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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临，你等等我——”
周梦期朝楚砚跑来，弯下腰大喘气，“你这么着急干嘛？”
楚临停下脚步，待周梦期追上来，她不动声色地朝周梦期身后看了一眼，“有点事。”
要是换作之前，周梦期肯定会直接询问楚临是什么事，但是当她触及到楚临的目光时，嘴边的话一下变成了，“哦……那你赶紧去忙吧。”
“嗯。”楚砚微微点头，转过身去。
斜阳的光亮洒在绿色的操场上，明明是温暖的金黄色，楚临却觉得有点冷了，她逼迫自己快步往前走，不再回头去看那个被自己甩在身后的人。
周梦期望着楚砚的背影，有些许失神。
突然，一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梦期，你不打算走吗？”
周梦期回头一瞧，是她的同桌贺霖。
“没什么，我们走吧。”
分了班以后，她们没有在同一个班了。楚临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当她看到周梦期身边簇拥着别人，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她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她无法控制的变化。
起初她们仍然一起吃饭，但是周梦期和她的同桌总是聊一些她们之间才有的话题，楚临不知道如何接话，久而久之，她也不约周梦期一起吃饭了。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两人已经有些生疏了，从那些细微的间隙里生出的猜测和疑虑，一点点蚕食着她们的关系。
楚临努力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她告诉周梦期自己有事，也确实是真的有事。
与平日不同，她提前一个站下车。然后穿过公路，走进了拐角的蛋糕店。
推开玻璃门，面包柔和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明亮的灯光打在展示架上，温暖的色调勾起了人们的食欲。
楚临直奔柜台，“我来取之前预订的蛋糕。”
楚临报出日期和电话，柜员替她将包装好的蛋糕取了过来。
楚临订的是水果蛋糕，外表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选的都是楚砚喜欢吃的水果。
今天是楚砚的生日。
楚临拎着蛋糕一路前行，穿过一一列行道树，一座公交站，再拐个弯，就能看到小区的大门了。
小区楼下种着几丛栀子花，几朵已经绽出层层白色花瓣，浓郁的花香在空气中酝酿。
然而宁静的景象却被几声窃窃私语打破，楼下的路人凑在一起小声嘀咕，楚临隐约听见“明星”，“报警”的字样。
她脑袋“嗡”的一声，慌慌张张地摸出衣兜里的手机拨通了楚砚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播……”
听筒里传来的机械女音彻底让楚临慌了神，她愣了足足有十秒，才想起可以问问刘存曦。
刘存曦的电话倒是很快就被接听了，里面传出了许至安的声音，“小临，你放学了吗？”
楚临眉头皱成“川”字，“家里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楚砚的手机关机了？”
“……”电话里许至安顿了一下，“出了点意外，楚砚倒没什么事，就是存曦受了伤，现在我陪她来医院包扎。”
“那……她呢？”许至安的话没有让楚临放松下来，她张了张口，最终问出一句。
而许至安接下来的话，彻底让楚临的心悬在半空:
“楚砚在警察局录口供……”
*
楚临还记得那天她们在警察局见面的场景，楚砚推门而入，越过前头的众人，停在她面前。
而现在，换作自己走向她。
在赶去警察局的路上，楚临设想过许多场景，但当她真的到达警察局门口时，楚砚已经走出大厅。
楚砚一眼就发现了赶来的楚临，她那冷若冰霜的脸庞褪去几分怒意，牵动嘴角，“阿临……你来了呀。”
虽然楚砚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是从露出的那双眼里，楚临读出了她起伏的情绪。
楚砚没有停下脚步，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打算去医院看存曦，我们路上再说。”
从楚砚的讲述里，楚临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下午有一个私生饭冒充送快递的，追到了楚砚家所在的楼层。
那人将一个装有纽扣眼，残肢断臂破布娃娃的盒子送到楚砚她们家里，趁着刘存曦帮忙签收的时候，竟然持刀企图闯入家中。
刘存曦自然不能放他进去，那歹徒穷凶极恶，直接掏出武器对准阻拦他的刘存曦。
而楚砚此时也听到了响动，见到了这惊险的一幕，她使出了学习打戏时师傅教的招式，用尽全力飞踢过去。
那人一时猝不及防，后退一步跌到门外走廊上。
楚砚趁机大喊一声，“大家小心有歹徒，赶紧报警！”一边拉住大门关上，整个人后背靠在门板上。
那人并没有被楚砚的警告吓退，只是朝左右紧闭的邻户看了一眼，然后不肯罢休地敲击房门，用诱哄的语气说道:“亲爱的，你别生气了，有什么误会让我进来其中向你解释，你也不想“自己的事”被大家知道吧……”
他故意把“自己的事”几个字说得很重，意在警告楚砚，打算把楚砚的身份说出去。
楚砚的目光落在地上那把掉落的小刀上，刀刃上沾上了点点鲜红，而鲜血的主人，有些愣愣的看着楚砚，似乎没从刚才的情形中清醒过来。
楚砚瞳孔一缩，也顾不上门外那个疯子，她赶紧奔向卫生间拿来毛巾给存曦的胳膊止血，让存曦抬高胳膊。
楚砚给刘存曦按住伤口，鲜血染红了浅色的毛巾，刚才还比较镇定的楚砚此时有些慌了，“存曦，你别的地方没有被他伤到吧？不会，不会有事的，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存曦把手覆在楚砚手上，“砚姐你别慌，我除了胳膊，别的地方没事的。”
她们随即打电话报警，同时也通知了安姐……
楚临和楚砚坐上车，她才觉察到楚砚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楚砚两只手紧扣在一起，语气异常用力，“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尽管那人已经在警察到来之前逃走了，但是根据现场的监控可知，他是大摇大摆地离开的，甚至对着监控探头看了一眼。
那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长相普通，长脸单眼皮，属于走在路上一趟就能遇上好几个的类型。
楚砚之前用积分兑换了人脸过目不忘的技能，她很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警方从那个盒子里布娃娃推测是楚砚的私生饭，毕竟这种事情对于明星群体来说也是屡见不鲜的事。
楚砚无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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