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袁老师,吓到你了!”
我惊魂未定地按着胸口,指尖还在发颤,门外的动静惊出一身冷汗。直到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学校的门卫张叔,我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地
。张叔五十多岁,头发已有些花白,脸上总挂着和蔼的笑,此刻他手里攥着那只老旧的大手电筒,昏黄的光柱在昏暗的走廊里晃来晃去,扫过墙壁上斑驳的影子,倒添了几分诡异。
“没事儿,我自己加班有点害怕。”我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怎么就你一个人加班?”张叔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脚步顿在门口,“这么晚了怎么还没走?我刚在监控室值班,瞅着你们这层的摄像头信号忽明忽暗的,一会儿断一会儿连,不像是设备故障,倒像是被人动了手脚,就赶紧上来巡查一圈。”
张叔见我变了脸色赶忙摆摆手安慰道:“我就瞎猜的,可能是这栋楼年代久远,电路不稳定。”
我长舒一口气,后背却仍贴着冷汗,勉强挤出个笑容:“刚才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没敢开门,吓了我一大跳。”
张叔闻言,眉头立刻拧了起来,脸上的和蔼散去,多了几分严肃:“这段时间学校不太平,又是同学出事,又是陆老师被下毒,袁老师您一个女同志留到这么晚,可得多小心。”他顿了顿,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关切:“要不我在这儿陪您一会儿?等您收拾完,我送您到楼下校门口。”
我连忙摆手,不想再麻烦他:“不用了张叔,我就剩几样东西没收拾,马上就好。您还得巡逻呢,别耽误您的事。”
张叔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头:“那行,我就在这层转悠,您要是听见什么不对劲的动静,或者遇见啥情况,大声喊我一声,我立马就能过来!你要小心!”说完,他又用手电筒照了照走廊尽头的黑暗,才转身慢悠悠地走开,那道昏黄的光柱随着他的脚步,在地面上拖出长长的影子,像条蜿蜒的蛇。
看着张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可不知为何,心里总像压着块石头,一股莫名的不安感绕着心口转,走廊里的风似乎比刚才更凉了,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股阴嗖嗖的气息,吹得我后颈发麻,仿佛黑暗里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可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震感急促又剧烈,像是在催命。我慌忙掏出来,屏幕上跳出“黑乌木”的名字,紧随其后的是一条信息,语气是我从未见过的急迫:“立刻离开那里!现在!马上!有危险!”
“危险”两个字像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黑乌木一向冷静,我都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心脏猛地一紧,不敢再多等,赶紧转身收拾桌上的文件,想尽快离开这令人窒息的保健室。恐惧瞬间攫住了四肢百骸,手忙脚乱地把文件往包里塞,指尖抖得连纸张都抓不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赶紧跑!
可越急越乱,一叠打印好的学生健康资料从手里滑了出去,“哗啦”一声散落在地上,纸张飞得四处都是。“真他妈的该死!”我低声咒骂一句,弯腰就去捡,慌乱中脚下被椅子腿绊了一下,身体往前一趔趄,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旁边的桌子,那是陆立修的办公桌。
掌心刚碰到冰凉的桌面,就听见“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锁扣弹开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只见陆立修办公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竟然被我这一撞,撞开了一道缝隙。
好奇心压过了几分恐惧,我鬼使神差地凑过去,目光透过那道缝隙往抽屉里瞟了一眼。
昏暗的光线下,一抹淡紫色映入眼帘,那颜色熟悉得让我心脏骤停。
我眯起眼仔细看,只见那淡紫色的封面上,还贴着一张小小的向日葵贴纸,边角已经有些磨损,这,难道是李雅然的日记本!?李雅然的妈妈说过,李雅然有一本带密码锁的淡紫色日记本,丢得无影无踪,怎么会在陆立修的抽屉里?
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冰凉刺骨。陆立修?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被人下毒差点丧命的老师?他怎么会有李雅然的日记本?难道?难道他和李雅然的死有关?和那个“俄罗斯轮盘”的群主有关?无数个可怕的念头在脑子里翻涌,让我几乎站不稳。
我颤抖着手,指尖刚碰到抽屉的边缘,就听见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竟然被推开了!
我猛地回头,看见张叔垂着头站在门口,脸色苍白。我暗自松口气,刚要开口打招呼想请他送我下楼,还没来记得张嘴,就看见他的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砰”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露出了他身后站着的人。
是陆立修!
我震惊的看着陆立修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张叔,双腿发软竟然动弹不得!
他穿着那件熟悉的白大褂,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刀,死死地盯着我。他的右手垂在身侧,手里握着一根金属扳手,扳手的顶端沾着深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暗沉的光——那是血!张叔的血!
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立修缓缓走进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然后他伸出左手,“咔哒”一声,反手锁上了办公室的门。“我很担心你会发现这个。”陆立修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残忍的嘲弄:“我藏得很隐蔽,没想到,你还是发现了。”
那一刻,我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却觉得陌生得可怕,他哪里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老师,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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