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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快乐。”一位工作人员给楚砚递来花束，观戏的众人才从刚才的剧情中清醒过来。
楚砚更是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接过花束，“谢谢！”
“擦擦吧。”一旁的陈贯青伸来一张纸巾，“演得不错。”
楚砚擦了擦嘴角的血，“谢啦。”
因为这段时间她一直处在虞一经历的场景里，最后一场戏有一种深刻的体验感，仿佛是虞一借助她的身体完成了自己的生命历程，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虞一。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入戏吧。
楚砚把脸上的血迹擦净，整理好衣服，和大家一起合影。
“小楚。”离开之前，文泰对楚砚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的打戏拍得不错，但是情绪戏差了一些，过渡不够自然，但是最后这几场戏有进步，回去好好下功夫。”
“谢像您高屋建瓴的指点，我会继续努力的。”楚砚虚心接受，并对文导表示感谢。
和大家好好告别后，楚砚登上了返程的班机。
刘存曦再次见到楚砚的时候吓了一跳，感觉楚砚似乎瘦了一圈，好在精神头还不错。
楚砚拉开车门，上车的动作一滞，在车后座靠里的位置，一人翘着二郎腿抱臂看着她——是楚临。
“砚姐我忘说了，我顺路送楚临去图书馆，所以让她跟来了。”刘存曦扭头一看，解释了一句。
“哦。”楚砚打量了小孩一眼，抬脚上车，往她旁边一坐。
楚临特意往旁挪了一点，“你以为我想来吗？是……是天气太热我又不想挤公交，所以才让存曦送我的。”
对上楚砚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把头撇向窗外，“不是特意来接你，别自作多情。”
楚砚笑了笑，“那这么说，你是沾了我的光？”
楚临被楚砚厚脸皮的说法无语到了，“行行行，那我下车总行了吧。”
“楚临，这里是高速路，不能随便停车的。”
前座的刘存曦忽然冒出一句，语气颇为认真。
干得漂亮存曦，楚砚对着后视镜向刘存曦递去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厚脸皮地往楚临身边移了一点，“哎呀，别这么小气嘛，知道我们楚临来接我，我特别开心。”
楚临望着两人挨着的距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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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砚这下反而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也学着楚临的样子看向另一边，“没有。”反正你没有。
楚砚是真的很高兴，有一种回到熟悉地方的轻松感，吹着呼呼的冷气，实在是太惬意了。
“砚姐，上次听你说这次的打戏很多，拍摄还顺利吗？我听说拍这种戏特别容易磕碰，砚姐……还好吧。”
楚砚没有选择隐瞒，“还好，偶尔磕磕碰碰也习惯了，倒是没对拍摄产生什么影响，至于最终演成什么样子，你们可以期待一下。”
“严重吗？要不我们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安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砚姐，下次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后座没有回应。
“砚姐不说话是不想去的意思吗？这种事可不能耽搁。”刘存曦皱着眉劝说道。
结果，反倒是楚临压低声音，“她睡着了。”楚临看着那个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的人，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来。
自己的肩膀很吸引人吗？怎么一个个的都往上靠。
楚临脑子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样的奇怪想法。
“砚姐肯定累坏了。”刘存曦轻叹一声，调整了速度，让车子开得更平稳些。
*
楚砚在家修整了三天后，许至安带着几个剧本找上门来。
此刻，两人面对面而坐，无声对峙着。
许至安用手指把其中一份剧本推到楚砚面前：“楚砚，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这可是女一号，是个绝佳的机会。”
“安姐，我知道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但是我自己的情况我很清楚，这个角色我很难演得讨喜，与其播出来被大家群嘲和质疑，还不如修炼演技，演一些可以胜任的配角。”楚砚毫不退让，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那要到什么时候呢？”许至安看到了楚砚这段时间的努力，却也在她身上看到了棘手的执拗。
“楚砚，娱乐圈是个复杂的地方，既具有延时性，又有迅速性。尤其是对于演员来说，拍摄的作品一般要经历一段时间才能进入大众的视野，那段时间短则三五月，长则可能为永远，而另一面，这是个变化最激烈的地方，从默默无闻到爆红，甚至只需一部戏的时间，不红的人也可能永远不红，被迅速淘汰。懂得抓住机会，才是取胜的关键，你懂我的意思吗？”
楚砚眉心下压，手指交叠，“安姐，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正如你所说，娱乐圈是个瞬息万变的地方，今天的机会，或许明天也可能变成烫手山芋，我如果一味迎合，最后可能什么都抓不住，打铁还需自身硬，唯有凭借自身实力，才永远不会落入下乘，”她微微身体后倾，抬手比了个“三”的手势，“安姐，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会走到自己想要的高度。”
“三年，如果那时你没有混出成绩呢？”
楚砚别开目光，落在玻璃杯深处，“安姐，你还记得我们的合约吧，那么剩下的两年您的所有安排我完全照做，不做任何反抗，至于两年后……”
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至安捏起楚砚盯着的那只杯子，仰头喝尽里面的果汁，“楚砚，姐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刺头？和你说番话，感觉我皱纹都要多出几条。”她用纸巾擦了下嘴角，恢复为了平时那个爱说笑的许至安。
“安姐，皱纹是女人的勋章，那是阅历的象征。”楚砚起身将许至安送到门口。
“楚砚，你少看碟下菜。把这几个剧本给我仔细看过，明天就得告诉我你选中的哪一本，我得给你把把关。”许至安离开之前，还不忘叮嘱几句。
楚砚这下倒是乖巧点头了，没再敢说半个“不”字。
直到许至安离去，楚砚才发现自己的腿有些不自觉地打颤，那种感觉很复杂，是兴奋中又夹杂着对未知的胆怯。
“咔哒——”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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