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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

小说:

帝姬为王

作者:

因为星辰

分类:

古典言情

昭懿帝姬病了。

一向仁慈的盛兴帝罕见地对太医发了火。

“前些日子不是说帝姬身体大安了吗?怎的如今连着高烧两日不退?宫里养着你们这群医官,竟是连一个落水风寒都治不好吗?”

殿中烛火在压抑的叱骂声中轻轻晃动着,一如跪在殿前的那群瑟瑟发抖的太医一般。

他们不敢为自己辩解,一是怕自己的喊叫声扰了帝姬清静,二来,也是怕说错话,惹得盛兴帝不悦,只得抖着身子磕头。

见他们这般怯懦地只是求饶却什么都不做,盛兴帝更是急从中来。

“朕不要你们求饶,只要朕的昭懿快快好起来!还跪着作甚!赶忙去想法子啊!”

先帝曾有一侄,因为出身不好,在府中没什么人在意,连着烧了几日也没人发现,后面就变得有些痴傻。

盛兴帝只从前家宴的时候远远瞧过那位远房堂兄,再后来就是闲言碎语里听见他的痴傻之状,听说连涎水都要旁人来擦。

他不能让昭懿变成那副模样。

跪着的几位太医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个胆子稍大的开了口。

“陛下,兴许……帝姬是被什么冲撞,魇着了。臣想着,不若在方子里加几味安神的药材试试……”

盛兴帝说帝姬伤寒复发,常见的退热药太医院里都开过了好几副,还让人用烈酒给帝姬擦过身子,就是不见好。

晋仁是三年前才开始在宫中当值的,比起其他的医学世家传承,他从在民间当大夫的父亲那里学来的本事,显得有些“浅薄”了,在太医院里也没什么露脸的机会。

其实他是前两刻才踏入殿中的,平日里给贵人请平安脉露脸的机会他总赶不上趟,今日倒是叫上他了。

其实晋仁笃定,太医院里那些人不可能真无能到连帝姬不是伤寒发热都看不出,只是他们不敢开口罢了。

反正帝姬前些日子确实落过水,照着治伤寒的法子治也是有理有据。

但要是提出了其他的法子却又没能治得好,可就不敢想陛下会如何了。

况且被魇着了这种事,若是查到了是正当的缘由就罢了,若是些见不得人的事……

有些人不愿意蹚浑水,怕知道得多了,对自己倒成了不好,只敢开些温养的方子,盼着帝姬自己能够好起来。

晋仁日前差点冲撞了太后,得赵皇后帮忙解围,再加上家中有个妹妹同帝姬差不多大小,犹豫着还是开了口。

盛兴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吩咐了两件事。

让晋仁去开方子抓药。

让太子去书房见他。

前者领了命就退了出去。

后者……

后者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就在盛兴帝派去寻人的内侍踏出殿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太子踏着月色而来。

身后跟着的,是瞧不清神色的严晟。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太子神色担忧,“不过在此之前,还请母后同昭懿说句话。”

“就说……秋娘已经好好安葬了。”

*

都说宫里是个吃人的地,但盛兴帝即位以来,帝后二人对待宫中的下人们甚是和善,一些无关痛痒的小错,也不会到砍头杖毙的地步。

哪怕是真有什么大罪,也不会犯到沈悠然面前来处罚。

是以,秋娘的死是沈悠然第一次直面一个条鲜活的生命在她面前消散。

当晚她回了宫中便开始发热,梦里全是秋娘哭喊着说“帝姬救救我”。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是有人扶着她起来喝了水,又或许不是水,沈悠然觉得有些发苦,但她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到底是什么了。

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气将她烘烤着,她觉得很渴,又觉得很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是一双轻柔的手正在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她不安的躁动。

“皎皎,别怕,别怕。”

“秋娘已经好好安葬了。”

沈悠然蓦地觉得身上一轻,秋娘的求救声也被这道安抚压了下去,然后就再没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沈悠然第一眼就看见了半靠在床榻旁的赵皇后,她的一只手还搭在沈悠然的额头。

“母后……”

因为持续高热,沈悠然的嗓子有些沙哑无力,听起来分外可怜。

听到她醒了,赵皇后总算是放了心,招呼着侍女端些温水来。

不仅如此,屏风外也渐渐有了动静,先是盛兴帝快步而来,紧接着是沈煦。

盛兴帝伸手轻抚着沈悠然的额头,觉察到掌心的热意已退,长舒了一口气。

被侍女搀扶着半坐了起来,沈悠然一口气喝了整整两盏温水,才觉得自己的魂又回来了。

但脑子还是有些糊涂的,她扫了一眼众人的神色,开口发问:“怎么哥哥也在,发生什么事了吗?”

盛兴帝和沈煦都想开口,被赵皇后扫了一眼。

“皎皎刚醒,莫要吵到她。”她语气轻柔,“不过是你发了热,现下已然无恙了。”

沈悠然回过了神来,想到之前自己还在安信侯府,想到了秋娘。

她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了屏风之外,发现那边还有一道身影。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明明没有见过几次,她倒是能凭借着身影一眼认出了是严晟。

那带有凉意的触感再度浮现。

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沈煦这才想起好友在此。

“阿晟,昭懿已然退了热无大碍,你也不必过分自责。”

盛兴帝也隔着一道屏风道,“是啊,这是本不是你的错,现已见到帝姬醒来,你且放心吧。”

“夜已深,还是速速归家好,莫要让太傅担忧。”

沈悠然瞧着外面那道身形一顿,紧接着行了礼。

“既如此,那臣便退下了。”

说罢,沈悠然就瞧见他往外走去。

两人从始至终没有打过一个照面。

沈悠然突然就想到了迷迷糊糊之间听到的那句话安慰她的话。

她知道那话是母后说出口的,但她们又是如何知晓秋娘的,结果不言而喻。

“父皇,安信侯府那边……”

盛兴帝神色一凛,替沈悠然掖好了被角,言语里隐隐有些怒气。

“皎皎刚病愈,不宜多忧心,此事你皇兄已告知父皇了。”

沈悠然还想再说什么,但赵皇后率先开了口。

“行了,皎皎也累了,母后让人温了粥,你先用些,晚上母后陪着你睡。”

父母兄长皆关切,沈悠然也没有再坚持。

是夜,一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淡得嘴里都没味的晚膳,沈悠然晃着赵皇后的手不断地撒着娇,直言自个儿身上一股子酒臭味,但赵皇后也没松口让她沐浴,只差人用温热的棉布巾子替她又擦拭了一番。

到底是病了两日,沈悠然也没太大的精力,一番折腾下来也没什么心思再管其他的了,抱着赵皇后的胳膊沉沉睡去。

被梦魇折磨了这么久,这一觉倒是让沈悠然休息了个够。

在睡梦中的她不知,安信侯第二日一大早又进了宫。

先是认了秋娘指使妹妹盗窃一事,说是在她房中搜出了信件,她家中有个幼妹在宫里当值。二人互通书信的时候对帝姬的首饰起了歹心,从小在教坊司里过惯了苦日子,安信侯府治家森严,秋娘没有管家职权,平日里过手的事也捞不到油水,此番见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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