爷,我现在就去储物室看看那套衣服还在不在!”
就在马叔话音刚落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一直沉默旁听的王妈,脸色几不可察地绷紧了!她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也不自然地蜷缩起来。
我立刻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身边的霍御。霍御先是蹙眉看我,但在我的眼神强烈示意下,他也迅速捕捉到了王妈那瞬间即逝的异常。
“我,我跟老马一起去看看吧,储物室东西乱,我帮着找找。”王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她几乎是立刻站起身,脚步有些匆忙地跟上了马叔,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别墅深处的走廊拐角。
客厅里暂时只剩下我们四人。霍御的眉头缓缓蹙紧,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状似随意地转向马婶,声音平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马婶,这个王妈来家里具体多久了?”
马婶显然毫无防备,愣了一下才回答:“差不多快一年了吧。怎么突然问这个,少爷?”
霍御的身体向后靠进沙发背,阴影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让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显得愈发深邃锐利,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他没有回答马婶的问题,而是继续追问,语气低沉:“她来这里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马婶脸上的松弛感消失了,她似乎终于嗅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危险味道,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她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少爷您指的是哪方面呢?她干活挺利索的,就是好像有点过于爱干净,算吗?她几乎从不跟我们一桌吃饭,总是把自己的饭菜端回房间里吃。说是肠胃不好,吃饭慢,有时候半夜还会自己起来到厨房煮点面条什么的……”
霍御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沉默着,那沉默却比任何质问都更具压迫感,让客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转而将目光投向我,我们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无声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惊疑与凛然。
窗外的台风依旧在疯狂咆哮,而别墅内部,一场无声的风暴也在酝酿着。
门外骤然传来马叔惊惶的叫声,那声音穿透风雨,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少爷!衣服!衣服不见了!”
他跌跌撞撞地冲回客厅,那张饱经风霜、黝黑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纯粹的恐惧,嘴唇哆嗦着,连话语都变得破碎:“不止是衣服!储物室里面!里面好像有人住过!垫子有压痕,还有吃剩的东西!”
“住过?!”陆星儿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从沙发上弹起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那个坏人一直就藏在我们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极度的后怕让她浑身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马婶更是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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