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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可能暂时不能回去了,照顾好哈罗,银行卡放在餐桌上了,明天记得自己买食物。 from 零。 ”
手机屏的光亮映入青年的眸子里。
他静静地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最终还是选择将消息关闭,拿出另一块手机滑开菜单栏,找到了漫画软件。
漫画剧情已经过了绯色的回归篇,连朗姆都已经出场。
看着漫画里许久没见过的赤井秀一,在朱蒂跟卡迈尔驾驶着受损的车辆陷入绝经之际,宛若天神般突然出现在汽车后座…
所以这家伙…一直在后排底下猫着腰躲着吗?
那卡迈尔“刀片超车”,各种甩尾的过程中…某人岂不是一直在后排甩来甩去、磕来磕去…
想到这某人不禁幸灾乐祸。
漫画评论区,有人从外站转发了一个剧场版的声明。
【对于即将上映的剧场版纯黑的噩梦延期的声明。
…
本来剧场版预告片都已经全部制作好准备放送了,但是青山老师突然要求更改部分内容。
“如果不加进去会影响到后面的结局的!”
青山老师如是说道。
于是我们制作团队又要动工了!
另外,这次剧场版里会出现一个老朋友哦,敬请期待。】
此文一出,底下纷纷开始猜测。
【青山给老子更新啊】:谁?
【新兰一生】:老朋友?
【蛤哈铪】:纯黑的噩梦…是黑方的吧,琴酒?
【漫友09838】:是赤井吧!前段时间漫画里赤井不是回归了嘛,这次跟黑方有关的剧场版怎么可能会少了他!
看到这某人才想起来,除了漫画外,还有个东西叫作动漫和剧场版。
可惜软件只能追漫画,看不了动漫…他还蛮想知道自己在动画版里的声优会是谁。
不过,另一个世界里面声音帅气的日本声优都有谁来?
他低头想了半天,都没能想起一个名字。
…自从源岛的记忆恢复后,来自另一个自己的记忆反而越来越模糊了。
“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快忘记还有另一个世界了。”
“…你又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青年身旁不远处,银色长发的男人倚着墙,手里攥着烟盒,似乎正打算抽烟。
他看着正坐在一堆废纸箱上的青年,见对方没有回话,又问了一遍:“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另一个世界’?”
“啊…”青年将手机收起,耸了耸肩,双手后支在身下的箱子上,“我是说,马上就要送那些叛徒们去另一个世界了呢…”
男人得到答案后没有说什么,似乎完全没有相信对方随口编的瞎话,冷哼了声,然后低头点燃了香烟。香烟点燃的火光忽明忽灭,男人轻呼出烟雾,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同伴将混入狼群的绵羊驱赶至这里。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栋老旧的建筑下,临近路口的拐角处,青年沐浴着黄昏时分橙黄的暖光,惬意地闭起眼睛。
红色的砖墙将落日的余晖分割,投下一片阴影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光与暗泾渭分明,距离不到三米的两个人仿佛身处两个世界。
“威士莲…BND派进来的卧底。”
烟雾盘旋,在风中破碎,琴酒叼着烟低声对他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是卧底…”
“你们合作过?”
“啊,大概五年前吧,也是在柏林,当时的任务是刺杀一名德国警方高层。”
“那个女人执行起任务可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当时因为一件事情她被组织怀疑过其忠诚性,于是朗姆就派她去进行刺杀以证明自己,当时她开枪将对方的头都给打爆了…之后更是完美的将这次谋杀掩饰成了一起意外事故…”
“不过现在看来,那个高层是否真的死了还有待商榷啊。”
“哼,”男人冷笑,喉间发出的震动将香烟燃烬的灰烬震落:“…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啊是啊…”
源岛目光瞄向别处,心道:这剧情听起来跟某水跟某赤的情节怎么那么像…你就没把两者放一起考虑考虑吗?
然后男人似乎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青年,问道:“…你怎么会跟我们来柏林?”
“啊这个啊…朗姆希望我尽快跟你们磨合,毕竟我离开组织太久了…”
青年漫不经心地回道。
那个老家伙才没有这么好心…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来亲眼见证一下叛徒的下场。
想到这,源岛不禁勾起冷笑。
这与其说是给予自己不要背叛组织的警告,倒不如说那个老家伙在恐惧自己的回归会影响到他手里的权力,给予自己的一次下马威罢了。
同时,一股难以忽视的凄凉从内心深处蔓延上来。
更何况
叛徒的下场…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拐角后方传来。
紧接着经过消音器消减的子弹击透石板路。
“你还要跑到什么时候,威士莲。”
伏特加将枪对准女人,笑道:“一分钟已经过去了。”
“我说了多少次!我不是卧底!”金发的女人似乎很愤怒,她看向伏特加,喊道:“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
听到这句,源岛听到身旁的琴酒突然发出意味不明的的笑声。
青年眯了眯眼,他看着黄昏下波光粼粼的河流,橙黄的余韵洒在身上,明明是令人觉得温暖的颜色…却丝毫没能驱走自己心中那一闪而过的悲哀。
他垂眸,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进琴酒所在的阴影处。
“…别傻笑了,走吧。”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然后绕过他走出拐角。
“不是要解决叛徒吗?”
“赶快解决完…我们好回去啊。”
…
*
…
“看来,我们是被怀疑成卧底了啊。”
漆黑的仓库内,堆满木质货箱。
男人将探照灯打开,强烈的白色光芒一下子照亮了被拷在金属棍上的两个人。
“库拉索发来的名单里…可是有着你们两个人的名字。”
“库拉索?”安室透看向一旁的水无怜奈,“我记得是朗姆的心腹吧。”
水无怜奈眼中闪过沉重,轻声说道:“是,她是专门收集情报的…”
“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伏特加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看着被拷在一起的两个人,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只要你们老实交代,我们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的。”
“我不知道你要我们说什么。”
安室透沉声道:“…你们没有选择直接杀了我们两个人,而是在这里进行逼问,说明你们也没有收到确切的信息吧。”
被说出破绽之处,伏特加“啧”了一声。
“这样的话,你们不应该等库拉索将卧底名单拿回来后,确认一下我们是不是卧底后再决定要不要动手吗?”水无怜奈大力挣扎着,连忙接过安室透的话说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是清白的了!!”
金属手铐因挣扎与铁棍摩擦发出清脆的声音,掩盖住两个人手间发卡撬动锁眼的声响。
“用不了那么麻烦…”琴酒拿出手、枪,“砰”的一声,毫不犹豫的开枪击中女人的肩膀。
水无怜奈吃痛,跌倒在地,发卡也随之掉落在血泊中。
枪口下移,再次对准女人,琴酒脸上满是冷意:“我说过,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乖乖的说出,你们两个人之中谁是卧底…这样我就能送坦白的人一次见证另一个人死亡的机会。”
“…无论谁先说出对方是卧底这件事…都意味着承认了自己也是卧底,这样子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
安室透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因疼痛而不断倒吸冷气的水无怜奈,暗自警告着对方不要轻举妄动,他努力的拖延着时间,视线不断搜寻着发卡所在地:“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卧底。”
“那么没办法了。”
琴酒轻笑,将枪口滑动,对准了金发的男人:“只能先从你开始——”
“BiuBiuBiu——Unbelievable!”
欢快的电子音配合着幼稚的通关音效,在这个阴森紧张的空间里突兀的响起。
琴酒攥枪的手一僵。
安室透撬锁的手一顿。
剩下的几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是一模一样的错愕。
琴酒抬手,按着身旁的探照灯,将灯光转向另一边。
只见仓库的另一端,由三个半人高摞在一起的木箱顶上,一个人正坐在那儿低着头认真地打着游戏机。
他的手指飞快的按着操纵键,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手速,游戏机响起的得分音效也越来越密集。
“PREFECT!”
“查——”
“UNBELIEVABLE!”
“查特——”
“OH MY GDD!”
“查特!!”
“YOU ARE WINNER!”
“砰。”
伴随着通关音乐,男人朝着青年的脚旁开了一枪,溅起一片木屑。
硝烟四散,露出对方仿佛要杀人般凶狠的目光。
“查特,你在做什么…”
青年悄悄放下因惊吓缩起的脚脚。
“因为太无聊了…我实在怕我在你审讯的时候睡着。”
他晃了晃手里的游戏机,“我可是从昨天就没睡觉了,万一不小心打呼噜了那岂不是更不给你面子?”
“无聊?”
“是啊…”说着他跳下木箱,走到琴酒身边,从他手里拿过手-枪,打开保险,一下子抵在水无怜奈头上。
“你这样逼问怎么可能有结果…”
水无怜奈看着又对上自己的手、枪:“…”
等等,刚刚不是从波本开始吗?
“‘谁先说出对方是卧底,谁就可以晚点死’这种连幼儿园孩子都不会做的选项,你以为谁都像伏特加那样愚蠢吗?”
伏特加:“不是关我啥事…”
“你应该这样说——”青年眼中凶光涌现,“管你是不是叛徒呢,先杀了就是——”
“查特!”
“等等查特!”
头顶的挂灯突然爆炸,零件与碎片在金属破碎的声音中掉落,正好将立地式探照灯砸碎。
仓库也在一瞬间陷入黑暗。
“怎么回事!”
贝尔摩德下意识地出声,却听见金属锁链摩擦发出的声响。
“砰”的一声,不远处仓库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昏红的光一瞬间涌了进来,冲碎了黑暗。
深陷黑暗许久的一行人突然对上这耀眼的光,下意识的躲闪。
琴酒最先回神,他看向锁住波本和基尔的位置,发现不知何时波本不见了踪影。
伏特加犹疑地说道:“刚刚我看见一个黑影冲了出去…”
青年将枪收起,他看了眼落在地上的手铐,然后对琴酒说道:“他跑了。”
琴酒看了伏特加一眼,对方立刻明白了自家老大的意思,握住枪就追了出去。
而地上的水无怜奈大口的喘息着。
“既然那个家伙跑了,那就先从你开始…查特。”
琴酒走到青年身边,俯视着地上的女人,示意青年继续动手。
“琴酒…别太急性子了。”
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抬手指了指门口:“先听听贝尔摩德怎么说吧。”
话音刚落,站在门口的女人便放下了接听的电话,回头对几人说道:“…朗姆的消息,他说库拉索刚刚又给他发了邮件,上面写着‘波本和基尔不是卧底’。”
闻声,水无怜奈的身体一松,随即愤怒地喊道:“…我说我是清白的了!现在你们可以放开我了吧!”
“抱歉,但是现在还不能放你离开。”
贝尔摩德走到女人身前,俯下身,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朗姆的命令不止这些…要知道库拉索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失忆了,在确定她的确恢复记忆,并且亲手发了这条短信后,才能彻底洗清你们两个人的嫌疑。”
“在此之前,你们都是组织的怀疑对象。”
“这样的话…查特,这边就交给你了。”
琴酒看着门口处独身赶回来的伏特加,伏特加朝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追上逃走的家伙。
男人眼神一冷,转头对满脸兴致缺缺的青年吩咐道:“将基尔交给朗姆派来的人后,你就到东都水族馆找贝尔摩德汇合。”
源岛隆一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紧接着,琴酒又低声对耳麦另一端的基安蒂说了些什么,对方的欢呼声隔着降噪耳机都传了过来。
“我说…这是要打仗了吗?!!”
“我真的可以开‘那个’吗?!”
贝尔摩德有些有些担忧,她上前拦住准备离开仓库的男人,问道:“…你确定要启用那架飞机吗?”
“…这会不会太早暴露我们的…”
男人打断了她,帽檐下的眼睛在落日的余晖下散发着狂热的光芒:“这是朗姆的命令,我们当然要好好地完成啊…”
…
目送着几人彻底离开,青年这才不紧不慢的地走到水无怜奈的身前,俯身解开她的手铐。
“你倒是巴不得我失血而亡啊…”
源岛隆一微微一笑:“…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在确定他们的确离开了而已。”
“要知道我们接下来的话,可是很容易让那群家伙误会的。”
“琴酒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水无怜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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