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经常逃课吧，学校那块监控少，可以出校的地方你都知道吧？”许聪儿不等纪柯说下去，没有礼貌地打断他，霸道地说完自己的问题。
纪柯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许聪儿又道：“晚自习最后一节课下课，在那栋楼下等着我。”眼神看着高一教学楼下的花坛，不管对方答不答应，丢下这句命令式的话，潇洒地在上课铃声中离开天台，走回教室。
晚自习的下课铃准时打响，许聪儿第一个走下楼，纪柯如她吩咐的那样，在楼下等着。
“手给我！”纪柯对走来的许聪儿温柔地说着，换来得是许聪儿的白眼。
对这样无礼的眼神无视，他倒也不气，嘴角轻轻上扬，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挣扎前赶紧说：“跟紧我，带你躲开监控，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
许聪儿又是一个白眼，用力甩开纪柯的手，“别废话，带……”
“喂，你们几班的，拉拉扯扯像什么……站住，站住！”
楼上传来教导主任严厉的声音，纪柯伸手再次抓住刚刚没抓紧的那只手，拉着她跑进黑暗，跑进灯光照不到的地方。
操场最后面，是监控摄像头无论如何都拍不到的地方。
高高的围墙下，纪柯还紧紧拉着许聪儿的手，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撒手，你碍着我起飞了！”许聪儿甩不开纪柯的手，冷漠地说道。
“你还会开玩笑的啊？”纪柯已经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满脸堆笑，忍不住开心。
没有意外，他又遭到了许聪儿的白眼，就这样他还开心得像个傻子。
“我先上去，等着我拉你。”
“嘁！”
纪柯踩着墙下的土堆，爬上了高墙，回头看向墙下却不见许聪儿。目光四下望去，许聪儿站在离墙两米开外。
“过来啊，我拉你！”
许聪儿不理，向着墙百米冲刺，墙角下奋力一跃，三步两步上墙，轻轻松松翻越而下。
墙头上，纪柯目瞪口呆。墙角下，许聪儿拍拍衣服，从兜里摸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的助听器戴上，向着繁华地段走去。
“等等我啊！”纪柯慌忙跳下墙，一骨碌站起来追上许聪儿，“我好歹带你出来了，怎么的也要带着我一起走啊！”
许聪儿突然停下，转身面向纪柯，一双阴暗不明的眼睛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吓到了他。
“额～我知道你比较…”
“我比较什么？”许聪儿拉下拉链，脱下蓝白色的校服上衣，露出一身灰白的卫衣。
“可…爱——流氓！”纪柯结结巴巴欲解释，那知许聪儿当着他的面，又脱了裤子。
灰白的卫衣，黑色的短裙，小雏菊的黑色帆布鞋，许聪儿系着高马尾，踮起脚尖一张白皙的小脸向纪柯靠近，“可爱和流氓，这两个词我都不喜欢！”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
大许是夜风吧！它又一次撩动了少年的心。
“想跟我走，脱掉这身衣服！”
当天晚上，纪柯鬼使神差的脱了校服，跟在许聪儿身边，学着她的样子把校服放进超市外的存储柜，从容地走进网吧。
两个并排的位置，纪柯打开电脑登上游戏，领取完签到奖励，扭头看向身旁的许聪儿。
同样的游戏，进入界面显示密码错误。
“账号多少，我帮你找回密码。” 纪柯以为自己的雷锋精神，多多少少会感动她一下，没成想又遭到一记白眼。
“你，起来！”许聪儿命令式地说道。
纪柯十分乐意的照做了，许聪儿站起来，推开他，在他的位置上坐下，用他的游戏账号开始了游戏。
“……”
“你会打游戏？”
“莫柒不会的，我都会！”
是的，许聪儿游戏玩得超级厉害，看得一旁的纪柯连连赞叹。
“你知道狙神X吗？以你的操作和她1V1，绝对不相上下。”
“我可没办法同时操作两台电脑！”
“？什么意思？难道你……哈哈哈，果然是你！”
“有病！”许聪儿一晚上都在对着纪柯翻白眼，也不嫌眼睛累。
许聪儿打了一晚上的游戏，纪柯就坐在她身边，满心欢喜地看着她打了一晚上。
“五十一星了！大神收我为徒吧！”纪柯满脸崇拜，像极了一个小迷弟。
“啊～”许聪儿伸了伸胳膊，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凌晨六点十七分，“我困了，回去睡觉！”
“这个时间我们走大门进去，教导主任一定开心得合不拢嘴。”纪柯说着开始模仿教导主任一边说话一边点头，“嗯嗯嗯，好样的，忙于采集的蜜蜂，是无暇在人间高谈阔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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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好样的，忙于采集的蜜蜂，是无暇在人间高谈阔论的！”果不其然许聪儿走进校门，教导主任点头高声赞扬。
“纪柯，你怎么也这么早来？”到了纪柯这赞扬就变成了质问。
“主任，快高考了，我也要忙于采集蜂蜜，不谈阔论！”纪柯一本正经地胡扯。
许聪儿头也不回地向宿舍走，还能在睡上一个小时左右。
盖上被子，闭上眼睛，他说：“我帮你俘获他，别躲了，起来看看吧！”
铃声响起，被窝里醒来的人——是莫柒。
.
课间操的天台上，莫柒剥着青橘。
“给！”
纪柯摇头：“酸的，不吃。”
莫柒把剥好的青橘放进嘴里，咀嚼着说：“甜的，不酸。”
“现在发布一则通知，昨天晚上下晚自习，我亲眼看见一个男同学拉着一个女同学，就在我眼皮底下跑了，学校三令五申禁止早恋，现在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上了大学你们会发现，现在喜欢的人就是一坨狗屎！”广播里又是教导主任那万年不变的厉声言辞。
“我觉得他说得不对！”莫柒看着纪柯说。
“我也觉得他说得不对！”纪柯也看着莫柒。
.
“莫柒，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老羊赶在上课前，从教室里叫走了莫柒，同学们猜测议论声又在身后响起。
“她又怎么了？”
“广播，早恋？”
“……”
办公室里，老羊拿出一张A4纸递来，“你看看上面的信息对不对，不对就说，我给你改。”
“好，谢谢羊老师！ ”莫柒接过那张纸看得仔细细，双手归还，“没有错的，麻烦羊老师了！”
“回去上课吧！”
都说暴风雨来临之前，天空会格外的宁静！
这天上午的四节课过得格外平稳，中午吃完午饭后，校广播意外响起，依旧是教导主任的厉声言辞，“各班注意，各班注意，马上到操场集合……”
午后阳光和煦，操场上黑压压一片人头。
“校规校纪三令五申的强调禁止早恋，禁止早恋，然而还有两位同学把学校的校规校纪视若无物，今天接到同学的举报，给予这两位同学通报批评，外加一千字的检讨，下周一升旗仪式结束后就站上来，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念！”
“现在就请这两位同学上来让大家认识一下！高一四班，莫柒”
“哟～”
莫柒在一片哄闹声走上高台，一张白净的小脸，像煮熟的螃蟹一样红。
“哎，男主角是谁啊？”
“一定是经常找莫柒的严衫！”
略知内情的各班发出欢愉的议论，在班主任紧接的严厉威压下中断，“起什么哄？也想上去让大家认识一下吗？”
“咳咳！接下来这位男同学重点批评，一、身为学校领导的子女，简直是不像话！丢人现眼！二、作为毕业班的学生，现在是搞这些的时候吗？看看高三别的同学，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在学习，现在浪费的时间，全是因为你，你怎么对得起教毕业班的老师们！”
教导主任迟迟为公布，把底下一众学生急得抓心挠肝。
莫柒心中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和严衫扯上了这关系？
“高三五班，纪柯，上来！”
“！！！”
“高考你就别参加了，直接出国去！”
“连两个月都等不了吗？这么着急把我送走？”
校长办公室里，纪柯面对黑着一张脸的校长，说话也毫不客气。
“丢人现眼的玩意，就你能考得上个一本吗？警告你多少次别去招惹莫柒，就你那成绩连别人一半都比不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考都还没考，你又怎么知道我考不上？”纪柯以一种极度平静的语气说着，“还有啊，那白天鹅她也想吃我这癞蛤蟆！”
“呸，不要脸的玩意！”
…
全年级第一在一夕间成为全校的笑柄。
莫柒从老羊办公室里出来，又去了校长室。
“报告。”
“进来！”
听声音，里面的人好像很生气。
莫柒忐忑中推开门，不成想她的绯闻男友也在，好巧！
“莫柒啊，你的检讨就别写了，安心备考。”
校长意外的对她和颜悦色。
“校长，什么样的叫做早恋？我们是男女混校，均匀分在每个班，男生和女生同班、同桌，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出早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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